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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尉沉下眼挨打,胸口惡氣紛紜,硬是不吭聲。

他想起那會兒,她和他的二哥一塊兒從宮道出來,蔥綠的樹蔭下她在笑,眼眸彎彎,就像天上的月牙。

眼前這個惡毒的女子,真與她是同個人嗎,為什麼,她能對夏侯瑨那麼好,友善客氣,卻不能施捨他一個好臉色?

難道就因為地位不同嗎,因為他卑賤,居於人下,所以他不配被她認真對待嗎?

可是,可是。

夏侯尉低著頭,脊背顫抖地起伏。

羞恥、不甘、痛恨同時漫涌心頭——她憑什麼可以這樣待他!

他低人一等,就可以隨意糟踐?憑什麼她又生來嬌貴!

夏侯尉被踹到她腳邊,身上是沉痛的拳腳。他匍匐著艱難起身,用怨恨悽慘的眼神抬頭望她。

那麼烈的陽光,他眉梢下頜都是汗。他用力抓住她的裙擺,嗓子干啞。

「太聒噪了,你們拉回棲息宮打。」

褚衛憐扯掉他的手,居高臨下,嗓音無比冰涼:「今天,給你長記性用的。三殿下,別怪我沒提醒你,下回你再敢冒犯,說什麼娶我,就不只是普通挨打了!」

「你們倆,把他拖走。」

聲令下,兩個太監立馬來拽人。

夏侯尉猛地甩開,突然抓了把土用力揮。

兩個太監慘叫,立馬倉皇揉眼。而他竟然笑了,隨後仰頭惡狠狠直視她:「萬物皆芻狗,不過沉浮俯仰,滄海之變,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他牽唇冷笑,「褚娘子,你最好求你們褚家不倒,否則若有他日,你殺不死我的,我必將一一報回來!」

褚衛憐稍愣,倏地勾起噩夢千般回憶。

她強壓胸口的驚懼,攥著拳朝他反笑:「好啊三殿下,今朝權勢摧人頭,你看是我先弄死你,還是你來弄死我。」

她冷漠招了手:「來人,給我拖下去,對他不必客氣。」

砰砰砰的腳步聲,他倏爾遮眸笑了,可悲濃烈的笑,又帶著無盡絕望與掙扎。

簡直有毛病!

褚衛憐瞪著他被拖走的身影,到底是誰欠了誰,他怎麼有臉說這種話?

她褚衛憐,從不信命。他不是想看褚家倒麼?她還偏要保得住。

今生絕不復前世,她就要做呼風喚雨的褚衛憐,狠狠將他踩在腳底。

一輩子也翻不了身。

褚衛憐回到慈寧宮的時候,王姑姑正在偏房裡罵鄭喜。

「都是你!你個掉錢眼兒的鱉孫!」王惠青惱得踢鄭喜屁股,「要不是你收了撫遠侯的禮,太后何至於那般生氣!」

「好姐姐、好姐姐,您繞了我吧!」

鄭喜悲哭,捂住屁股一邊躲:「我這哪是給自己斂財,是為太后收禮啊!」

「您就說,這撫遠侯回來給各宮各院都送了禮,給咱們娘娘送的還是北疆獵來的上等雪狐皮!狐皮裁了做錦裘,寒冬臘月穿起來可暖和!咱娘娘不要白不要嘛!」

「你還有臉說!」

王惠青氣得又踹一腳:「你知不知道太后娘娘閨名帶了狐,娘娘又最喜歡狐狸,撫遠侯什麼意思還不明白?」

「他射殺了狐狸還送到娘娘眼皮底下,偏被你這個沒心肝的蠢貨給收了!」

王惠青怒極,扶住桌邊大喘氣,指著那不成器的人破口罵:「哎呀,娘娘遲早被你氣死!」

「我也要被你氣死!」

「好姐姐,姐姐您不氣!」

見人氣到話不順,鄭喜忙不迭地扶她坐下。王惠青冷哼著扯手,怒目瞪他,鄭喜只好賠著笑臉倒茶遞水:「姐姐您彆氣,為我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好啊,我不氣,我是不氣。」王惠青冷笑,「可你惹惱了太后,她老人家現在都閉著屋門不見人。鄭公公,你好大的能耐!」

這話,更是讓鄭喜委屈了。

他邊給王惠青捏肩,邊討好嘀咕:「好姐姐,你是多想了,太后哪是為我這事惱著,分明是為了陛下。看來是陛下給太后氣受了……」

兩人說話間,正看見門口有道影子。

王惠青惱推了把鄭喜,立馬起身迎過去:「娘子,您回來了。」

褚衛憐剛回來就聽見西偏房的爭執,情況也了解一二。

她瞥了眼廊下緊閉的屋門,輕輕問道:「姑母是在氣頭上嗎?」

王惠青點頭,面露擔憂:「太后一動怒,就不要屋裡留人,嫌礙眼。」

褚衛憐明白地頷首,又輕問:「好端端,怎麼動怒了?」

王惠青瞪向屋裡的鄭喜。

鄭喜此刻非得述明自個兒的冤屈,立馬跑出來道:「不干老奴的事,不干老奴的事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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