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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瑞還在跟人推脫時,裴君遠返回了臥室。

男人先進入盥洗室洗漱,晚八點不到,裴君遠就躺在大床的另一側,似要準備休息。

杜瑞轉頭,「你要睡了?」

男人,「嗯。」

杜瑞,「這麼早?」

男人,「頭疼。」

捕捉到空氣里有股淺醺的酒意,杜瑞放下手機,「你喝酒了?」

他兩指在太陽穴按了按,「嗯。」

杜瑞下意識側過身,看著男人麵皮白淨,除了出口有絲絲的酒香,其他看不出任何喝醉的跡象。

她不禁好奇,「你喝了多少?」

男人閉著眼,保守般,「大概,一瓶茅台。」

一瓶茅台,也就是一斤白酒,換其他人早就醉成不倒翁了。裴君遠看起來卻跟沒事人一樣,

杜瑞想著,挪著身體往男人那裡艱難靠近,兩人距離縮短到只有兩尺,杜瑞彎低腰曲指在他眉心上按,「這樣呢?會不會好點。」

她以前頭疼時經常這麼按。

裴君遠倏而睜開眼,眼眸里一線若有若無因酒意醺上的血絲給他凌厲的桃花眼,反添多分美俊風雋的味道。

一張媲用冷玉精雕細琢而成的顏,映在燈光下,好看的如鏡花水月,凡人難以染指的君子如澤。

薄唇再輕佻的一勾,邪氣便一瞬蓋過了正氣,「你這是,在給我獻殷勤?」

裴君遠那張優美的唇向來都沒什麼好話,到現在杜瑞也算習慣了,「你怎麼著也算幫我圓了謊,這會兒被老爺子灌酒,我給你放鬆放鬆,應該的。」

男人卻沒理她想當然的猜測,那陣開葷的勁兒不知怎麼,又上來了,「你如果真想幫我放鬆,也不該是這種方式。」

他暗含警告,眼神也隨即變得放肆流氣,杜瑞被人看的下意識心尖一顫。

不過,她當下還真不怎麼怕,「可你行嗎?」

杜瑞還真不是在激人,她現下崴了腳,他又飲了酒,雖然清楚裴君遠藏在禁慾皮相下的虎狼本性,現在天時地利人哪哪都不和......

身邊惺忪醉意的男人忽然反手支起上身,驚人崛起的氣場將半坐著的她直接逼到了身下,兩人位置瞬間調換,他的眼神也一瞬危險的乖戾。

身前男人那股忽然站起來的氣勢,杜瑞就知道自己半分敵不過,她慌張認慫,「你別,我不方便。」

「不方便的是腳,又不是那兒。」他聲蔫壞,縱然飲了酒,這個強大到可怕的男人並不急進入主題,低頭湊近她頸窩,先深深的......嗅她,「寶寶,這是你欠我的。」

他又喚她「寶寶」,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頸間,經酒催發,像蠱人的電流一般,滋滋麻麻,杜瑞從頸窩到胸口都禁不住激癢一片,「我哪裡,欠你啊?」

臥室燈沒關,時間早的都能聽見阿姨用吸塵器打掃的動靜。一種光明正大偷情的感覺,杜瑞迷亂間見他離開她一些,將她的衣服不慌不忙褪下。

到最後,指尖無緣濕潤一層。

「乖,幫我戴下眼鏡。」

男人淬了酒的嗓音,喑啞,性感,如同帶著高階魔法的咒語,一步步誘人淪陷。

被他施咒著,杜瑞像化身成一尾迷失方向的魚,由他指引,給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披上金絲邊枷鎖。

男人慢條斯理調整著角度,一雙隱在鏡片後染了情和欲的桃花眼,道貌岸然的正經模樣,卻反而,倍加的衣冠禽獸。

「十幾天沒見,讓我好好看看。」

他調整好,灼燙的吐息也越來越侵近,因為杜瑞絕佳的舞蹈功底一隻腳不動也不影響他觀全貌,聞到男人發出的、性感的吞咽聲,這讓杜瑞又害怕又期待,髮絲都忍不住開始顫慄。

「家養的玫瑰太招人,該怎麼辦呢?」他的吐息,愈來愈逼近。

也不用杜瑞再說,裴君遠俯身,雙唇屈服於她,唇齒咂摸間,杜瑞心顫的閉眼,眼前溢上一圈圈迷亂的水光,聽到他嘖嘖的舔舐聲,如同在融化一顆糖,輕舔不夠,張唇含住,品嘗其甜美的汁液。

男人的嗓音也變得含混沙啞,如同在訴說世間最動人的情語——

「玫瑰的債,當然得用玫瑰來抵。」

第21章 見不得光

江南水鄉, 四面充沛的海水被風吹的漲起又回落,空氣里一年四季蘊著朦朧的濕意,景色似夢非夢。

放學時間, 小天鵝芭蕾幼小舞蹈班一窩蜂衝出一群小豆丁們, 大部門都是七八歲的小女生, 背著書包嘰嘰喳喳往家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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