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經心滑覽手機的男人側目看她。
蘇穎穎也望向他。
「但我能等。」蘇穎穎以一種天生的使命感對人說,「我可以一直等,等到你改變想法的那天,雖然期限不確定,到我能確定一點,你並不喜歡她。」
主臥沒有動靜,裴延齡在書房練習書法,阿姨在餐廳叮叮噹噹忙碌著,裴君遠臉上神色不動。
「你並不喜歡他。」蘇穎穎繼續說著,這些話她已經在心裡對人訴說過千百次,並且深信不疑,「或者說,你並不喜歡任何人。她只是你用來應付催婚的工具,既然她可以被你當成工具,我也可以。並且我比她更優秀,事業上可以強強聯合,工作上不會拖你後腿,盛鴻少夫人該有的端莊優雅,我遠勝於她。」
蘇穎穎心口微慟著,有意識她此刻失控,但她並不後悔。映在男人眸眼中的她那樣完美漂亮,她不需再刻意賣弄什麼,她天生發光,傲然於眾生。
她也堅信,裴君遠終有一天會看得進去她。
蘇穎穎說了好長一段話裴君遠都沒有打擾,他耐性等人說完,唇角未置可否勾了勾,「你好像什麼都了解,那你清不清楚,我一晚上要了她多少次?」
男人忖著,食髓知味般,「我也記不清了,其實她崴了腳並不適合做那事,但沒辦法,我控制不住。」
「君遠,」蘇穎穎嬌美的臉一瞬血色全無,但這種怔然的情緒立刻被她強壓下去,「你別說了,這種事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下說。」
男人只懶洋洋把玩著手機,「其實話說回來,早在半年前無意邂逅她,我就想這麼做了。」
蘇穎穎慌地站起身,帶起「磁啦」一陣刺耳摩擦音,「我去,廚房幫忙。」
......
裴君遠料想的沒錯,一直到中午十二點,杜瑞才悠悠睜開眼。
她似醒非醒,望著天花板愣了好一會兒神後,才回神自己現在在哪兒。
立馬低頭看腳腕,還好,跟昨天比沒什麼異常,疼痛感像也稍微減輕了些。
不過她渾身酸痛的就猶如被拆卸後重新組裝,特別......那裡,像被迫承受了無數次開胯跟練習,只是這麼躺著稍微一動,都麻酥酥的疼。
臥室黑黢黢如山谷分不清今夕何年,杜瑞尚在迷瞪間,倏而,臥室門被人掖開一罅隙,明亮的光影如線探進。
杜瑞循著光看去,見人躑躅,開口道,「王阿姨,有事嗎?」
......
臥室自動化窗簾拉開,日光透窗灑進,空氣淨化器將殘存的腥甜過濾清新。玉檀香地板上狼藉的濕巾紙巾被阿姨麻利打掃著,渾身未著寸縷的杜瑞蓋著被子只探出顆腦袋來,在阿姨笑眯眯詢問她要不要吃飯時,杜瑞忙拒絕,「阿姨,我還不餓,你等下再來吧。」
等人離開,杜瑞立刻撐起身找她的睡衣——她昨晚到最後都沒什麼印象了,裴君遠抱她洗漱時她都是暈乎乎的狀態,床單和被褥也明顯是新換的,一目了然的乾淨清香。
並沒有她的睡衣,杜瑞正想起身到衣櫃裡隨便拿一件穿,門驟一下被人大開。
她驚了一跳抬頭,裴君遠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杜瑞慌地抻高被子重新將自己裹的一絲不漏,驚訝,「你怎麼,還沒走?」
——資本家財閥不都忙的腳不沾地、耽誤一秒幾個億的流水嘩啦啦往外跑。況且今天周一,裴君遠這個頂級資本財閥,都日出三竿了,竟然還在家裡面閒晃?
並且還穿著家居服,對比她衣衫不整邋裡邋遢的樣子,裴君遠穿戴整齊,每一縷髮絲都清爽俊逸,玉樹臨風。
完全不肖昨晚那個放肆在她身上狂野動作的男人。
關門後大馬金刀坐在床邊,嗤笑著看她,「捂什麼?你全身上下我哪沒摸過?」
杜瑞,「......」
她跟人好言好語,「我睡衣呢?你見了嗎?」
裴君遠,「扔了。」
男人說的「扔了」就是扔垃圾桶那種扔了,接觸下來不難發現,裴君遠這個人,骨子裡都是世家少爺養尊處優下來的矜貴,穿的衣服都是大牌專定,且穿一次就扔。
杜瑞忍著人的少爺脾氣,「那請老闆您,再給我拿一套好嗎?」
臥室衣櫃都是男士睡衣,好多連標籤都沒摘,裴君遠隨手撂她一件,杜瑞看了眼標籤,心裡頓時浮起一股仇富意。
六位數的睡衣,杜瑞這輩子都沒想到能穿在她身上,男士寬大的上衣直接綴到她膝彎,被杜瑞穿起來就像oversize+款,長長的袖口挽高露出女人細弱的藕臂。秀髮隨意紮成丸子頭,外露一張嫣紅的小臉,眼尾那顆淚痣顯然受寵最多,像斜飛一抹胭脂色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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