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的壽安公主殿下,你能安靜一點嗎?」
壽安面色恐懼,身體抖成篩子,用力朝賀蘭歧點頭。
賀蘭歧這才伸手在她身上點了一下:「我就說嘛,你只要乖乖地,對誰都好。」
「本君送你回來,你總要對本君做些事情。」
說到這裡賀蘭歧似笑非笑,視線落在謝含煙微微有些隆起,但並不明顯的小腹上:「嘖。」
謝含煙眼中的恐懼一下子變了憤怒,雙手死死攥緊了袖擺,用顫抖的聲音威脅:「你再逼我,我就生下他。」
「賀蘭呈有了後代,你就算是西靖的儲君,這皇位一樣輪不到你。」
賀蘭歧冷笑:「生下這個東西?」
「你儘管去生,到時候本君倒是要看看這孩子有沒有漠北人的血統。」
謝含煙根本就聽不得「漠北」這幾個字,她雙手死死捂著唇,乾嘔一聲,臉色蒼白形似行屍走肉。
縮在袖中的手,鋒利指尖把手心都掐爛了,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因為她比誰都清楚,她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是賀蘭呈的,賀蘭呈看似生得英俊又占著西靖至高無上的地位,實際上他身體早就虧空壞盡了,若不用藥他連行房事恐怕都苦難。
只是這些事藏得深,她也是在嫁過去後才知道的,加上雙方本就是聯姻,她能有什麼資格說不的權利。
等伯仁帶人把她從漠北人手中救下來不久,回到西靖後她就發現自己懷有身孕,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賀蘭呈的,就算他死了她可以拿這個孩子保住榮華富貴,但是她根本就不敢聲張,這也為什麼一直急於回到南燕。
只有回來,她的母妃一定有辦法把這個孩子悄無聲息處理乾淨,壽安唯一沒有料到的是,她竟然在出逃西靖的半途中遇到了重傷的賀蘭歧。
賀蘭歧就算是重傷,她也不是他的對手,只能一路被他脅迫,一起回了南燕。
「你來南燕做什麼?」壽安眼中防備很明顯。
賀蘭歧悠悠笑了聲,蛇一樣冰冷的視線落在壽安脖子上:「你說呢?」
壽安猜不到,根本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等回了皇宮,她一定要讓母妃把賀蘭歧給殺掉,要不是他的慫恿,不是他暗中一直給賀蘭呈下毒,她就算嫁給那個廢物也不至於落到守寡的地步。
所有的一切,都該死。
*
姜令檀捏著車簾的手在輕輕顫抖,過了良久她才淺淺喘了口氣:「我看見壽安公主了。」
吉喜和吹笙愣了愣:「公主不是在西靖?」
姜令檀搖頭:「恐怕是回來了。」
吉喜倒吸一口涼氣,臉上表情也有些沉冷:「伯仁。」
她朝外喊了聲。
伯仁一手拉著韁繩,身體往後靠了靠:「嗯。」
「你可知道壽安公主回京了?」吉喜問。
伯仁沉默一會,才輕聲說:「前些日探子那邊得了壽安公主離開西靖的消息,但我也沒料到她會這麼快回京。」
「我已派人給主子傳話,至於主子要如何定奪,那就要看主子的意思了。」
姜令檀垂眸聽著,長指慢慢勾勒著袖擺上的紋路。
壽安會回玉京她一開始就從太子那得了消息,同樣沒有料到她這麼快就回來了。
時間真是湊巧,華安昨日才回的玉京,她今日也回了。
……
沒多久,馬車在鎮北侯府門前停下。
姜令檀由吉喜和吹笙扶著下了馬車,她一抬頭就看到武陵侯府門前同樣停著一輛馬車,裡面走下來的人正是武陵後的嫡親的妹妹應知寧。
應知寧覺得姜令檀眼熟,但不認識她。
這時候站在她旁邊的姜雲舒驚訝地喊了聲:「十一妹妹?」
姜令檀垂了眼看也不往那邊看一眼,只當沒聽見。
她扶著吉喜的手要朝鎮北侯府內走,姜雲舒也顧不得身份提著裙擺跑上前:「妹妹半年不見,難道連自家姐姐都不願認了嗎?」
姜令檀回眸,臉上情緒平靜:「不知十姐姐想說什麼?」
姜雲舒冷哼一聲:「
我能說什麼?」
「你倒是好,抱上了華安郡主的大腿,家裡連祖母和母親都管不住你了,你有郡主護著,我可不敢對妹妹做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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