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麼呢,很有趣?」郁季笑著問。
「沒有、我們,我們只是,只是在開玩笑。」
陸澤成雖是私生子,還和陸澤清有齟齬,但怎麼說也算是陸家一份子。他們撞到了郁先生槍口上,只能倉皇著解釋。
「真對不起,□□少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吧。」
「郁先生,我們真的只是和四少爺開玩笑的!」
陸澤成被認回陸家也有兩個月了,還是第一次聽有人喊他「四少爺」。他沒做聲,只是不動聲色地看著面前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而郁季也看向他,指尖點了點輪椅扶手,表情若有所思。
一旁跟來的陸濤,此刻也反應了過來。他忙不迭地走了過去,繼續像推銷商品一樣把自己另一個兒子拎了過來:「郁先生,這是澤成。」
離得近了,郁季便能更清楚地看清青年的面容。
而這叫陸澤成的青年顯然比陸澤清更識趣些,他安靜地走到了郁季身旁,甚至還蹲下身,和郁季的視角平齊。
「郁先生。」青年低低說。
陸澤成無論從氣質上還是長相上都不如陸澤清,如果說陸澤清是那種俊朗優雅的美,陸澤成的眉眼便太鋒利,不像是可以養在家裡的小白花,更像是斬斷花草的刀。
周圍的人一邊唾棄陸家這老東西不要臉,一個兒子不夠還賣另一個,一邊祈禱這長相銳利的陸家崽子入不得郁先生的眼,這樣說不定後面人還有可乘之機。
而郁季微微俯身,他的臉和陸澤成的幾乎相貼,但沒有一個人主動退後。片刻後郁季笑了起來,他滿意地拍了拍陸澤成的發頂,像是看到了心儀的忠犬。
「我喜歡你。」郁季說。
他在看到第一眼就想說了,這個叫陸澤成的青年和他的秘書果然很像。郁季上輩子沒什麼看的上眼的人,他感覺凡夫俗子都是垃圾,只有陸成伺候他伺候的順心。
「陸成?」他問。
「陸......陸澤成。」陸澤成微怔,以為他還是沒記全他的名字。
「嗯。」
這也在郁季意料之中,畢竟如果是陸成的話,那種二十出頭的青年二世祖陸成能耍著玩十個。
「陸澤成。」他在心中滾了一圈這個名字,「現在,你是我的了。」
他揮了揮手,身後的保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呈上了一個小盒子。
「記得嗎?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這戒指是給你的禮物。」
郁季親昵地執起他的手,將一枚閃亮的鑽戒戴到陸澤成的指節。
「澤成,等下讓余遙帶你搬到我這邊。」
余遙便是那個在他身後的保鏢,高大的黑衣男人點了點頭,對著陸澤成道:「夫人好。」
「走吧。」
僅僅三言兩語,他就已經替陸澤成做了所有決定,似乎篤定了面前的青年不會反抗。
而陸濤愣在一旁,不知該攔還是不該攔。若說攔,郁季確實也按照兩家約定娶了陸家少爺;但若不攔,他以前從未關注過他這個私生子,強拉的代替品被看中了,卻也不見得和陸家親厚。
郁季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什麼,但那已經不是他所關心的了。他揮了揮手,余遙便推著他離開,而陸澤成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片刻,也追了出去。
「郁先生,是先回老宅,還是先幫夫人拿東西?」
「先回去吧。」
余遙把郁季抬上車,而陸澤成則像個小尾巴一樣墜在他們後面。等到郁季坐穩,他才安靜地坐到郁季的身旁。
他沒開口詢問,也沒有生什麼事端,讓郁季很是滿意。郁季看向窗外,想著這個世界小說的劇情。
如果他沒記錯,這本小說的名字叫做《逆襲的愛》。這是本狗血小說,放在平時就算是陸成求他他也不會看。
但前不久湊巧,他出了一場車禍。
那是他第一次出如此大的車禍,以往有陸成,那些來撞他的全都被正當防衛撞成半身不遂了。只有那次陸成臨時出差,換了司機。
養病的時候從小看他到大的老醫生吹鬍子瞪眼,端著他的筆記本和文件全扔出了病房。陸成一向體貼,怕他無聊,才給他拿了這本小說打發時間。
「這本書很有意思。」陸成說,「有先生你的名字,還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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