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涵不服氣的反駁,她聲音尖利,一說起話來,整個教室都迴蕩著她高亢尖利的聲音:「誰揣測了,不都事實嗎?她就是在勾引宋渡安啊,全校都知道,只有你倆不承認。」
外面的噪音和前桌晃來晃去的人影吵的宋渡安皺眉,他剛摘下耳機就聽到這麼一句。
「她就是在勾引宋渡安啊,全校都知道。」
他微微挑眉,手指捏著耳機在桌子上敲了敲:「誰說她勾引我的?」
周圍人看到宋渡安帶著耳機才大膽敢在他面前討論,如今被正主發現,一下子全噤了聲,全部看向宋渡安。只有劉暖倩跟人吵架吵的氣短脖子粗,站在那還在喘著粗氣。
他手裡捏著耳機,似笑非笑的開口:「是我勾引她。」
有幾個女生聽見宋渡安這麼說眼眶立刻紅了,姚涵更甚,她被劉暖倩罵了一長溜都沒生氣,聽見宋渡安這麼說話,震驚的像是收到什麼巨大的衝擊,張著的嘴顫抖個不停,眼眶也紅了,聲音顫抖的對宋渡安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根本就配不上你,你那麼好,她甚至連話都不會說!」
宋渡安的神色徹底冷下來,骨節分明,青筋凸顯的手將耳機從mp3上取下來,繞著耳機線,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姚涵,冷漠開口:「你認識我嗎?我認識你嗎?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哪來的臉評論絨雪,你才應該是個啞巴。」
宋渡安對女生不怎麼說髒話,但一開口就冷的跟冰碴子一樣,直直往人心口上插。
這是宋渡安對她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唯一一句,姚涵被了這麼久的人當眾說出這樣的話來,終於沒有忍住,崩潰著推開人群,一邊哭一邊抹眼淚衝出了教室。
宋渡安將mp3放進口袋,抬眼看了眼還沒反應過來圍在桌前的其他人,其他人被他眼神看的一個瑟縮,立馬散了。
劉暖倩本來氣的跟牛一樣站在原地嘶嘶喘氣,接過聽到宋渡安這麼說,震驚之餘,比了個大拇指給宋渡安。
「牛啊!牛啊!實在太牛!這才是真男人!!!」劉暖倩坐回位置上,忍不住錘著桌子仰天長嘯。
絨雪進辦公室的時候,還以為只有她一個人,進去才發現,周彥和他的母親已經站在李陽面前。
李陽正扣著腦殼,一副很難做的樣子,看見絨雪來了,立馬站起身。
李陽還沒說話,周彥母親就搶先開口:「這就是那個搶了我們家彥彥第一那個學生吧。」
她紅唇鮮亮,妝容精緻,大冬天也只穿了件棕色大衣,圍了一條灰色大logo的圍巾,頭髮盤的貴氣又細緻,一根白頭髮和亂發也沒有,看向絨雪的時候,是那種自上而下的眼神,一絲笑意也沒有。
絨雪忍不住想起自己的母親來,她的母親常年素著一張臉,臉上橫仄著深沉的褶皺,穿著深色和最利於幹活的衣服。
絨雪看著周彥母親沒說話,她卻急了,伸手去推絨雪:「說話啊,這孩子這麼沒家教的呀?」
李陽伸手攔住了周彥母親的手,好聲好氣的說:「周彥媽媽你有話好好說啊,都是學生……」
周彥媽媽雙手交叉抱著臂站在那,對李陽說:「李老師,你也知道,我們家彥彥呢,平時的成績和日常補習班什麼資料什麼拓展啊,從沒拉下過。我也聽我家彥彥說了,這孩子鄉下來的,連補習班都沒上,怎麼可能超過彥彥呢?」
李陽神情嚴肅起來說:「周彥媽媽,話可不能亂說!」
周彥媽媽卻沒當回事繼續道:「我沒亂說啊,這不是事實嗎?」
李陽說:「那你的意思是?」
周彥媽媽把肩膀上的圍巾往上圍了圍:「我的意思很簡單,讓她再考一次!」
絨雪冷靜的站在那,從口袋掏出紙張和筆來:「我不會重考。」
周彥媽媽立刻瞪起眼來,尖利的美甲指著絨雪,幾乎要懟到她鼻子上去:「我讓你重考是給你面子你懂不懂?非要我把話說白說你就是作弊的來的是吧!」
絨雪不明白,什麼時候上沒上過補習班也能成為衡量一個人成績的標準了?她聽力受損,鄉下轉學來的,這些就能輕易的給她定罪說她抄襲嗎?
那她自己日日夜夜的學習那些算什麼呢?這些人嘴巴輕飄飄就能說出詆毀的話來。絨雪手裡緊緊的握著那張紙,她閉了閉眼,聽力受障的好處這時候體現出來,她不想聽的不用捂住耳朵,而是只需要閉上眼睛,外界的所有嘈雜和喧囂都被隔絕在外,世界就變得像只有她一個人。
李陽伸手攔著周彥母親,見周彥母親說出這麼難聽的話來,這時候什麼也不顧了,拍了拍桌子:「絨雪是我的學生,她學習的進度和程度,我比誰都知道!她是沒報補習班,那怎麼沒報補習班還考得好的都該拉去槍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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