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萬萬沒想到,那劉思賢偏生就愛這一句,瞬息間臉色揚起了笑意,文菱也不找了,轉身就走向閆林帆。
閆姝順著大家目光瞧去,首先入目的就是二哥那自得其樂的小樣子,她半垂眸,咬緊牙關才沒說出當真是沒眼看這句話。
而後是跟在後面擔心她的意歡,最後閆姝目光轉移,眸子慢慢閃亮起來,那裡還有一對奇異的主僕,見到此人,她定住目光,由衷感嘆道,這人長的真標緻。
只是可惜了,嘖。
閆姝目光緩緩下移,隨著落在那男人坐著的滾輪椅子上,大抵是腿腳不便,還在大腿上蓋了一個防寒鋪蓋。
收斂可惜的神情,她正色的看著那男子,還是不由產生出真不錯的想法,畢竟沒人會對一個柔弱不能自理且面如冠玉的男人有抵抗力。
那男子一頭烏黑如瀑的墨發用一隻紅簪別著,面容白淨無瑕疵,雙眸黝黑明亮似黑曜石,不同於劍眉星目的二哥,這男子他的雙眸間似乎縈繞著憂慮,眼瞼下至帶著淡淡紅跡,翹挺鼻樑下麵粉唇,因為大家注視而顯得緊張的抿著。
有點像她之前養過的小兔子,一緊張就會不安分的摩擦嘴巴,兩隻耳朵高高豎起來聆聽異樣動靜,是只又膽小又兇巴巴的兔子。不過眼前這個人好像沒那麼凶,反而更加的想讓人捏一捏,看看他會不會如同想像中那麼嬌氣。
「閆二公子,你可真是我的知心人,方才那句話,可當真說到劉某的心底,知我者,莫過於你啊!」劉思賢的一句話敲碎了閆姝的小心思,她倏然怔愣起來。
正事兒還沒解決掉,她反倒分出心思給旁人去了,真是罪該萬死。
閆姝立即給二哥去一個眼神兒,意歡是個有主見的丫鬟,大約已經將來去脈講給他聽,二哥該是了解怎麼做吧?
果然,閆林帆平時不著調,關鍵時刻非常上道,馬上反應迅速搭上劉思賢的肩膀,一併向外走去:「不是我說思賢兄,你這個思想覺悟是非常到位,但還是不及我,你家老子都給你出了個模子,以身作則位列內閣第一的首輔,你要是學個一兩層功底,這不馬上在朝堂上尋個一官半職,可不比天天追在一個小小女子後面來的有意思?」
「這……」劉思賢露出遲疑,他心高氣傲不錯,但對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有個揣度的,要他一個二世祖去當官辦差事,可真是不如醉死溫柔鄉來的有誘惑。
閆林帆見他有遲疑,抬眼眨動間忙衝著他胸口輕拍一下,出口的話帶著若有若無的蠱惑:「怎麼的,我一講這話思賢兄就露怯啦?看來兄弟還是不行啊?這都沒膽量試一試?」
男人,你可以說他菜,但是!不能說他不行!閆林帆此話可真是捅了他心窩子,劉思賢當即一跺腳停下步伐,不服氣的回道:「你不能行,都不可能是我不行!區區小事兒而已,還值得你用什麼激將法!」
閆姝在一旁看的拍手叫絕,了解男人的,果真還是男人自己啊,這激將法的伎倆儘管稚拙,但有效呀!
她默默地在心底給二哥豎起大拇指,真有你的!
第12章小世子
事情有譜,閆林帆回頭給自家妹子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兒,「行行行,你最行,這不是也沒說什麼,思賢兄何必這麼大的火氣呢,怪我,不如咱倆去酒樓喝一壺?」
他自來熟地摟著劉思賢的肩膀,趁著人沾沾自喜的時候想把人帶出去,為妹妹和那文小姐留一個時間回去。
閆姝開口叫停:「哥哥,你這兒還有一位朋友呢。」她抬眸朝著那對坐著帶滾輪椅子的主僕示意。
向外走的兩人頓住,閆林帆撓撓頭,哈哈笑著說:「不好意思,實在是和思賢兄聊太深入了,竟然把小世子給忘記了。」
那被稱呼為小世子的男子淡淡笑說道:「不礙事兒,先以要事為重。」
真是通情達理,閆姝默不作聲地點點頭,在心中讚嘆起這人不僅長的好看,還怪有禮貌嘞。
不像這個劉思賢,長的丑,玩的花,還想得美,實在是痴心妄想。
好在劉思賢沒辦法聽到她的心聲,不然多少有點無助,誇人就誇人,怎麼還帶一踩一捧的,多少有點不地道。
閆林帆連連擺手解釋:「這可不行,看來喝酒這事兒只能改日再約,思賢兄啊,咱倆日後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好在他反應迅速,當下拍拍劉思賢的肩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劉思賢張了張嘴巴,到底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稀里糊塗地蹙眉答應道:「好,行,那既然閆二兄弟你都這般說了,那就明日再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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