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直接把施故淵的話當成空氣,朝嚴既清道:「老師回京,打算如何?」
嚴既清道:「臣今日入宮呈了當年的證據給陛下,
眼下只差那枚從齊氏消失的印章。」
「只不過依照陛下的意思,若印章尋不到,自然就沒有重查的理由。」
謝珩聞言,也只是冷冷地笑了下:「若父皇不查,老師準備如何?」
嚴既清瞳孔冷縮,沉默半晌道:「臣從未妄求陛下願意重查齊氏當年的案子,不過黑非既白,總有真相水落石出的一天。」
「事已至此,臣寧違了聖意,也要將南燕的天捅出一個窟窿。」
「光有來路,該殺則殺。」
嚴既清沒說他想殺誰,但謝珩懂,施故淵也懂。
十七年前齊氏被四大家族聯手謀害,十七年後,那些活下來參與過的人,一個也別想安生。
他要殺司生和要滅四姓,是從太子年少拜他為師那天就立下的誓言。
就算用他一人之死,換南燕長青也是值得。
天捅破的窟窿,只要能縫補好,就不算罪孽。
「臣……」嚴既清話還沒說完。
書房裡間的屋子突然傳來一聲輕響,像是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
沉悶,突兀。
「你藏了人!」施故淵低喊一聲,瞪大眼睛,隱著火光對太子怒目而視。
第115章紅魚有乾坤
謝珩抬起頭, 似笑非笑看向他:「藏了人?」
「難道不是?」剛才那一聲重物砸地的動靜,施故淵分明聽得清楚,再加上他天生狗鼻子, 一開始就聞到書房裡摻雜了別的香味。
更何況太子之前對善善做過出格的舉動,在他這裡早就默認太子與善善之間的關係,回玉京前還特地去找常媽媽明里暗裡打聽到準確的消息, 太子尊重善善的意願允許她留在雍州, 並不會回玉京。
玉京多事, 在齊氏的冤案塵埃落定前只會亂得厲害,雖然他沒弄明白太子為何會這樣輕易同意把善善留在玉京, 但也慶幸, 她沒有過多地參與進來。
只打算等事情塵埃落定, 他再想辦法把人接回玉京,無論是嫁人還是留在家中,只要她開心只管金尊玉貴地養著。
眼下書樓作為東閣禁地中的禁地,能鬧出這樣出格的動靜, 偏生太子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他才不得不懷疑太子可能在書房裡藏了人。
「肯定藏了!」
「你、你簡直是……,殿下才與我家善善分別多久,就這般見異思遷……」施故淵沒壓住脾氣,沉怒之外,還有一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在他心裡,善善與他之間的親緣,本質上和嫡親的妹妹沒有任何區別, 他就像踽踽獨行離群已久的孤魂,終於尋得歸所,有了安生之處。
謝珩冷笑一聲, 微斂的眸底壓著晦暗難明的冷色。
姜令檀本就緊張,這會子隱隱約約聽到外邊書房傳來對話,她更是嚇得手心冷汗直冒。
施家小侯爺這個混不吝的傻子,她和他關係什麼時候好倒成了他家的了,她與太子之前的關係本就已經鬧得不明不白,這會子被他這樣一說,更像她才是那見異思遷的人。
若是可以,她恨不得衝出去堵住施故淵的胡亂說話的嘴,免得嚴大人在一旁聽著,誤以為是她品行不端,失了分寸。
姜令檀揉了揉僵冷的手指,胸腔里心如擂鼓,視線落在地上那枚紅魚印章上,正考慮要不要現在把東西撿起來,又怕鬧出更大的動靜引得屋外的人注意。
之前她聽得太子殿下和嚴大人的談話,提到了齊家久尋不見的印章,她才下意識掏出荷包里阿娘臨終前交給她的紅魚印。
她不確定這枚紅魚印章和齊家消失不見的私章有什麼關聯,但既然是阿娘刻意留給她的東西,必然有這東西存在的道理。
「你不說話,我自當默認你藏了人。」
「是真是假,殿下不如讓臣看看那間屋子。」
施故淵的聲音,一字不落落進姜令檀耳中。
她聽他這話說的語氣,大抵是不看一眼不會死心的,可這裡只是書房內的臨時休息的地方,除了座椅和一張美人榻外,根本就沒有容她藏身的位置。
姜令檀心知不妙,驚慌之餘,下意識的反應是要先把紅魚印章撿起來藏到荷包里,她不想他們從這枚印章的不同尋常導致去猜忌她的身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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