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心又白又細,一次只能寫一個字,宋渡安不厭其煩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寫。
「退」「學」「我」「去」「別」「的」「學」「「校」
絨雪皺起眉來,從書包里翻出助聽器忍著耳朵的疼痛帶上,語氣清泠泠的,跟冰塊一樣:「你要去哪個學校。」
宋渡安瞧見她帶上助聽器就一邊遛狗一邊說:「到時候看吧,反正我上哪個都沒差無所謂,只要你能考上好大學就行。」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那種漫不經心微微散去,帶著點認真的意味。
絨雪抬臉去看宋渡安開口:「廣播站的事,不至於退學。」
宋渡安諷刺的笑了一下:「他巴不得抓住我的把柄,趁機趕我出去,跟宋國泉商量好的。」
絨雪聽到宋國泉的時候,欲言又止,她開始恨那個未曾謀面的所謂的宋渡安的父親,一個父親,怎麼做到這麼要致兒子與死地的?
她憋了半天,想說髒話。
說了句:「他不配當你父親。」
宋渡安笑了笑,伸手去揉絨雪的發:「對,他不配。」
宋渡安想到大學的事就接著問她:「你確定要考同韻大學嗎?」
絨雪有點驚訝:「你怎麼知道我要報同韻大學的?」
宋渡安很臭屁的挑眉:「我有什麼不知道的。」
絨雪輕輕瞥了一下嘴:「你也要勸我不要去嗎?」
「也?」宋渡安問。
「對呀,我媽不想讓我去同韻,我隔壁的阿姨家女兒也是南桂一中的,前年通過競賽去留學了。」絨雪有點鬱悶的踢了踢地上的石子。
「阿姨說的對。」宋渡安說。
正巧前面有一把椅子,兩人就並肩坐下來,院裡晚上關了大門,小狗跑不出去,各家各戶對寵物都很包容,點點瞧見一隻薩摩耶,是他的好朋友,就湊上去互相蹦躂。
絨雪鬆開狗繩,讓他們倆鬧著玩。
接著轉頭看宋渡安,夜幕下他的輪廓模糊,周身的氣質卻依舊鋒利泠冽,她微微皺眉問:「為什麼?」
宋渡安靠在椅背上,雙手揣在夾克口袋,抬頭看天,微微眯眼:「因為你是我見過最不一樣的人,你堅韌又聰明,純粹又天真,勇敢不服輸,我總覺得,你會飛的很高很遠。」
他說話的語氣飄忽,被風一吹,恍惚要散一樣。
最後一句他說:「雪,你像雪一樣,會飄到很遠的地方,這地方留不住你的,同韻也是。」
絨雪突然有些動容,沒想到在他口中能聽到這樣話,她微微低頭,看著地面上又見到的那種藍色野花問:「你不覺得國外很遙遠嗎,一點也不現實。」
宋渡安瞧她:「沒有,我去過國外很多地方,在幾年前。到時候你去哪裡上大學,我就去那個國家打工。」
絨雪被他逗笑:「打什麼工,刷盤子服務員嗎?」
宋渡安微微挑眉:「是啊,我打工給你掙學費,等你畢業換你養我。」
說著他從口袋掏出手機,找給她看自己在國外的照片來。
一張夜晚的照片,他那時候瞧著還是十四五歲,穿著件灰色圓領衛衣,站在美輪美奐的遊輪上,朝著鏡頭伸出雙臂,身後是壯觀燈火通明,顯出奢華金內透的TRUMP大樓。
絨雪看著嘆了口氣:「我猶豫的不是這些。」
宋渡安去看她的表情,頭微微垂著,耳邊的發隨著夜風輕飄落在她潔白的面上,看不清眼神。
宋渡安卻明白她說的意思:「只是四年。」他強調。
「四年還不長嗎?我如果在同韻,每周都能回家一次,如果去了外國,一學期才能回家一次。」絨雪說,聲音失落。
宋渡安低笑了一聲靠在椅背上:「你想想,同韻考完出來在南桂市找個工作競爭很大,沒什麼優勢,你可能要去很遠的省城、村落。如果你去國外讀大學,回南桂市,再市區找個工作不是很容易嗎?」
「短暫的分離是為了更圓滿的相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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