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姑娘稍等。」
「在下有事相求。」
常媽媽和冬夏一臉戒備攔在姜令檀面前,大有一副少年若敢冒犯,她們拼死也要把這登徒子打走的決心。
姜令檀回眸,遠遠望了過去。
是個玉樹臨風,氣宇不凡的少年,他應該還未到束冠的年紀,一襲玄色衣袍襯得身量高挑,是意氣風發的模樣。
今日府中宴請,多了外人也能理解,何況瞧他打扮就是家世極好的郎君。
果不其然,姜令檀看那少年遙遙對她抱拳行了一禮:「方才得罪姑娘了。」
「我姓施名故淵,家中是玉京淮陽侯府。」
說著,少年扯下腰間的玉佩,雙手遞給常媽媽,常媽媽伸手接過細細看了許久後,朝姜令檀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身份沒錯,她作為主人家自然不能薄待。
姜令檀垂下眼帘,指尖朝常媽媽慢慢比劃。
常媽媽轉而問那少年郎君:「我家姑娘問世子,不知有何事相求?」
施故淵驟然愣住,他沒想到眼前的小姑娘,竟然不會說話。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結結巴巴道:「姑娘的手語我能看得懂。」
「就是不知能不能麻煩姑娘,幫我把這東西遞出府去,這會子祖母有事急尋,我又怕耽誤時辰被家師責怪。」
姜令檀第一反應,只覺這施家世子好生奇怪,竟然讓一個姑娘家幫他出府遞東西?
施故淵見她沉默以為她不願,連忙解釋道:「家師除了對我這種頑固不化的學生嚴厲些,平日對小姑娘最為和善,我若還不送過去,明日就死定了。」
施故淵這也屬於是病急亂投醫了,生怕對方不信似的,連忙從懷裡掏出一疊,足足有一塊青磚那麼厚的書冊。
紙張最上方,飛鳳舞十分醒目寫著「反省」二字。
姜令檀???
這難不成,是檢討書?
只是這位施家世子他是犯了天條麼,寫那麼厚的檢討書。
施故淵唉聲嘆氣:「說來倒霉,沒忍住性子,犯了錯事被老師責罰。」
「老師人很好的,但我不敢去送,我身旁的小廝也不敢,所以想求求姑娘你。」
他話說的時候,一雙眼睛又黑又圓,讓人頓時軟心,但姜令檀沒有立刻答應下來,依舊有些躊躇。
施故淵急得在原地轉了一圈:「姑娘我真沒騙你。」
「家師嚴既清,他算個好人。」
嚴既清?
姜令檀烏眸閃了閃,眼中閃詫色,若她沒猜錯,施家世子口中的老師嚴既清,恐怕就是傳說中那位學識如浩瀚星海的內閣首輔嚴大人。
他是永安三年的進士,出生清貧,卻在入朝後第二年升任東閣大學士,之後又遷任吏部尚書,次年調入戶部。
在永安十三年,他以內閣次輔的身份,力排眾議補上了南燕朝堂整整空置了三年的首輔之位,在這之後,他被天子命為太子太傅,順便指導宮中所有皇子的學業。
如今已是永安二十六年,姜令檀記得阿娘曾提到過嚴既清師承齊家,是她早已冤亡的外祖齊居正的學生,而當年齊家的冤屈,是她阿娘到死都放不下的心頭刺。
若能見到那位傳說中的那位嚴大人,姜令檀紅唇抿了抿,朝常媽媽點頭。
常媽媽趕忙上前接過,那一冊厚得不可思議的檢討書。
……
她帶人走的是三日前深夜回府時那處偏門,守門的婆子識得她,這會子估計是偷吃了酒,人有些醉醺醺的,只當她是去給周氏辦事,攔都沒攔就放她出去了。
人多顯眼,姜令檀讓常媽媽和冬夏暫且留在府內,等走到施家世子形容的那輛等候的馬車前,她指尖微曲,雪白的指節在車轅上方輕輕敲了敲。
接著就聽到馬車裡一個極冷的聲音,漫不經心道:「犯了什麼錯,說吧。」
姜令檀一愣,只覺這聲音分外地熟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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