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夕繼續寬慰:「我知道哥哥沒有不想娶我,只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也覺得成婚一事不急,畢竟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萬一以後發現不喜歡了,徒增煩惱。」
聽她的意思,不是非他不可。
楚燃的心,又一次被她攪擾得紛亂。
不明白為何她明明偏愛著他,卻又總給他一種隨時可以放手的感覺。
總覺得她對他的愛,和他理解的愛,以及世俗中女子對男子的愛不同。
猶記得宣帝繼位時,滿朝文武日日上書,讓宣帝充盈後宮,綿延子嗣。
後宮自古便是帝王鞏固前朝的一種手段,他完全理解大臣們的做法,反倒是不解父皇整日被吵得愁眉不展,卻就是不肯應下這事。
私下裡,忍不住勸了勸。
那是他唯一一次見脾性溫和的父皇生氣。
他罰他跪在母妃的靈位前跪了三天三夜,讓他好好懺悔。
他跪了三天三夜,依舊想不通錯在哪裡。
宣帝氣得跳腳,不顧天子之儀地對他破口大罵:「小兔崽子,帝王也是人,也有情,若是你母妃知道我另娶他人,按她的性子,百年後絕對不肯見我。」
世人常說帝王無情,宣帝偏偏有情,這也是當初皇祖父從未考慮宣帝繼承大統的原因。
而他,從未見過自己的母妃,對母妃的印象來源於父皇的畫,還有別人的講述。
人人都說他母妃性子烈。
定國公府手握重兵,滿門忠烈,她母妃不僅是定國公府的嫡女,更是名動盛京的第一才女。當初眾皇子奪嫡時,為求娶他的母妃,聽說差點踩碎定國公府的門檻。
他的外祖一直保持中立,他的母妃也揚言絕不要困於宮牆之中。只不過定國公府的嫡女,生來便註定要嫁入皇室,為此她選擇嫁給當時最沒用的六皇子。
他的父皇雖然無心政事,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和母妃琴瑟和鳴,自成一段佳話。
可惜天妒紅顏,她母妃在生他時離世,父皇自此一蹶不振,日日將自己關在王府里習字作畫。
他記事起,便很少見父皇離開書房,只因哪裡有母妃讀過的書,作過的畫,撫過的琴……
宣帝常帶他溫習他們的過往。因此他大多時間都跟在父皇身邊讀書,只有逢年過節會入宮。
每每這時,他會見到許多人,也會見到皇爺爺和眾皇叔身邊的一眾嬪妃。見到她們為博得關注和寵愛,煞費苦心,暗暗較量。
和楚南夕表現出的姿態完全不同。
即便是平常百姓家的女人,也不像她這樣。
記得楚大曾和村裡的一個寡婦有過曖昧,錢氏知道後,大吵大鬧,逼得楚大見到那婦人都繞著走。
而他在楚南夕身上完全感受不到這樣的占有欲。
總感覺她若是遇到這種事,完全不會爭搶,可能會直接跟他揮揮手,說哥哥那我走了。
楚燃越想越彆扭。
不想理會她這些勸解的話,起身去收拾碗筷。
見他不再是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楚南夕放下心,慵懶靠在竹凳里提要求:「哥哥,午時我想吃你做的面。」
楚燃輕「嗯」了聲,算是答應。
楚南夕更加放心:「那我再回房睡會兒。」
這一覺,一直睡到晌午。吃過面,又回房接著睡。
每睡一覺,她的身體就會好受些。她相信再過兩天,一定能完全康復。
……
謝靳晨起就在等著楚南夕出現,等到冠禮結束,賓客散盡,仍不見她來。
心裡難受至極。
謝莊正看他垂頭喪氣坐在院子裡,很心疼,走上前去,故作玩笑地問:「是誰這麼大膽,敢惹名動盛京的小霸王不高興,就不怕挨收拾。」
謝靳笑不出來。
今日對他而言,意義非凡。
她明明答應他會來,最終卻沒有來……
就連楚燃也未出現。
這麼一想,定是楚燃嫉妒他們的關係,故意不讓她來!
謝靳深信不疑。
越想越氣,實在氣不過,扭頭往府外走。
「靳兒,你去哪啊?」謝莊正焦急喊道。
「講理去。」
楚燃不是整天一副端莊君子的做派嘛,今日他便要跟他好好掰扯掰扯,這種言而無信的行為,到底是什么小人之行。
見他走得頭也不回,謝莊正憂慮叮囑:「靳兒,你去了好好說話,尤其對楚夫子要客氣,莫要惹惱了他不肯將妹妹嫁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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