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淳安發笑哭表情,【謝你幫我們一家人拍新年合照。】
【謝你上次推給我的歌,我單曲循環了一晚上。】蘇淳安附上一張圖,是播放器的播放次數統計。
【哪有那麼多理由,就是想請大美女吃飯,賞個面子唄。】
他能單曲循環,這個理由她滿意。【允了。】
蘇淳安讓她發定位,一會兒去接她。鄭月昭放下手機,和何芸樺說:「我有約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對方什麼意圖她不管,吃飯可以,不能拋下何芸樺。
第45章
蘇淳安看到她進來時, 笑意抬手。目光落在她身後時,意外半秒,又迅速抬上去。他的意圖很明顯, 她故意錯開的意思也明顯。
蘇淳安起身為兩位女士拉椅子。
「你問我的時候, 我和朋友一起的, 我也不能把人丟下了來, 不介意吧。」她喝了口檸檬水,味道很淡。
蘇淳安露出八顆齒的標準笑, 「當然。」他大大方方伸手介紹自己, 何芸樺打量他, 毫不掩飾。
初識, 是他們倆聊得多一些。風投行業,要對各行各業有深入了解, 才能決定有投資空間。他做戶外公司,策劃戶外活動, 制定旅行產品諸如此類。
他們有得聊、
蘇淳安說的那些, 鄭月昭先前聽過, 他們再聊, 她沒參與, 認真吃飯。包間的空調有些悶,她的兩頰被熱氣吹得通紅,借著去洗手間,順路透氣。
三月過半,淅瀝瀝的小雨下得人煩躁,心底一片潮意。飛機從頭頂上方划過的轟鳴聲, 抬頭看天,被擋得嚴實的厚雲層, 透不過光,也看不到天晴的徵兆。眼前是枯木冒嫩芽,生機勃勃的氣象。
鄭月昭的惆悵是間斷的,冷風吹時才有存在感。他好像沒有影響她的正常生活,就像三月的冷雨天,該出門就出門,該打傘就打傘,她依舊談笑風生,滿面春風,只是失落在你開懷大笑的某個時刻突然閃現,彰顯它的存在。
等兩頰的紅被冷風吹散,她進了包廂。出去時沒穿外套,她說話帶著鼻音。蘇淳安貼心問道:「是不是有點感冒?」
他們吃得差不多,他起身拿外套遞給她。鄭月昭搖頭,「還好,剛剛吹了會兒涼風。」
「回去可以煮點薑絲可樂。」
他的關心來自朋友,有分寸有距離,她沒應,只當沒聽見,玩笑道:「三月的風,能寒到哪兒去。」
蘇淳安笑說:「是這麼說,萬一病倒了,草原篝火晚會你可就去不了了。」
包廂外是長走廊,鋪著厚地毯吸音減噪,她偏頭一笑,「放心,我要病倒,讓人抬著擔架去,不放鴿子。」活動是郊區高山草原徒步,晚上篝火晚會,是她喜歡的。
她說完轉回頭,視線里落了幾個人影。看清楚人時,笑意抹去。
那一刻是恍惚,上一次見面是在他家,是她要走。後來沒再見過,夢裡夢見過重逢畫面,眼神對上時,是尖銳的疼,面上卻強裝鎮定。
夢裡的真切感受,落入現實里,更多了分無所適從。她看到人,連假笑都扯不出,偏過頭無視他。
何芸樺先一步打招呼,成恆宇為首,緩步迎向她,鄭月昭和他身後的白應淮譚佳域頷首示意,欲挪步錯開他。
成恆宇拉住她的手腕,「談談。」
談什麼。
鄭月昭不知道他們之間還有什麼話沒聊,能平心靜氣地談嗎。
他的身側是一幅裝飾畫,是白牆竹影映光,她的思緒拉到郊區溫泉的竹林山坡。很可惜當時沒有心境,到山上轉一轉。想下次再來,但沒下次了。
等她再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拉近包廂,門砰一聲,她的後背重重撞上去,好在她穿得厚。成恆宇的臉近在咫尺,他們在無數個夜晚,親昵時有過這般距離,纏綿的,失焦的。
像這樣,森然凜冽的寒,她不能遊刃有余應對。
「鄭月昭,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鄭月昭從不怕與他對視,她沒想過有朝一日在那雙含情脈脈的雙眼中能看到諷刺,鄙夷,輕蔑。
「是,迫不及待和你離婚。」
她的話沒說完,是掠奪,是侵占,是發泄,是激烈,粗暴。她掙脫不開,手腕被他強力桎梏。另一隻手順著衣擺往上,上推,沒有任何柔情。直到他的舌尖舔舐到鹹濕,灼燙。
被衝動,憤怒吞噬的理智回籠過來,他的睫宇輕顫,拇指抹去下滑的淚。他沒說話,靜靜看著她,直到她的淚不再滑下,直到她的胸口起伏趨於平緩,他才嘆口氣,「昭昭,我們不止於此......」
是從什麼時候連平心靜氣溝通都做不到了,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兒,遠得像站在彼岸。
鄭月昭推開他,兀自拉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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