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葉一聽此言,當即以頭搶地,「三小姐明鑑,奴才可以作證,您說的句句屬實。」
戚安安咬牙切齒的心中咒罵著,兇狠的目光恨不得將荷葉拆骨入腹。她拾起地上的一塊兒碎石,奮力朝荷葉砸去,「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一個丫鬟還敢壞主子名聲,信不信我把你發買給人牙子!」
「住口!一個大家閨秀滿口都是打殺發買,我平素都是這樣教養你長大的!」孫氏幾乎用盡全力將此話說出口,她目光閃爍著緊盯戚安安,料想不到,今日會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如此是非不分,顛倒黑白的模樣。
顯然,戚安安平常沒少做這種事情,所以下意識的有這般舉動。
眼前這個人,就是從小被她捧在手心中長大的孩子。為了她,自己甚至不曾愛護過親生的一雙兒女。孫氏大口呼吸著,感受到胸口處,傳來心如刀絞般的痛處。
而今戚安安擯棄以往那乖巧懂事的樣子,變成這般巧言善變、眼冒凶光的姑娘,她怎麼也不敢相認。
孫氏心口痛極了,她猜到戚安安定然是做了錯事,萬萬沒想到,她如此大膽,不顧女兒家的廉恥之心,竟與外男私會,這人還是當朝太子。
她捂著胸口發著抖,不停地搖頭,淚水也不知何時留了滿臉頰。生為家中主母,她從未在外人面前流露出過此等脆弱。
孫氏哽咽著上前質問著:「安安,你怎麼敢?你怎麼敢這麼做?」
「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姨母莫要相信她們的謠言,外面不都在傳言與太子有染的是閆姝,怎麼可能會是我。」戚安安觸及她的視線,像是被火燒了一樣,忙著移開目光,口中說著乾巴巴的辯詞。
「閉上你的嘴,你真當以為我瞧不出你在撒謊,你是我養大的孩子,閆姝絕不會與那太子有染!」孫氏手握成拳,想不到在這樣證據確鑿的情況,她仍然死不悔改。
「怎麼就不會,說罷了,你就是偏袒你的親生孩子罷了!」戚安安扭頭直視她的雙眸,將自己內心的黑暗和揣度一併暴露在姨母的面前。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把戚安安的臉頰打偏在一旁,力道之大,令老夫人都跟著渾身一顫。
孫氏左手打的發麻,可卻不後悔親手打了戚安安一巴掌,她想要把這孩子打醒,以免她一錯再錯。
「因為,當日在王家別院,勇毅侯獨子榮玄一直陪同她左右,怎會是她。」孫氏捂著胸口,聲聲泣淚,為自己養出一個跋扈兇惡的孩子而悲痛萬分。
先前因閆姝與太子有染的傳言,她和老爺都在前廳深究此事,榮玄為尋書而來,此事不得了之。
那時他雖去了東院拿書,但最後仍然回到前院,與他們夫妻二人坦誠。榮世子能特意避開耳目,獨與他們交談,可見也是一番君子做派,然此事總歸是男女大防,不足為外人道也。
「不可能,不是她的話,那榮玄怎麼不替她辯解,任由京城流傳那些謠言?」戚安安難以置信的仰頭問著,想不到這其中會有般淵源。早知有人替閆姝作證,她便不會輕易散播此等謠言。
「安安表妹,你當日在王家別院,與太子私會一事,我與文家姐姐都早已知曉,並且是在那斑竹園中,親眼目睹。」閆姝慢慢走到她的跟前,低頭俯視著這會兒受不了打擊,如同爛泥一樣的表妹。
她不知母親為何會這樣說,但是,顯然榮玄又在無形中幫助了她一次。閆姝默默記下這個恩情,不覺間,心臟湧現著暖流。
正巧,她能藉此機會,再度打壓戚安安臨近崩潰的情緒。
聽到閆姝親口說出地點,她頂著一個巴掌印搖頭晃腦,不相信她說的話,「不對,不對,你要是早就知道真相,怎麼會隱藏的這麼好,從不與我對峙……」
戚安安聲音越說越低,而後回過神兒,瞪大眸子,其中狠厲之色,如同快要化成實質的冰錐,想要把閆姝刺穿 ,「你是故意的!」
閆姝歪著頭,低垂著眼眸,好心情地回答道:「呀,恭喜表妹,讓你猜到了,我就是故意為之,不然怎麼能抓住你的小馬腳呢。」
如果她當時便拆穿流言,怎麼會有後續到王家談判的機會,又怎知王采兒是那般危險。
閆姝饒有興致地撩起戚安安的一縷頭髮,看她崩潰地喘著氣,全然沒有方才那份淡然自若。
她彎下腰,在戚安安表妹耳畔輕細語道:「表妹,再同你說個小秘密,當今的太子妃,曾經的王家嫡長女王采兒,可早就知道了你與太子的關係。」
殺人誅心,戚安安最引以為傲的便是她與太子之間的隱秘聯繫,兩人享受著偷偷摸摸帶來的刺激,也是戚安安拿捏住太子的小把戲。
而今想不到不止是自己,還有太子正妻知曉此事,就算日後她想入太子東宮,都要先考慮有沒有得罪過王采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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