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她坐,眼眸含笑,往她臉頰親了親:「那你要乖啊眠眠,你不乖,朕哪敢隨意放人進宮?」
新帝的手徐徐撫上她的腿,褚衛憐抖著,死死咬唇。他附到她耳旁輕輕道:「暢快麼,你哭給朕聽。」
......
寒夜哆嗦,褚衛憐夢魘正深,突然床榻陷了陷。
被褥進'來個人,挾風帶雪,寒氣鋪面,猛地將她驚醒。
黑森森的夜,眼前坐著大活人,禇衛憐驚嚇不已,裹緊了往床角縮。
「你,你要做什麼!」
「是我。」
陌生的嗓音、陌生的臉,卻有幾分熟悉,不斷與夢裡的影子重合,又分離......褚衛憐很快緩過神,他是披山匪皮的夏侯尉!
她吸了口氣。
「大當家,你這是做什麼?三更半夜跑來我這兒?!」
寂黑的夜,她盯著他,猶如盯匹狼。
夏侯尉垂下眼眸,手指蜷起。
「我答應你了。」
褚衛憐覺得莫名,「你答應我什麼?」
他抬頭望她,「我放你兄長走,你安生留下,跟我成親。」
「何時放?」
夏侯尉道:「成親當天。」
成親當天?
褚衛憐想了想,「那何時成親?」
「三天後。」
三天後,太晚了。她不想和夏侯尉成親,當天放,回去的腳程都不知要不要半日?而且夏侯尉送他回去,肯定也不是八百里加急跑的馬。等夏侯瑨再搬來救兵,她生米也煮成熟飯了。
褚衛憐搖頭:「不,你明早就放他。」
「為何趕著明早?」
他突然湊近了,眯起眼眸審視她:「你難道想跑?」
「......」
禇衛憐的確想跑,但她不會承認。
問多了容易心虛,她決定先發制人,遂叉了腰佯怒瞪他:「我有什麼好跑的,我是怕你不講信用、臨頭反悔!萬一你到時候你不肯放我兄長,我又走不了,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會。」那人道:「我守信用。」
夏侯尉擺明了不肯鬆口,不願早放人,哪怕她怎麼說都不願。
褚衛憐焦慮,尋思了下,又換個說法:「不早放也行,那你不准虐待我兄長,你得好吃好喝供著他。」
「憑什麼?」
他突然握了拳,目光陰懨。
「我憑何要好吃好喝供著他!他算什麼?」
夏侯尉突然湊近,死死盯她,似恨似怨:「你認清點,他是階下囚,又不是到我這兒做客的!我讓他吃點苦怎麼了?!」
他聲音不斷拔高,卻又在努力克制,顯然惱了。褚衛憐嚇一跳,也不知這就惱了,好吃好喝待夏侯瑨而已,有什麼過分的?他不都留夏侯瑨一命了?
況且夏侯瑨還是他二哥呢!
他生氣了,也不想跟她說話,憤恨瞪了她,二話不說便躺下。
褚衛憐看著他鑽入被窩,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簡直懵了......
「???」
「你這就躺下了?」
夏侯尉恨恨瞥了她一眼,生硬道:「你過來抱我。」
第32章
要人 【一更】你要了我,我可以給你打……
褚衛憐不想, 她為何要抱?他竟然使喚她......以為披個山匪皮,就能使喚人了?
褚衛憐壓著眉心,白綾襪的足尖從被褥冒出, 踢了踢他。「我就是應了要嫁你,現在也不想跟你睡一張榻。你簡直不知禮恥!」
「你知不知曉,在京城, 待嫁娶的男女還要避嫌呢!」
那人被她說得青紅交加。躺床上默了好會兒,突然仰頭看她:「那你還和旁人牽手呢?這算什麼?你也和他避嫌了?」
「我說了, 那是我兄長, 牽手怎麼了?」
黑夜裡, 她撥開被褥,湊近了他。
夏侯尉突然嗅到少女的香,未及神,她的臉都快貼上他。
褚衛憐用貓兒似的眼眸眯他, 笑嘻著:「你似乎知道,我和他一方待嫁,一方待娶?你從哪知曉的?」
夏侯尉忽愣, 急忙避開她的視線。
臉轉向了門。
褚衛憐捧著下巴笑,竟從他身上爬過。
她坐到床頭逼視他,烏黑的長髮披肩, 襯得臉頰小巧如玉。帷幔無光,眼眸卻如狐狸, 精亮異常, 仿佛能看得妖魔無處遁形。
明明在審視,他卻心跳厲害。不是怕露餡,而是別樣、說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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