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恆宇在早上接到劉應梅的電話,關心她的心情。家裡人都時刻關心她的項目進展,劉應梅不敢問她,知道她傷心難過,只能側面找成恆宇打聽。
成恆宇沒怎麼說話,是劉媽聽著不對勁,一句句試探,猜測,得到默認答案。
劉應梅說了他幾句,到中午時發消息給他,要他帶人回家。
其實都是鄭國遠的意思,鄭國遠時刻關注著她的進展,眼下她受挫嚴重,鄭國遠心疼,哪還有氣。
鄭月昭這邊,是周蘇蓉溝通,寬慰她失敗是常事,放平心態,但字裡行間還是勸她放棄。
成恆宇:「沒說什麼。」
鄭月昭:「他們是不是知道什麼?」
「嗯。」
鄭月昭一時語塞,「你不覺得讓父母參與我們的事,除了讓他們徒增擔憂,能有什麼作用?」
成恆宇:「我知道你有氣,等回來後好好談談,我會給出合理解釋。」
他公事公辦的語氣,是真心解決問題的態度嗎?不見得,鄭月昭不想和他溝通,兀自結束通話。
鄭國遠想起她來,一通電話將她叫下來,兩人一前一後進書房。
她垂眼看著地板紋路,從前每次和爸爸走進書房門時,她會忐忑,惶恐,會攪亂思緒找犯錯的蛛絲馬跡。
到後來出國念書再回來,她跟在身後,腦子裡在想一會兒要快些出來,糖醋排骨涼了就不好吃。
而長大後進書房,印象深刻的是十八歲被禁足後的思想教育,是她大學畢業後,鄭國遠將泛山水的offer給她,叮囑她好好干。是相親前的深談,領證前的告誡。
進書房,說明是有商討餘地的。
與書房緊挨的是陽光房,是長勢不錯的散尾葵,躲在背陽面悄然生長。而陽光過於明媚,也透進了書房內,
鄭國遠吹了吹茶杯,「站著幹嘛,要我請才坐?」
鄭月昭拉開圈椅,一言不發。
鄭國遠悠悠提壺,為她倒茶,「失敗的感覺如何?」
難過,沮喪,自我懷疑,失落,難以接受,是正常的負面情緒。
在今天,是越挫越勇,是期待打臉的蓄勢待發。
鄭國遠以為她會嘴硬,咬著牙說她可以,一切都好。但她沒有,鄭月昭很認真的回顧創業至今的收穫及不容易。
「爸,以前我多傲氣,不屑和不懂我的人說話。意見不合,我可能就轉身離去。現在,被拒絕了我還是會笑著求人家再給次機會,奮力宣傳我們的賣點和創新點。」
「錢難賺,以前逛一趟商場,幾十萬沒了。現在,一千我都覺得好貴,好難賺。」
「以前上班,我覺得自己像個行屍走肉的屍體,一眼望到頭的人生,沒有任何意義。現在,我覺得我的人生滿是希望,是鬥志昂揚,幹勁十足的我。」
「總之,我很快樂,很開心。
鄭國遠在聽她說,沒打斷。他的氣消了後,是能溝通的。
「無論我的意見如何,都不會改變你的決定是不是?」
「是。」
鄭國遠:「我給你一年的時間,持續虧損和激不起任何火花,閉店回公司。一年裡需要多少資金,我出。」
「我的女兒卑微看別人臉色求著投錢,當爹的心疼,看不下去。」
那根長期勒著她的魚線斷裂了,她鬆了口氣,她和成恆宇激烈爭吵都沒哭,這一刻忍著溫熱酸澀的感覺湧上來,「謝謝爸爸,但是我想靠我自己。」
鄭國遠不意外,只說好,拭目以待。
鄭月昭起身,俏皮話:「爸爸結束了嗎,好餓!」
鄭國遠還有最後兩句,「和之宇怎麼回事?」
「沒怎麼,夫妻之間有摩擦是正常現象。」
「好好溝通,好好解決。」
「好好好。」
鄭月昭不想看到成恆宇,不管他怎麼解釋,鈍刀子實實在在割她肉,是他遞的刀。
——
鄭月昭仍舊和他同住一屋,但兩人時間錯開,鄭月昭不再要他來接,自己開車。回家後各自獨處,成恆宇想和她溝通,她拒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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