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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僅僅是聽見江攬月還活著,謝暄頓時鬆了肩膀,還悄悄地,舒了口長氣。

還是活的,他趕上了。

謝暄臉上不存事兒,心放下了一半,眉梢唇角便都一起揚起,

「他人在哪兒,本王現在就要去他房裡。」

鳳娘停住,一雙俏目雖仍保持著諂媚的笑意,語氣卻謹慎了幾分,「攬月是昨兒才來的,官籍都還未入,從沒露過面,殿下是如何知道他的?」

什麼?謝暄心頭一跳,竟從未考慮過江攬月還未掛花牌,他一背的冷汗不知如何應對,手往懷裡一伸,掏出幾張銀票來,

「本王的事,何時須你過問。」說著,一把塞進鳳娘手裡,「江攬月在哪屋,即刻帶本王過去!」

謝暄是誰,那可是當今聖上僅存的一個弟弟。

鳳娘心有狐疑,卻清楚這位潞王莫說在楚都,就是在整個大楚都是能橫著走的主兒,想要誰,給就是了。

可就這麼心思稍轉了幾下,謝暄還當她不願,一咬牙,又掏了幾張銀票出來,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鳳娘毫不客氣地收入囊中,直就把人領了去。

謝暄仔細瞧了這間屋,不大,一眼就看了個全,他微微蹙眉,眼睛從左到右,又從右到左,直把這間略顯簡單的屋子瞧了好幾遍。

「是不是這間……?」他暗自嘟囔著,「是藏在哪兒來著。」

「殿……殿下。」

身後怯怯的一聲讓謝暄回過神來,轉身才想起來屋裡還有個江攬月,他打量一番,心道原來他長這樣,上輩子的時候,他根本沒記住。

是,謝暄是重生的,就在兩天前。

而他指名道姓地要江攬月,也並非尋歡作樂,是為了阻止一個驚天的陰謀,為了自己和遠在西陲鎮守邊疆的舅舅周岱,更是為了身家性命與江山社稷!

謝暄揉揉額角,試圖緩解一下又一下的抽痛,雖然至今就連他自己也沒弄明白,怎麼就在生死存亡之際眼前一黑,再醒來便是兩年前一切都還未發生的時候。

但現下想不得這麼多,得先找到那封誣陷自己的密信。

「你去站那兒。」謝暄指著一處光禿禿的牆角,「對,轉過去,臉對著牆。」

「殿下?」江攬月一臉愕然,卻不敢不聽,老老實實垂肩站在牆角,聽得後面似乎在翻箱倒櫃,卻不敢回頭。

怎麼沒有?

這屋子不大,陳設也不複雜,窗下有一個小小的斗櫃,下頭是對開門的,上頭有一個抽屜。

謝暄的目光掃到斗櫃,整個人定住,口裡有些發乾。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走過去拉開了抽屜,然而裡面空無一物,並沒有那封治他於死地的書信。

謝暄愣了少傾,又忙打開柜子,也是空的。

他記得是從這裡搜出的,怎麼沒有?

想來上輩子的他不過是與傅行簡吵了一架,氣不過就跑到葳蕤閣隨便點了個小唱,喝了幾杯酒,可第二天這小唱竟然離奇死亡,謝暄才知道,原來他叫江攬月。

以謝暄的身份,就算牽扯進命案也不用驚慌,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最後從江攬月的房裡搜出了一封莫名其妙的書信,開頭二字便是自己的表字——蘭時。

這事就大了。

一向諸事不管的謝暄惶惶然了半個月,也沒見有人來問詢,便以為有人替他擺平,繼續吃喝玩樂,做他逍遙自在的潞王。

可直至大廈將傾之際,他才恍然明白,原來自江攬月之死後,一張要自己命的彌天大網就已經徐徐鋪開。

問題出在哪兒,盯著牆角的江攬月,謝暄陷入沉思,難道是自己來早了?

不過信雖沒找到,人找到了,如果江攬月繼續留在葳蕤閣,早晚還會被那些人用來陷害自己,倒不如……

謝暄眸色一凝,上前拍了拍江攬月不住輕顫的肩膀堅定道,

「本王要贖你。」

第2章

輪與馬蹄聲交織不絕,離了嘈雜的人群後,就愈發清晰,謝暄背靠在軟墊上,仰首閉目了許久,始終沒換過姿勢。

上一世,他也是這樣安安靜靜地坐在馬車裡被召入宮中,不明所以,卻又不以為意地踏入金鑾殿,只是那時的謝暄還不知道,進去,就出不來了。

他被錦衣衛狠狠按在大殿冰冷的青石地面上,雙膝劇痛,脖頸被扼到幾乎窒息。

「你與周岱勾結西羯,將邊西要塞拱手相讓,致使我大楚痛失十三州。」

「你為奪皇位處心積慮,對著我皇兒下藥足有半年之久,他夭折之時僅有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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