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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裝過,演過,曾提過和離,寫過休書……」

「別說了。」

話語再次被硬生生打斷,謝暄再想想今晚他要人命一般的索取,惱的一口咬在他脖頸上,「再這樣我以後一個字都不和你說了!」

耳旁的呼吸微滯,謝暄頭一暈,人整個被他壓回被褥,汗已落下的肌膚觸之冰涼,可還來不及低呼,他只覺胸口一緊,整個人被箍進傅行簡的懷裡,勒得發痛。

謝暄本想推他,讓傅行簡力道輕些,可耳邊的震動仿若擂鼓,他愣了下,才意識到這是他的心跳。

「傅行簡。」他輕聲喚。

頭頂遲遲的,應了聲「嗯」。

「我演我裝是給別人看,和離休書是因為是你想要的。說到底是我不該惹了你,但傅行簡……」謝暄撐了撐雙臂,靜待傅行簡鬆了力道,抬起圈住了他薄韌的腰背,

「我喜歡你,從第一眼起就從未有過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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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禕垂首坐在主位上頻頻點頭,堂下諸官面面相覷,最後朝杜錫縉看去。

杜錫縉無法,只得站起略略提了音量道,

「二殿下。」

謝禕毫無反應,他貼身伺候的太監陳余見狀低下頭,叫了好幾聲殿下,他才抬起頭,惺忪中全是不滿,

「我不過第一日到,你們就這樣不停來報,來來回回都是差不多的事!」

「殿下,地動之災各地情況的確大同小異,但糧食被褥等物遠遠不夠才是當務之急,重中之重。」杜錫縉拱手嘆道,替堂下諸官道,「他們守在這裡,也就是想等殿下拿個主意。」

他們這些受災嚴重的州縣官員在雍京已經盤桓了幾日,什麼都拿不到,回去了又能怎麼辦?

這一路上會被層層剋扣,那是因為這天大的事沒壓在他們身上,然而若是無法平息災情,等回頭論罪,首當其衝就是他們這些地方官員。

聽到杜錫縉這樣說,有人忍不住了幾步跨到中間跪下,其他人見狀也都撲撲通通地往下跪,齊齊高呼請殿下拿個主意。

謝禕目露不虞,要不是為了躲楚都那些煩雜事,他又怎麼可能來討這個苦頭吃。

他人雖來了,可那些賑災之物又豈是他能輕易左右的,就算是他有心一個個追究去追究,那又其實十天半個月能弄完的?

「我日夜兼程趕到這兒,現下睏乏了要休息。」見堂下諸人神情迫切,又準備開口逼迫,他不耐地揮手道,「你們願意跪就跪著。」

說罷,穿過腳邊人群,就這樣闊步離開了議事廳。

外頭竟下雪了。

謝禕也是頭回見到,稀罕地伸手去接,不禁嘆道,

「不知天上誰橫笛,吹落瓊花滿世間。①這落雪之姿果真是美不勝收,有趣有趣。」

「殿下您可別凍著。」陳余忙替他將皮毛大氅拉緊,「可見這兒比楚都冷得多,您還嫌棄奴婢帶的衣服多。」

謝禕聞言,腳步卻忽然停下,陳余也隨之站定,等他吩咐。

「這雪來得好,等明日一早你就說我著涼病了,諸事不能思慮。」謝禕得意地笑了笑,「賑災之事自有那些戶部的人去發愁,我來這兒為的不就是小皇叔嗎。」

第104章

謝暄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勉強睜眼,他當時本以為將肺腑之言傾倒出去能換傅行簡停了那磨折,誰知從那句「自初見之時從未改變」後,傅行簡反而變本加厲,將他繼續翻來覆去地折騰。

現下渾身仿佛散架一般的酸軟,讓他懷疑昨晚傅行簡把他拆開了,然後趁昏睡之際又給裝了回去。

昨夜一向少言寡語的傅行簡竟也絮叨起來,只一句「我亦然」就不知叨叨了多少遍——

「殿下?」榮德發現他醒了,「奴婢伺候您起來吃點東西吧。」

謝暄回過神來,從鼻子裡嗯了一聲,指頭都懶得抬一下,「大人呢?」

「大人今日一早就往淩縣去了,說是先把那邊採買的物資儘快運來。」榮德貼心地找來一張榻上桌,將謝暄後背墊得滿滿,讓他在床上用飯。

聞言謝暄咬饅頭的動作一頓,心生忿然。

去其他地方購買物資,傅行簡用的定然是他私帳上的錢,他帳上還剩多少謝暄再清楚不過,按市價尚且不夠,更別說還有坐地起價的。

憑什麼這錢都讓傅行簡出了,那些天天在議事廳里只會哭訴的官員呢,還有他夏修賢,這批到雍京的物資,指定是落在他口袋裡的最多,憑什麼他就這樣美美地躲在後頭。

可忿然歸忿然,他現下既無身份,也無錢財在身,哪有立場去叱責這些官員?

再說謝禕不是來了嗎,他身為皇子,且他頭疼去。

謝暄餓壞了,邊思慮著,邊送一碗粥下肚,人恍然愣了一會兒,眼睛忽然看向替他擦拭的榮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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