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再打算試
探什麼,轉身離去。
就在賀蘭歧快走到門邊的時候,他驟然回眸,極其鋒利的視線像是要把人看透一樣。
然後賀蘭歧看到了傳言中極愛美色的雲中君,把懷中那個瞧不清面容的「小寵」抱了起來。
寬大袖擺遮了小寵的面容,脂玉似的脖頸繃直後仰,沾著淡紫色葡萄汁水。
冷白的指尖沿著那汁水,一路往下……
「嗚……」姜令檀終於忍不住喉嚨里發出極輕的嗚咽。
她能感受到賀蘭歧應該是走出去了,結果那凌厲陰冷的視線又掃了回來。
而把她藏在懷裡的太子殿下,像是早就預料到賀蘭歧的舉動,指尖滑過她脖頸,帶著一陣酥麻的癢意。
姜令檀忽然瞪大眼睛,因為他滾燙的唇,竟然擦著她微仰雪白的脖頸,舌尖刮過,舔淨了上面的葡萄汁水。
直到——關門聲響起。
意識仿佛飄散了,長睫被水浸濕,周遭朦朧不清,紅潤的唇,無意識張著。
她不敢去看謝珩,也不敢要求他放她下來,因為她身上力氣像是在瞬間被抽乾了一樣,只能勉強靠在他懷裡撐著身體。
空氣中浮著涼意,他身上反而像火爐一樣滾燙。
姜令檀想要逃離,但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她能明顯的感覺到,暖樓對面,賀蘭歧回去後,那冷厲的視線就算隔著極遠的距離,依舊一瞬不瞬落在她的背脊上。
她心裡只盼著,這場「千金宴」能快點結束,所有的事情已經超出她的設想。
「嚇到你了?」
謝珩的聲音又恢復了之前的溫和清潤。
姜令檀很累,她閉著眼睛不想說話,小小的身體蜷著。
許久,她才輕輕點了點頭,他嚇到他了,這是不能否認的事實。
「若累了。」
「就睡吧。」謝珩看著她,眉頭輕輕一皺,淡淡開口道。
他沒想到姜令檀搖頭,眼中還帶著一點倔強,像是已經被惹得炸毛的小獸。
「嗯?」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勾唇笑了,鼻音輕哼。
姜令檀動了動,努力伸出指尖極為隱晦地比劃:「殿下方才說。」
「賀蘭太子會有血光之災?」
「想要看?」謝珩挑眉,語調戲謔。
姜令檀誠實點頭,難得一次沒有掩飾自己的壞心思,她是把這一次的窘迫全算到了賀蘭歧頭上。
「好。」謝珩允諾。
不多時,千金宴的重頭戲終於開始了。
姜令檀這才弄清,這極盡奢華的宴會,為何要叫「千金宴」。
琴樂聲已停,樓下傳來花娘的聲音,像是在介紹今夜進行競價拍賣的物品。
姜令檀皺眉聽了許久,原來拍的都是奇珍異寶,還有大量的舶來品,以及從未見過的深海里的東西。
千金宴不光拍賣,也能典當,
只不過提供物品的賣家身份是保密的,而買家身份卻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這也是退思園最刺激的規定,但凡進「千金宴」者,不能遮面,不能弄虛作假,所以來這裡的人,大抵都是真實的身份。
往往這種時候,就不是因為想不想要,而是因為大傢伙基本上都認識,要是搶不過就丟大臉了。
他們往往會因為爭奪一件物品,一擲千金萬金。
……
今夜的重頭戲,是西靖國十方山礦一塊罕見的丹砂玄鐵,別說是千金,就算是萬金也難求。
畢竟這東西是製造削鐵如泥兵器的上好材料,一直被西靖皇室的賀蘭家族牢牢把控,就算有錢也難以搞到的東西。
聽到「丹砂」二字,姜令檀驀地睜大了眼睛。
她抬眸看向太子。
謝珩微不可察頷首,用極低的聲音道:「孤有些好奇。」
「今夜誰會買下它?」
姜令檀本以為太子殿下是為了丹砂玄鐵來的,就算出千萬金也值得,結果出乎意料,自始至終太子只是冷眼旁觀眾人爭奪,他竟連出價的想法都沒有。
兩刻鐘後。
那塊稀少難求的丹砂玄鐵,匪夷所思竟然被西靖太子賀蘭歧用十萬兩黃金的價格拍走。
只是……
姜令檀小腦袋瓜有些轉不過彎來,這東西恐怕就是賀蘭太子自己拿出來賣的,怎麼又自己買回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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