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嘴一癟:「謝公子,小溪能不能不剃頭呀?小溪不想變醜,小溪喜歡星哥哥扎的包包。」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摸了摸頭上的小發包。
謝寧一臉懵,他什麼時候說要小溪剃頭了?!!他回憶了一下,自己沒說過這話啊。
還是荷花解救了他:「小孩子的想法總是天馬行空的,估計是剛才說到光禿禿這個詞,讓小溪聯想到了自己。」
謝寧這才放下心來,他就說自己沒說過吧。
接著荷花又轉向小溪:「小溪,我們不是帶你去剃頭,這次是帶你去相國寺看風景的。」
小溪聽到自己不用剃頭髮,皺著的臉瞬間放鬆,隨後又問:「什麼是看風景啊?」
荷花給他解釋:「看風景就是……嗯……路邊的白雪,白雪裡的屋子,盛開的花朵等等。」
小溪瞪大了眼睛:「花朵?現在有花朵嗎?」
荷花笑道:「當然有啊,這個時候正是梅花開的時候,我們正是去看梅花的……」
「……」
時間在小溪的各種問題中過去,馬車慢慢行到了相國寺。
第90章 梅林
蘇幕詩興大發吟了一首詩,得到周圍人紛紛讚賞後,就拉著唐政陸川他們跑路了。
一直到甩開人群,拐過牆角瞧不見人影后,他才開始聳肩顫抖,雙手懷抱,摩擦雙臂。
「嘶~冷死了,到底是哪個腦子不正常的,提出到相國寺舉辦這個冬日詩會?快冷死我了!」
若是租借城中的梅園,主人家會準備好炭火,提前燒好地龍,即便在室外冷些,進到室內,沒一會兒也暖和了。
看到蘇幕這般不顧形象,席東也跟著一起摩擦雙臂,有個人陪著沒那麼丟臉。
陸川唐政劉揚三人則看著他們動作,自己一動不動,僵著身板維持體面。
他們要臉,哪怕避開了人群。
雖然陸川不像蘇幕席東他倆一樣,但也冷得瑟瑟發抖,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到底是……哪個腦殘……規定的,參加詩會不能披大氅,不能抱湯婆子?!!」陸川說到後面愈發流暢、愈發激昂!
陸川覺得,這場詩會開頭就顛覆了他的幻想,在他的想像中,應該是詩情畫意、群賢畢至、各展才華、各抒己見,文人雅士齊聚一堂,應該充滿了濃厚的文化氛圍和藝術氣息。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一群人縮在一起瑟瑟發抖,話都說不利索,又如何能流暢揮毫。
席東抱著雙臂,跺了跺腳,說道:「就是我們尊敬的陳祭酒啊!你老師鍾博士的至交好友!」
陸川握著拳頭,全身力氣覆在皮膚肌肉上,企圖抵禦寒冷,身上只有兩件棉袍,完全沒法在這風雪間抗衡。
「為什麼啊?學子的健康不才是最重要的嗎?」
席東撇嘴:「還能是為什麼,說是要盡顯文人雅士風采,豈能披著大氅手抱湯婆子,畏畏縮縮的不像樣。最重要的是,因為現在國子監的學子過得太舒服了,祭酒大人說要讓學子們體驗苦寒的滋味,方便以後做官體察民情。」
蘇幕接著說:「你以為國子監為什麼要在冬日雪後辦這個詩會?表面上說是賞梅詩會,實際就是找個機會讓各堂學子吃吃苦。否則春天踏青詩會、夏日山水詩會、秋季豐收詩會,這些主題哪個寓意不好?偏偏要辦這個冬日賞梅詩會!」
陸川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不過——
「那你們之前為什麼那麼興奮?」搞得他以為有多好呢!
一直沒說話的唐政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地說:「以前是在城裡的梅園辦詩會,梅園的主人頗懂些風雅,一向仰慕讀書人,一切周到,炭火地龍燒著,丫鬟奴僕伺候著。大家即便冷了,也可以躲進屋子裡。」
誰能想到今年就變了呢,其實這時候的梅園,梅花雖然沒有年前鮮艷,依然開得正盛。
陳祭酒老早就想改一改這個地址,一室溫暖、奴僕環繞,舒服是挺舒服的,就是沒能達到他的初衷。如今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延期,他當然要順著這個機會改個地址。
陸川他們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現在正在各種吐槽中。
陸川一臉苦澀道:「祭酒大人可真是良苦用心。」只是苦了他了,陸川內流滿面。
蘇幕呵呵冷笑:「是啊,可真是良苦用心!」
席東說:「不過,什麼叫腦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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