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看似在睡,
實際上他早就醒了,微啞的聲音透著幾分慵懶:「還早,善善不如再睡會兒。」
被他這樣羞恥抱在懷中她如何能睡得著,他身上滾燙,特別是貼著她身上的地方,比夜裡的湯婆子更暖。
姜令檀暗暗嘆了口氣:「殿下,臣女該起了。」
謝珩這才鬆開,雙手後撐,在她之前坐了起來。
兩人身上只裝了薄薄的褻衣褻褲,這模樣倒更像尋常夫妻晨間醒來的樣子。
外邊聽見動靜,吉喜和吹笙已經守在門外,只是兩人顧忌著太子的身份,並不敢擅自進去。
「進來。」謝珩披衣起身,去了淨室。
姜令檀大半個身體蜷縮在衾被下,臉頰紅撲撲的,一半是羞澀,另外一半則是氣的。
等穿好衣裳,兩人一起在屋中用膳。
還好早膳是茹素,不然姜令檀更要良心不安。
這時候伯仁站在屋外:「主子。」
「說。」謝珩慢條斯理擱下碗筷,掏出帕子擦手。
伯仁小心翼翼看了端坐在側旁的姜令檀一眼,才鼓足勇氣回稟:「嚴大人因為檢舉輔國公府一事,方才早朝剛過,被聖上下入大獄。」
「哐當」一聲。
姜令檀手裡的湯匙掉在地上,瞬間裂成數塊。
她紅潤的唇因為喝了熱湯,像是塗抹了胭脂一般誘人,眼下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白:「伯仁……伯仁方才說什麼?」
伯仁喉嚨咽了咽,儘量有平靜的聲音回答:「今兒早朝,陛下因惱了嚴大人的舉動,大人被……」
伯仁話還沒說完,姜令檀猛地站了起來:「殿下,我……我想回長寧侯府一趟。」
她死死抿著唇,眼底看似有濕濕的淚意。
謝珩慢慢丟了手裡的溫帕,深深盯著姜令檀看:「善善,孤說過,你想要什麼只管求孤。」
「回長寧侯府是為了什麼?」
「孤需要一個理由。」
姜令檀根本說不出恰當的理由,她貝齒下意識咬著唇,背脊筆挺:「我。」
她聲音頓了頓,還是把齊家的秘密給藏了回去:「我突然想到,阿娘臨終前給臣女留了一個盒子,我想回去取回來。」
她看著謝珩的眼睛不躲不閃,因為說的是實話,只是沒有說盒子裡可能藏了重要的東西,不光是能給齊家平反,還能救嚴既清一回。
因為盒子裡的東西恐怕是能斷定紅魚印章里,那個藏著的小章的真假。
謝珩深深看她很久,眼尾勾出銳利的冷芒:「只是因為所謂的匣子?」
姜令檀點頭:「因為那是我阿娘留下重要的東西,臣女想要取回來。」
「好。」
「去吧。」謝珩的聲音適中淡淡的。
姜令檀反而是心虛愣住:「殿下真的同意了?」
「嗯。」謝珩在笑,只是那笑意並不達眼底。
姜令檀這才稍稍鬆了一大口氣,匆匆朝他行禮後,連早膳也不吃了,而是對吉喜揮手:「你隨我回去一趟。」
吉喜點頭:「是。」
一旁站在的吹笙欲言又止,但姜令檀只是慢慢避開吹笙的視線,因為她並不信任吹笙,於她而言吉喜才是最能相信的丫鬟。
從觀音禪寺出發,駕車的不是侍衛伯仁,而是一個眼生的暗衛。
姜令檀上了馬車後也沒有多想,先是吩咐他去鎮北侯府接人。
陸聽瀾一早就得了長寧侯府送來信件,她派人去東閣尋姜令檀卻被告知她與太子去了觀音禪寺,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忽然避開玉京。
陸聽眼心底莫名慌亂了一下,她總覺得太子的不尋常之舉藏了深意,好在她很快鎮定下來。
等同樣用過早膳後,她在院子裡練習射箭,外邊竇媽媽匆匆進來匯報:「郡主,善善姑娘來尋郡主了,奴婢看她著急,就先行一步來同郡主說。」
陸聽瀾一愣:「我去見她。」
她隨手拿過帕子擦了臉頰,大步朝外邊走去,看見姜令檀身後只跟著丫鬟吉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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