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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桓之忍不住笑,摸了摸他的頭道:「好。」

天色完全黑下來,謝以令他們按兩人一間,各自進了屋。

這家酒樓布置得雅致極了,推門第一眼,最先看見的,便是正對著門口,掛在牆上的一幅畫。

謝以令與南宮賜對視一眼,關了門,朝裡面走過去。

謝以令看了一會兒,皺著眉心,壓下心裡那股不適,道:「這幅畫,怎麼有些詭異?」。

畫卷的右上角,寫著《倒春山居事》,字跡風格與畫卷相似,應當是畫師提筆所寫。

南宮賜看了眼畫名,想了起來,「這上面畫的,是衛城的一座山。」

「倒春山?」謝以令沒聽過這地名,他將目光再次放在畫上,伸手指了指,「南宮賜,你看。這山上的樹沒有一棵是完整的,全都是掉光了葉子,折斷了樹枝,離遠了看,就像是一個個瘦得不成形的人站在那裡。就連一株草、一朵花也沒有,地上也只有些奇怪的石頭跟模糊的黃土。」

聽謝以令這麼一說,南宮賜也覺得十分怪異,作畫人似乎想通過這幅畫表達一些什麼情緒。

他端詳著畫,分析道:「而且這些土,顏色很深,似乎是濕的,但畫中卻沒有下雨。天空雖然灰暗,卻有雲絲,很明顯是晴天。」

「從整體看,這幅畫淒涼寂寥。孤山黃土,空無一人。」他說完,靈光一現間,想到了這幅畫怪異的地方。

「是『居』這個字!」

兩人幾乎同時說道。

「居」,一般意為「居住」。而畫上的確有間茅草小屋,從遠密近疏的枯樹林中,隱約露出半個屋檐。

「這裡根本就不像會有人住的樣子。」謝以令說著,打了個哈欠,看向南宮賜,「那為何還要叫倒春山居事呢?居住著何人,又發生了何事?」

「困了?」南宮賜皺了下眉,抬手撫住他的臉,「你今天怎麼困得這麼快。」

「不知道。」謝以令又打了個哈欠,這一下後,收不住的倦意湧出,他有些疑惑地問:「南宮賜,我怎麼突然這麼困?」

南宮賜神色一緊,感到一絲不對勁,他猛地捏緊謝以令的手腕,仔細盯著他的臉,「謝辭,你怎麼了?」

「困。」謝以令原本想搖頭讓自己清醒些,誰知剛一搖頭,霎時滿目暈眩,天地都倒轉過來。

南宮賜摟著謝以令,連退到床邊坐下,遠離了牆上的畫,卻不管怎樣都叫不醒懷裡的人。

這困意來得蹊蹺,南宮賜自然不會覺得正常。他一狠心,手掌扣著謝以令的後頸,將他的頭往下壓了壓,貼近臉咬了一口近在咫尺的唇。

謝以令唇肉飽滿,尤其是下唇,極容易被咬住。南宮賜這一口帶了不小的力道,直接咬破了唇上皮肉,一時兩人的嘴唇都沾染了血色。

謝以令被痛醒,倒吸了一口氣,清醒過來。他感到嘴唇傳來的痛意,下意識舔了一下,唾液反刺激得傷口痛意更甚。

「你咬我?」謝以令摸了摸下唇,見指腹沾了血,有些詫異地抬頭看向南宮賜。

南宮賜替他擦去唇上鮮血,輕聲道:「醒了?」

明白過來南宮賜的用意,謝以令皺起眉,「剛才我好像突然陷入了不可控的昏迷,是因為那幅畫?」

謝以令唇上的血已經擦乾淨了,南宮賜卻沒收手,只一下又一下繼續輕撫著那塊地方,「應該是。只是不知為何只有你中招,我卻沒事。莫非,它還可以自己選定某個具體的人?」

「這有點欺負人了吧?」謝以令的腿因昏迷有些酸軟,他抓住南宮賜的胳膊站起來,盯著那幅畫。

「南宮賜,如果真是這幅畫在作祟,那它想讓我昏迷,是為了什麼?」

南宮賜心裡一思索,與他同時道:「夢境。」

這麼一來便說得通了,難怪這畫只在睡覺的房裡掛著。

謝以令道:「要想弄清楚其中的謎團,看來我們不得不順著它的意睡著。」

南宮賜凝眉,語氣不太贊同道:「萬一我們進入的不是同一個夢境呢?又或者,只有你進去了,我卻不行。」

謝以令朝他笑了笑,道:「這家酒樓生意如此興旺,每天人滿為患,若是所有前來住店的客人因畫進入夢境,齊齊出事,難免不會引人注目。」

南宮賜聽懂了他的意思,「夢境裡有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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