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喜是個壞丫頭。」
鸚鵡叫著,還不忘撲騰想要去啄吉喜的手,吉喜嚇得手忙腳亂,把那籠子遠遠放到了窗台上。
姜令檀抿了下唇,眼底亮晶晶的,瞧著應該很是喜歡的,她指尖比劃朝吉喜點頭。
吉喜見她收下,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轉而笑眯眯上前伺候用膳。
昨夜下過雨,所以白日就不算熱。
姜令檀早上睡遲了,就連著午膳一起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屋裡多了一隻聒噪的紅領綠鸚鵡的原因,姜令檀比平時多吃了半塊點心。
吉喜心裡默默記下,然後垂眸從攢盒裡裝了些花生瓜子遞給姜令檀:「姑娘可以隨意餵它吃一些。」
「平日掛在廊下,會有小丫鬟照顧。」
「姑娘只管心情好了用來解悶。」
傍晚的陽光透過重重樹影,落在廊廡周圍的檐下。
姜令檀掌心握了一把瓜子,時不時剝一顆餵進那隻紅領綠鸚鵡嘴裡。
她發現這鳥看似乖巧上道,實際上滿身糊了心眼子。
但凡要哄它說話,非得說一句話吃一粒瓜子,若是沒了耐心去喂,他就開始胡說八道,吵個不停。
吉喜在一旁看不下去,正準備伸手把金絲鳥籠提走。
鸚鵡尖叫一聲:「壞丫頭。」
然後就在籠子裡上躥下跳,狂扇翅膀。
姜令檀在一旁看得一陣無語,覺得自己用膳時,定是鬼迷心竅,才點頭留下這個八百個心眼的東西。
她並未發現小院垂花門外,年輕的儲君一襲銀霜色長袍,狹長鳳眸深邃,俊逸的眉眼透著幾分笑痕。
而她踮著腳尖,拿掌心裡的瓜子仁逗弄鸚鵡的模樣,落在男人眼中。
脖頸纖長雪白,身上纏枝海棠花紋的石榴紅衣裙,映著殘陽餘暉,光線落在她細膩的側臉肌膚上,眸底絢麗明亮。
笑起時,是那種讓人想要深藏、想要圖謀不軌的楚楚動人。
「太子殿下。」吉喜行禮退遠。
周遭一眾伺候的下人,當即退得乾乾淨淨。
姜令檀聽到聲音,下意識抬眼看過去。
謝珩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站在離她極近的地方,眼神溫和,唇角含笑。
「殿下。」
姜令檀一愣,目光往他側腰,昨日被她撞傷的地方看了眼,指尖蜷了蜷欲言又止。
謝珩知道她想問什麼,往前邁了一步,聲音很輕:「無礙。」
他沒看她,視線落在金絲籠里的紅領綠鸚鵡身上,前一刻還在金絲籠子裡撲騰怪叫的鸚鵡,見謝珩走進的瞬間,如同被投了啞藥,病懨懨抖著翅膀,縮在金絲鳥籠子一角,綠豆大小的眼睛躲躲閃閃。
嗯?
姜令檀一懵,她沒有養過動物,一點經驗也沒有,指尖戳了戳鸚鵡的小腦袋,向謝珩有些焦急地比劃:「方才還好好的。」
「不知怎麼就病了。」
謝珩近距離看著她,漆黑眸底似有笑意堆積,猶似珠玉的清潤嗓音不疾不徐。
「無礙。」
「若是病了,就換一隻新的。」
「鳥雀罷了,不算金貴的玩意。」
姜令檀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謝珩修長指尖從她掌心捏了一粒瓜子仁,遞到金絲籠子前。
「不吃嗎?」
「看樣子是真的病得不輕。」
他的聲線依舊很輕,隱約醞著疏離,像是自言自語。
前一刻,還一副病得快死的鸚鵡,小心翼翼轉過頭,慢慢叼了他指腹捏著的瓜子仁吃了,努力裝作感恩戴德的模樣,在金絲籠里轉了一
圈,悄悄朝姜令檀那邊靠了靠。
姜令檀指了指鸚鵡,正想問什麼。
男人透著暖意的指尖,方才從她掌心擦過時有些癢,這會卻忽然點了點她雪白喉嚨的位置。
力道不重,可她那裡的皮膚實在嬌氣,稍稍觸碰就洇出一團薄紅。
姜令檀霎時脖頸一僵,微往後仰,一雙眼睛卻是濕得厲害,長長眼睫溢著一層透了水色的瑩潤。
「孤,認識一位杏林聖手。」
「可有想過。」
「把嗓子治好?」
謝珩目光落在她臉上,不重,卻莫名壓得她呼吸發緊,背脊僵冷頓時被薄汗浸透。
姜令檀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透如凝脂的小臉微微發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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