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體型差距有點大,他的外套只能勉強蓋住林鈞半個身子。可一時之間時予安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又檢查了一遍林鈞的狀態,時予安準備離開。
誰知他剛轉身向門口,手就被人一把扯住,「先生,別離開我。」
哨兵的語氣裡帶著哀求。
時予安嘗試掙扎了一下,奈何林鈞的手就像是鐵鉗一樣死死的攥著他的手腕。
時予安簡單判斷了一下現狀,如果他強行離開林鈞的狀態說不定會因此惡化。
好吧,看來他得留在這兒一晚上了。
「好,我不走。我就在門口和人說兩句話好不好?我保證。」
哪怕已經意識不清,林鈞也還是很講道理。時予安勸說了幾句,他就將信將疑的鬆開了手。
………
此刻的門外,其他無關人員已經全部被遣送離開,只有顧東辰依舊等在這裡,見到時予安出來就關切的迎了上去。
「陛下,林鈞怎麼樣了?」
時予安立刻向著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噓!顧叔叔你小聲些,普拉瑞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顧東辰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所以林鈞他?」
「沒什麼大礙,就是舊傷未愈,情緒波動又太大,進入了應激狀態。但凡他自己注意一點,都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想起醫療箱裡那盒沒有開封的嚮導素,時予安心中就莫名升起了一團無名火。
顧東辰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我就放心了。」
時予安抬頭凝視了他片刻。
在時予安的眼中,顧東辰不是什麼強大兇殘的一軍統帥。一直都是一個善意慈祥的長輩。
白塔對於家庭貧困的哨向,有一個專項基金。用來向他們提供補助,幫助他們完成學業。這個基金每一年,都會收到顧東辰一大筆捐款。
時予安能看出顧東辰對林鈞的愛護,否則今天也不會特意求他過來安撫林鈞。
只是……
顧東辰被他看得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了?」
「林鈞的津貼,每月多少聯邦幣?」
顧東辰一時沒搞懂時予安突然問這個幹嘛,如實回答道:「聯邦每個軍銜能夠領到的津貼,都是固定的。上將這個軍銜每年的津貼,是150萬聯邦幣。當然出外勤和上戰場會有額外的補貼,這個要另算。不過那孩子平日裡很節儉,多數應該都被他存起來了。」
換言之,林鈞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缺錢。
不缺錢怎麼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這哨兵怎麼把自己照顧成這樣……
時予安猶豫了一下,還是向著顧東辰開了口,「那個,麻煩你幫我找床厚實些的被褥來。林鈞的狀態還有些不太好,我留下看護他一晚。」
「啊……」,顧東辰愣住了,略顯蒼老的臉上瞬間像是調色盤一樣來回變幻了好一陣。
時予安明白自己的行為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但沒辦法,林鈞現在的狀態他就是走不開。
時予安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可他尚未來得及繼續解釋,一隻毛茸茸的腦袋就從他背後伸了過來。
是雪獅,林鈞的精神體。
雪獅用抓住扒拉著時予安的衣角,口中哼唧幾聲,著急的不停轉圈,像是在催促時予安趕緊回去。
「真是的,你是獅子還是狗啊?」,時予安被他的爪子勾的險些摔倒,只好無奈扶額。
「我馬上叫人給您送來。」,顧東辰眼神一瞪,不等時予安再說些什麼,已然消失不見。
時予安是被雪獅強行拽進房間的。
時予安剛等到一個無人機,掛著一床棉被送到他的面前。雪獅就再也無法忍耐,哼唧著一口咬住他的衣角,將他拖進了房間。
房間內,林鈞不知何時從床上坐了起來,向著門口殷切的張望。
他的眼眶有些紅腫,哨兵剛被安撫不久的精神又一次有了紊亂的跡象。
「我回來了,說到做到不騙人。」
林鈞眼神迷茫的靠在床邊,認真的點了點頭。氣息又一次平穩下去。
「啾啾!啾啾!」,時予安將厚實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同時將蹦噠著的小山雀塞入他的掌心。
「這樣可以安心了吧?」,時予安笑了笑。
林鈞輕輕點了點頭,被時予安耐心的安撫下,他的眼皮逐漸越來越沉,很快就陷入了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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