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麼都沒做,原本是樂呵呵坐在花架下喝茶吃糕點,聽說謝靳要娶她,嫌棄他不幫她說話,氣得跟他吵了一架,哭著要跟他訣別。
楚燃沒有細說原因,只道:「被我氣哭了。」
「那就是了。」
李大夫點頭,「氣急攻心,是會引起頭痛,沒事,我開幾副降肝火的藥,喝下應該就無礙了。」
楚南夕聽到這樣的診斷結果,懶得搭話。
她是氣急攻心,不過降肝火的藥無用,收縮血管的藥才有效。
她剛用過藥,頭又被謝靳按了許久,如今已經沒那麼疼了,不想理人,只想好好睡一覺。
楚南夕靠在楚燃懷裡,緩緩闔上眼。
謝靳跳下桌子,對楚燃客氣道:「小夕勞煩老師照顧,我這就跟李大夫去抓藥。」說完又繼續安慰她,「小夕,你再忍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他語氣親昵,似乎真把她當成自己人。
楚燃似乎完全不介意,默不作聲,楚南夕心裡難受,也未回應。
謝靳沒再停留,急忙去追李大夫。
他一走,地窖里只剩她和楚燃。
楚南夕覺得冷,用力抱緊手臂。
見她瑟縮,楚燃顧不得想禮儀,坐上桌子,扯起一側的被褥將她裹進去,緊緊抱著,手輕撫她的額頭,歉意道:「南夕,對不起。」
第 24 章
拒絕別人喜歡的時候, 總要歉意說一句對不起。
這種事她常干,很明白楚燃此刻的心情。
她尊重他。
楚南夕撐起精神,抬眼說了句:「沒關係。」
掙脫他的懷抱,裹緊被子移到桌子另一側, 離他遠了些。
楚燃定定地看著。
她蜷縮在被褥里, 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要不是那半截比綢緞還亮的黑髮留在外頭, 都不敢想被褥裡邊藏著個人。
原來她竟是這么小的一個人,小到半張桌子便能躺開。
就是這麼個小人兒,在這舉目無親的地方, 卻不自怨自艾,整天樂呵呵陪著他,無論他做什麼, 她都覺得最好,哪怕他是個很沒用的人, 她依舊想和他在一起……
可他……
一次次傷她的心。
這份偏愛, 他受之有愧。
楚燃手穿過她身下的被褥, 把她的頭抬起, 放到腿上,仔細將被褥給她裹好,讓她躺得舒服點。
身體被他舒展開, 確實好受,他身上宛若山泉的味道,也好聞,她很喜歡。
頭沒剛才那麼痛, 備受折磨的神經鬆懈下,楚南夕在困意的席捲下, 沒有掙扎,輕輕移動,在他懷裡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安心闔上眼。
謝靳回來,看她熟睡,壓低聲音問:「老師,小夕的藥抓回來了,現在讓人煎嗎?」
楚燃凝望她酣睡的面容,搖了頭:「先讓她睡吧。」
「好。」謝靳出去吩咐一聲。
回來躡手躡腳搬來把靠椅,坐在桌案前,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楚南夕,「小夕生病的樣子,可真讓人心疼。」
嬌顏失色,脆弱得像一碰就會碎掉,確實讓人心疼。
楚燃沒有回應,手移到她額間,借整理散發來阻擋謝靳的視線。
謝靳獨自憂愁:「若是祖父知道小夕身體不好,恐怕更不願我們在一起了。」
從他的話里,不難聽出謝老爺子反對謝靳娶楚南夕。
倒也不奇怪。
楚南夕是他的妹妹,一個清貧農人的妹妹,怎麼能嫁入謝家這樣的富戶呢!
他沒有用,謝靳再喜歡她也沒用。
楚燃凝望她淨白虛弱的小臉,情不自禁想起那個久違的名字。若他不是楚燃,是不是她想要什麼,他便能給什麼……
謝靳還在低語:「不過老師放心,我是真的很喜歡小夕,一定會想辦法說服祖父……」
難得見謝靳露出副正兒八經的樣子,楚燃看得無比彆扭,緩緩啟唇:「別吵醒她。」
謝靳噤聲,地窖恢復靜謐。
只有躍動的燭光偶爾發出爆破聲。
楚南夕這一覺睡得很沉,睜眼看到楚燃,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
頭沒那麼痛了,也便有精力去想他們之間的事。
她知道楚燃不喜歡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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