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喜聲音沙啞,閉著眼睛不敢看她。
「更何況太子能看在姑娘的面子上饒奴婢一命,已是萬幸,奴婢從來不敢想,還能有機會回到姑娘身邊伺候。」
長久的沉默後,姜令檀忽然問:「你身上的傷是誰罰出來的。」
吉喜一顫,目光躲閃沒敢說話。
「蕪菁娘子。」
「對嗎?」姜令檀問。
吉喜眼睫猛地一顫,來不及掩飾眼底的情緒。
不敢否認,極輕嗯了一聲。
她是蕪菁姑姑手把手教出來的人,本該是太子手中最危險,隱藏最深的刀,後來太子把她賜給了姑娘。
她的誓言,是對姑娘立下的。
極靜的屋中,一陣輕淺腳步聲頓在外邊。
吉喜不禁渾身一抖,下意識往衾被下縮了縮。
「善善。」
「夜深,該回去了。」
太子頎長的身影有些朦朧落在屏風上,白衣玉帶纖塵不染,身上連大氅都沒有披,清朗又高大。
姜令檀朝那個方向瞪一眼,只當作沒聽見。
「善善。」謝珩又重複了一聲。
吉喜如何能不怕,根本不顧姜令檀的阻止,渾身顫抖跪在地上,低著頭大氣不敢喘一下。
姜令檀氣得咬牙,猛地站起來朝屏風外走去:「謝珩。」
她惱起來什麼都不顧了。
就這樣放肆又大膽地喊他的名字,哪怕他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儲君。
謝珩看著她,深邃的眼瞳下,帶著一種近乎冰冷的神情:「喊得不錯,為了一個丫鬟。」
「她犯錯孤能容她。」
「卻容不得你因為一個丫鬟,同孤這樣置氣。」
姜令檀什麼都來不及說,突然被太子單手扯進懷中,他漆黑眸底翻滾著叫她害怕的戾色。
在她還
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被他抱起來扛在肩上,她用力掙扎,他卻用一隻手輕輕鬆鬆控制她,還能騰出一隻手輕輕摩挲著她雪白脖頸上的青紫傷痕。
「你再這樣。」
「孤現在就讓伯仁殺了她。」
「絕對說到做到。」
姜令檀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喉嚨里拒絕的話全都變成了委屈的嗚咽聲。
外邊風大,好在吉喜暫住的東廂房離她的屋子也就幾步的距離,他面色沉冷抱著她走進去。
「姑娘!」常媽媽看到太子懷裡的人,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可一句話未說完,就聽到太子冰冷的聲音:「滾出去。」
姜令檀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人已經被摁在柔軟的床榻上,他俯下身,長指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起頭與他對視。
謝珩壓下心底那股幾欲弄疼她的情緒,目光垂下來,落在她紅唇那道極深的齒痕上,語調是冷的。
「善善。」
「不要挑戰孤的底線。」
「孤也有忍不住的時候。」
她身上一些痕跡,只有他能留下,就算是她自己無意中咬的也不行。
若不是克制著不想真的嚇到她,他只想狠狠堵住這張嘴,深深探進去,汲取她的溫暖。
謝珩指腹以近乎凌厲的姿勢,用力從她唇角擦過,把那點血痂擦掉,心底情緒極端地起伏。
這世間,誰也不能同他搶。
第95章只能是孤的
姜令檀性子看著乖順, 實際上倔強又嬌氣。
這會子在氣頭上,哪裡顧得了什麼身份尊卑,他不許她拒絕, 卻又是這樣的霸道。
下唇咬破的血痂被他擦掉,痛得厲害了,她乾脆一口就咬上去, 咬住他指尖, 用了很大的力氣。
謝珩面不改色, 只是瞧著她冷哼一聲,順著她咬住他力道, 指關節微曲往更|深的地方探去。
「嗚嗚唔、」姜令檀也沒想他突然來這樣一出, 扭著身體要掙扎, 喉嚨那樣嬌弱的地方,哪能經得住他常年練字握筆磨出薄繭的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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