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哭什麼?」沉浸在委屈里的文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突聞熟悉的聲音她迷茫了一瞬間,舉頭時眼淚糊滿了臉,她看不清楚是誰來了,用了很久,她哭的有些窒息的腦袋才想起,哦,這個人是她父親。
模糊的人影因為眼淚的擦乾,而露出全貌,她的父親身姿挺拔,手裡握著一把戒尺,而身邊還跟著她的繼母和繼妹,以及同樣哭得兇殘的繼弟。
繼弟抽抽噎噎的指著她說:「剛才姐姐一下撲上來打我,我的脖子好疼啊父親,她自己做錯事情了,還說我誣陷她,嗚嗚嗚……
這時候文菱才看清,方才衝動間指甲劃破了繼弟嬌嫩白皙的頸部,可只是破了點皮,甚至沒有流血,他怎麼可以哭的這麼難過呢?
她晃神間父親已經走到她身邊,詢問她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她木然的點頭,眼中滿滿都是繼母心疼的給繼弟傷口呼氣的樣子。
真,她下意識扯動嘴角,想笑,可打在身上的戒尺實在是太疼了,她叫出一聲啊,可緊接著是更多的鞭打,一下又一下,她悽慘的叫聲一聲高過一聲。
「叫什麼,這時候你知道疼了,平常家裡教導你要愛護弟弟,不能欺負弟弟妹妹,要在外面保護好他們,你反倒自己動手,還敢與人不清不楚,你真是你娘的好女兒啊,真是學到狗肚子去了!」
耳畔父親說的什麼話她都沒有聽清楚,太疼了,實在是太疼了。她大叫著:「不要打了,父親求求你不要打了,孩兒好疼,孩兒好疼。」
她被打的無處躲避,猛然看見祠堂供桌下面有個空隙,她拼了命的爬過去,父親還在後面追著打,有個人身影沖了出來,幫她擋住鞭打,她才跌跌撞撞躲進了桌子下面。
啪嗒!
一聲輕響,有什麼東西從上面掉了下來,是個木牌。文菱衣衫被汗水染濕,頭髮凌亂和臉上的淚水黏在一起,她目光呆滯的望著那木牌,陡然一動,把那掉地上的木牌揣進懷裡,她淚水又開始止不住了,嘴裡胡亂念叨著:「母親,母親……是你來救女兒了嗎?」
這個時候她聽到外面丫鬟的聲音:「老爺,小姐沒幹過那種事情,你是知道的,小姐蕙質蘭心,最安靜不過的性格,你要知道,她怎麼可能去和外男接觸,她平日都沒出過門。」
文菱卻沒空隨著丫鬟的話為自己辯白,她只雙目失神地摟著懷裡木牌不斷念叨,母親,母親……
外面是什麼時候安靜下來的,她不記得了,丫鬟把她從供桌下面拉下來時,她的父親已經不再打她了,可目光所及那根戒尺,文菱還是止不住的肩膀顫抖,太疼了,忘不掉。
許是觀察到了她的害怕,她父親終於讓人把戒尺收了起來。繼母同樣勸解:「咱家孩子本來就是最乖巧不過,恐怕是外面人沒講清楚,倒是文菱受了委屈,可你弟弟的傷終歸是你弄得,好在不嚴重,母親就不怪罪你了,好孩子,快點回去歇息吧,明日就不去學堂了。」
繼母假惺惺的話,把她平白無故受了一頓打隨意的揭了過去,文菱露出一個苦笑,內心無動於衷,這是她慣用的招式了,可聽見不讓自己上學堂,她不願意:「不可,我要去。」
繼母捏著帕子抹了抹淚,長嘆一口氣,「傻孩子你今日受了苦,這傷都一天好不全,還幹嘛去學堂,不如在家好好養養,免得你這一身冰肌玉骨落了痕跡啊!」
文菱冷冷地看著她,幽暗的祠堂里只有蠟燭在她背後燃燒著。
第13章那雙眼睛
文菱冷冷地看著她,幽暗的祠堂里只有蠟燭在她背後燃燒著,她亂糟糟的發似一條條小蛇,陰沉沉的神情看向繼母時,仿佛剛剛從底下爬出來的鬼,魂,更何談她懷中還抱著一個木牌。
繼母被她這個樣子嚇了一跳,當真以為是她母親不滿女兒受辱,藉此機會來人間報復,她放在兒子身上的手收緊起來,直到兒子撥動手的時候,才怯懦小聲的不敢反駁:「那既然你想怎樣,那就這樣吧,你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是應該的。」
不過仍然有個人反對,她的父親就是這樣,「你母親同意你繼續去學堂,但是,你再發生這樣的情況,或者有外人講這種事,你就不要再來求著我了,我們家丟不起這樣的臉,到時候你就乖乖聽你母親的話,在家裡待嫁!」
痛苦總是能夠記憶悠久,她收拾好情緒,露出笑臉誠懇地向閆姝道謝:「你拯救了我,同樣文菱也在此感謝諸位的出手相助,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請受文菱一禮。」
對待真心與自己相交的人,文菱從不吝嗇,帶著丫鬟下跪的那一刻,文菱並不覺得恥辱,她的前方一路光明。只希望,以後能對他們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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