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的拒絕。
「你,出去。」她啞著聲音,在哭、在害怕,足尖繃得緊緊的,身體竟然生出令她覺得害怕的渴求。
謝珩似笑非笑凝視她片刻,只問:「還敢不敢咬了?」
姜令檀委委屈屈搖頭。
「還敢不敢罵髒話了?」他又問。
姜令檀眼底露出一副見鬼的表情,因為過于震驚,下意識想要咬唇,沒想到再次咬在他還未收回的指節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聲音磕磕絆絆解釋,一雙濕漉漉的眼睛裡淚珠欲落不落。
謝珩指尖勾住她微微顫慄的舌尖,時輕時重,直到她眼底的那一串淚珠終於落下來,他才慢條斯理抽回指尖:「孤不過是猜測,沒想到善善真的在罵髒話呀。」
「不妨說說,都在悄悄罵些什麼?」
罵什麼,要是告訴他,他還不得把她的舌頭給攪斷?
姜令檀吃了一個暗虧,這回算是長教訓了。
用手緊緊捂著唇,儘量縮在大氅下,恨不得把自己團成一個球,打定主意一個字也不說,他總不能殺了她。
「行啊。」
「長本事了。」男人啞聲笑道。
姜令檀閉著眼睛充耳不聞。
卻沒想到下一瞬,他竟然用指尖挑開她身上大氅一角:「不說話,孤就當你默許咯。」
他靠坐在馬車車廂里,垂眸將她之前包紮後不久又沁出血來的傷口重新拆掉,不動聲色泡在小桌上盛著碎冰的玉盤內。
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他掌心浸泡冰水手,血止住傷口也洗淨了,但顯得更為猙獰恐怖,隱隱可見的白骨隱在皮肉下。
他喜怒不形於色,端的更是君子之姿,除了額間有隱約一點薄汗,一點都瞧不出手掌心不亞於十指連心的痛。
謝遲扯過她之前留在一旁的巾帕,不緊不慢把手上的水珠擦去,自個兒倒了藥粉重新塗抹,再從車廂暗格拿了繃帶纏緊。
姜令檀聽著動靜,等了許久也沒見他有更過分的舉動,這才小心翼翼抬起腦袋看他。
不說話的太子,舉手投足都顯得出塵脫俗,根本就不像是逾矩之人。
「殿下。」
「回玉京後,我能和陸聽瀾住在一起嗎?」
謝珩漫不經心用繃帶在掌心纏了個蝶形結,眼睛盯著她,嘴角微微上揚:「一直?」
姜令檀搖頭,雖然摸不清他是否會生氣,但還是大著膽子問出來:「初一和十五,我……我回東閣。」
「平……平日我就……就和陸聽瀾住在一塊兒。」
她越說到後面,越底氣不足,又像怕極了他之前的「懲戒」,緊緊抿住嫣紅似花瓣一樣的唇,一副溫柔小意的模樣。
「嘖。」
「真可憐。」
「就這樣怕孤?」
謝珩的目光便落在她抿起的唇上,明明氣惱,可又不可能真的朝她生氣,只能壓下那點算不明道不清的酸勁,繼而嘲諷問:「初一、十五?」
「善善把孤的東閣當成什麼了?」
「當成你招幸孤、給你侍寢的地方?還只是把孤當成了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兒?」
「這……這,殿下這說的是什麼糊塗話。」姜令檀滿眼詫異,似乎被他這樣毫無顧忌的比喻給嚇著了。
她自小因失語症的原因,向來很不善於言辭,更何況是要尖牙利嘴反駁他,就連有時候話說多了,喉嚨就會嘶啞發不出聲音。
「我何時有過這樣的想法。」姜令檀滿肚子要解釋的話,最後就變成了這乾巴巴的幾個字。
謝珩屈起一條腿,平平地笑了聲:「何時沒有過?」
姜令檀被他簡簡單單幾個字堵得啞口無言,絞盡腦汁想了一大段的話,正準備再次開口解釋清楚:「你、你先聽我解釋……我……」
謝珩望著她,笑得越發溫柔:「你說就是。」
「臣女與陸聽瀾作為閨中密友,若武陵侯不在玉京,華安郡主大抵是會回鎮北侯府居住的,我與殿下之間男女有別,實在……」
謝珩低笑著伸出手,將食指抵在她的唇上:「若再含糊其詞,孤就罰你了。」
姜令檀急眼角沁出了一滴淚水,說話的聲音過於緊張變得磕磕絆絆:「沒有,臣……臣女只是覺……覺得玉京是非多,不能壞了殿下的清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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