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是?」謝珩一瞬不瞬盯著她,狹長鳳眸底一股不明的情緒翻湧變幻,濃墨似的瞳仁是藏不住的壓抑扭曲。
「三番五次拒絕,明知我與你說的那些話,偏偏沒有一個字放在心上。」
「你是在氣孤,還是覺得孤是那吃人的惡魔,憑什麼你覺得孤就該娶你所謂覺得天底下最好的女子為妃,孤明明與你說了那麼多。」
「依舊逃避。」謝珩盯著姜令檀,他目光太沉,不光是情緒,尖銳之下還夾雜著叫她看不透的偏執,落在她身上,像針扎一樣,指尖痛得蜷起來。
「我……我……」姜令檀思緒瞬間空白,磕磕絆絆在這頃刻間連話都說不清楚,被他吻得僵麻的舌尖抵在牙上,反駁話一個字也說不上來。
沒等她說出個所以然,謝珩抬步往前,單手攬過她的腰,把她給提了起來。
腳尖離地,他的吻在下一刻,不容拒絕落了下來。
姜令檀覺得這樣的太子過於危險,害怕的同時更是不敢出言辯駁,被迫朝後仰起頭,一次承受著比一次更|深的吸吮。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快熟透的果子,被他掐著,全都是汁水。
「你覺得什麼?」
「孤娶妃,你就真的不在乎?」謝珩聲音透著一股狠厲,心口一團火在燒著,不光是要把他燒透,更是要把他逼瘋。
他不知道這種情緒究竟叫什麼,但被她這樣毫不在意的對待,他簡直是又恨又惱,就算是強制叫她屈服,他也渴求聽她說幾句口是心非的安慰。
「不在乎。」姜令檀性子瞧著軟和,實際上也是倔得跟石頭一樣。
不逼她還好,她怕了自己就會服軟,這會子被這樣逼迫,一身反骨孤傲起來,別說是讓她說幾句好話哄他,就算眼淚珠子一顆顆跟斷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滾,她愣是一點聲音也不發出來。
唇都吻破了,身體軟得若不是靠在他懷裡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可就是這樣執拗不肯服軟。
「不在乎就不在乎吧,孤也不在乎。」謝珩伸手把人給打橫抱了起來。
他臉上表情已經恢復正常,語氣也很淡,卻是朝書樓後方一處平日用來小憩的屋子裡走。
姜令檀滿目驚懼,身體條件反射緊緊繃起:「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謝珩冷笑存心嚇唬她,「孤抱著你,孤男寡女還能做什麼?」
「放、你放開我。」姜令檀被他的舉動嚇到了,整個人用盡全身力氣掙扎。
「既然不在乎,你有什麼好怕的。」
姜令檀哭著朝他搖頭:「殿下娶妃是殿下的事,臣女是答應過同殿下試一試,可那也只是試一試,我從未敢奢求過什麼。」
她說完這番話,緊緊閉著眼睛不再看他,身體不由自主輕輕顫抖。
世人千千萬萬,有無數種可能,她從一開始就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
太子是山月,是浮雲,是高堂之上不可觸及的神明。
她所謂芸芸眾生中一員,不是不敢,而是根本就不可能。
就算答應過他會儘量試一試,那也只是不想讓自己遺憾的藉口罷了,等齊氏的冤案翻篇,她自然有她自己的歸處。
謝珩抱著她的手臂微不可察一頓,心底的氣在這陡然間反而散了大半。
他抱她過去,也並不是要對她做什麼,只是覺得她現在這副樣子,朱唇榴齒,眼睛哭得又紅又腫,雪白的脖頸上都是他惱怒時咬出的淺淺紅痕,若放她回去,大抵是要被誤會的,可留在書房,等會兒他老師會帶施故淵一同過來。
「只是去休息,不會做什麼。」謝珩嘆了口氣,最終還是他軟了聲音哄她。
姜令檀抽抽搭搭打著哭嗝,好半晌才聽清楚太子在說什麼。
用一副明顯十分不信的眼神盯著他,很是防備。
謝珩眼角沉了沉,牢牢將她往懷裡顛了顛:「你若不信,孤也不介意真的做點什麼?」
「不,不必了。」姜令檀勉強保持鎮靜。
他才把她放下,書樓外頭就傳來伯仁稟報的聲音:「主子,嚴大人和施小侯爺來了。」
謝珩垂眸把她放在軟榻上,扯了衾被蓋在她身上:「你休息。」
姜令檀這才鬆了一大口氣,軟著身體蜷在衾下,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若是不知道,還以為她被他欺負狠了。
嚴既清走在前面,施故淵落後一步。
謝珩負手臨窗而站,臉上情緒已然恢復平日清潤的模樣。
「老師。」他朝嚴既清頷首。
施故淵吸了吸鼻子:「你在書房裡藏了什麼,這味道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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