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陸川這個親傳弟子,也沒能收到一點兒消息,全程被蒙在鼓裡。
「怎麼?我不能來?」鍾博士語氣平靜,卻有說不出的威嚴。
班上的人除了陸川,其他人皆紛紛搖頭,他們可不是鍾博士的親傳弟子,不敢挑戰鍾博士的脾氣。
「當然能來,能有鍾夫子教導,想必很快就能突飛猛進!」有人狗腿道。
「本來以為來到率性堂,就再也不能讓鍾夫子的課了,現在看到你,真是太好了!」陸川聽出對方語氣里的苦澀。
「沒錯,實在是太好了,學生都要感動得流淚了!」陸川目測,那人還真的想哭出來。
其餘學子還待說些什麼,鍾博士壓了壓手,新學舍里頓時安靜下來。
「行了,別說廢話,趕緊上課吧!」
於是大家紛紛掏出課本和稿紙,準備專心聽課。
鍾博士沒有馬上開始講課,而是說:「接下來你們都是要備戰會試,和之前的學習會有很大不動,夫子們也不會再給你們書本的內容!」
聽著這話,堂下眾人的反應並不大,對於這個,他們早有準備,有消息靈通的,已聽過率性堂的講課內容。
方才拿出課本,不過是慣性罷了,看到鍾博士太震驚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以為自己還在澄心堂。
大家又紛紛把課本收起來,只留下稿紙和空白的筆記本。
鍾博士繼續說:「接下來要對你們進行特訓,夫子們只會給你們布置試題,然後改卷講題!」
把這些前言說完,鍾博士果然如他所說,沒有再講什麼,直接布置了一道題,讓大家去做題。
這種上課模樣,挺適合陸川的,書本上能學的內容都學了,三年下來翻爛看透,都能倒背如流了。
而留在澄心堂的蘇幕和席東,驚奇地發現,第一節課終於不是鍾博士了,來了個平時很和氣的中年夫子。
蘇幕和席東他們不管怎麼胡鬧開小差,他都一概不管。
一開始他倆還以為鍾博士的課被調了時間,結果一整天下來,完全沒見著他的身影。
心驚膽戰了一整天,卻發現人都不在澄心堂了,連他房舍的東西都搬空了,讓給了新來的夫子。
兩人大驚,以為鍾博士不幹了,他可是行舟的老師,怎麼沒有聽到一點兒風聲?
於是下學的時候,兩人沒有馬上回家,而是蹲在大門口,等陸川他們出來。率性堂的下課時間比澄心堂要晚一些。
一見著陸川的身影,席東就奔上來:「行舟行舟!鍾夫子不見了!他房舍都讓人給占了!」
蘇幕緊隨其後:「你是他弟子,可有得到什麼消息嗎?」
唐政一臉疲憊,幽幽開口:「我知道他去哪兒了。」
席東轉向唐政:「你知道?那他去哪兒了?」
「率性堂。」
「率性堂?他到率性堂去教書了?!!」
聽到鍾博士不是不幹了,蘇幕和席東頓時鬆了一口氣,鍾博士雖然嚴厲,但三年下來到底也有一些感情,自然不想他出什麼事兒。
不過——
「他去率性堂教書了?那我們豈不是就解放了?!!」席東瞪大了眼睛,解放這詞他還是聽陸川說的,他覺得用在這裡非常合適。
蘇幕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鍾博士去了率性堂,就管不到他們了。
他和席東兩個人還在繼續呆在澄心堂,在沒有其他出路的情況下,估計還得再呆幾年。
平日裡最嚴肅、最講紀律的鐘博士走了,他們再也不用被人管著了!
課堂上小聲說話不會被夫子訓斥,傳紙條不會被罰,睡覺也不會被叫出學舍,難道他們以後就要迎來美好的日子了?
蘇幕看向席東,他眼裡閃爍著同樣的光,蘇幕就知道,他跟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
蘇幕對著席東直接一個大擁抱,哈哈大笑道:「兄弟!我們的好日子要來了!」
席東給他回了一個同樣力道的擁抱,說道:「沒錯!以後在國子監讀書的日子,呼吸的每一口氣都是甜的!」
正在兩人狂歡時,耳邊卻傳來唐政幽怨的聲音:「真有這麼開心嗎?」
「開心啊,太開心了!」席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
「老夫倒是不知,你們這麼討厭老夫!」
沉浸在快樂中的蘇幕和席東感覺不對勁,身體先是一僵,然後齊齊扭頭看向聲音的方向。
映入眼帘的赫然就是鍾博士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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