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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司馬瓚施禮退下。

豆燈噼啪一響。

車兒也不知劉琮喊她過來作甚,看他還是一派軍務繁忙,無暇搭理她的樣子,索性左顧右盼的查看起劉琮的軍帳來。

留城偏北,與祁連山毗鄰,又處在祁連山的風口。

常年大雪不斷,寒冷凌烈。

所以圍帳的牛皮也比以前用的厚實許多,帳內燃了炭盆,倒是溫熱的打緊。

車兒正在納悶劉琮平日裡一個不怕冷的人,今日怎得會在營帳內置炭盆呢。

就聽前頭那人道:「過來!」

車兒不喜聽他用命令人的語氣跟她說話,她以前是為了活命沒有辦法,才需要委曲求全的,現在她身份已經明朗,完全不需要再看劉琮的臉色行事了。

她走到劉琮面前,故意側著身子,對劉琮道:「我與你是平等的地位,日後不許對我這般呼來喝去,我不喜歡。」

還未聽到回答,便被劉琮扯到腿上。

他將手裡的狼毫在硯台上舔了舔墨汁,塞到她手裡道:「來,給你父親寫幾句話。」

車兒見案几上鋪著信紙,玉石鎮紙將信的四角壓得平整。

目光匆匆在書信的內容上掃過,遲疑著向劉琮面上掃去。

劉琮知曉她心裡震驚,但還是對著她點了點頭,眼神示意。

車兒握著狼毫的手一緊,一時心裡五味雜陳,不知作何感想。

第84章 明月夜(二十) 就像是一顆石子被丟進……

劉琮明顯感覺到懷裡的身子一僵。

他握著車兒的手, 假意不知,對她道:「寫幾句吧,告知你父親你還活著的消息。」

車兒猶豫一瞬, 回劉琮道:「我寫的家書,你是否早已繳獲, 並未有送到長安。」

劉琮微微偏頭, 不言一詞, 不可置否。

她心裡極其委頓, 明知已劉琮心思縝密,自己做的那些小把戲, 或許在他心裡不值一提。

可是她如何能忍, 轉過身來質問劉琮:「在爾心中吾乃跳樑小丑乎?」

劉琮見她眼裡已經盛滿了淚水,眼圈通紅,委屈十足。

實在不忍心,抬手輕輕拭淨她眼尾將落不落的淚珠, 解釋道:「原你是和親公主, 被委以大任,彼時梁國關係火熱, 你和親晉國, 生死盡握他人手中,如若梁國開展,你定會落為梁國落在晉國的把柄,你以為晉帝會讓你活著?你難道未曾發覺你身邊的陪嫁丫頭有何不妥?」

車兒細細回想,那陪嫁女子雖為奴婢, 卻是姿容不凡,她當時沒有多想,只覺這是皇帝的好意, 怕自己在晉國孤悲,來陪著自己,即使自己在晉國孤立無援,不得皇帝喜愛之時,也好有人來彌補空缺。

劉琮接著道:「說是陪嫁丫頭也無不妥,如若梁晉梁國得秦晉之好,那便無事,如若梁國開戰,那第一個要你命的,便是你那貼身丫頭。」

車兒心裡悲痛,當時和親晉國,她已經斷了所有的念想,生死對於她來說是無足輕重,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她心裡省的。

未曾料到,自己那些悲壯得決議不止一提,只是淪為隨手可棄的棋子。

劉琮將懷裡的身子攬緊,在她耳邊輕輕一碰,安慰她道:「你也無須介懷,如若這次不是你來和親,你我如何能來相遇?我如何能得到你。」

說到這個車兒心裡便更憋屈了,憶此種種,他在劉琮手底下可沒有少受痛楚。

她心裡不爽,掙扎著要起身。

劉琮心情似乎不錯,又逗她道:「你聰明反被聰明誤,如今和親失敗,你已不是送往晉國和親的公主,整個梁國上上下下,就連是卒走販皆知曉文昌公主為/國損身了,現下你寫家書寄回家中,你可想過,如若這書信被人截獲,你置柳相何地?」

車兒不說話了,這事她何曾未曾考慮過,一時被回家的欲望沖昏了頭腦,沒了深思熟路,這才做出如此危險的舉措。

可她心裡不平,就算再怎麼樣,劉琮截留了她得書信,就是卑鄙。

她氣道:「如此說來,我還得感謝你不成?」

劉琮眼裡有笑,似乎只要是能看到她,就會讓自己心情愉悅,所有的煩心惱事,皆拋擲腦後。

他凝視了車兒一會子,又慢悠悠把視線轉到簾帳處,輕聲道:「若阿蠻這般覺得,本將也沒有何異意。」

這乳名只有家中親眷喚的,他聲音低沉,這聲「阿蠻」似乎是含在唇尖,愈化未化一般,這般由他呼出,讓車兒心裡一酸,不知如何應對。

他又輕聲喚她:「……阿蠻……」

車兒咬唇不

語,知他厚顏無恥,想也是猜出自己心裡所想,也不和他計較。

握緊了手中的筆,看著案几上的信紙道:「那這次技便能確保萬無一失?」

劉琮曲起手指,在她頭頂輕輕一敲道:「有我在,你還怕什麼?」

她又細細瞄了一眼信紙前頭的內容,輕聲問劉琮道:「你確定要向我父親……」後頭的話她難以說出口,她不知劉琮是何想法,這種事情要是提出,豈不是又會敗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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