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她獨特的藍眼眸,和略微黑一點的膚色,一番裝扮後,到真的與京城中的女子別無二致。
「這身衣服我就送給你了,就當是你送給我手串的回禮。」閆姝抿著唇,眼睛彎彎笑吟吟地搖晃著手腕上的珠串。
「這怎麼能行,前幾天你請我和族人吃了一頓大餐,現在還怎麼能要你的禮物,我可不是那麼貪得無厭的人。」娜婭欣賞著自己的樣貌,忽而聽見她的話,著急地打斷,當即就要拔下頭上珠釵,彰顯自己並非貪圖富貴才故意接觸。
「娜婭姑娘你就收下吧,這是我們夫人特意讓人才買回來的,你若不收下,那就是沒把我們夫人當作朋友。」意歡及時出手制止她的動作。
娜婭拔下的珠釵又被原封不動地戴上,她面上左右為難,且見閆姝沒有鬆口的餘地,便只能虛心接下,「好吧,我只是覺得這份禮物太過貴重。」
閆姝無奈搖頭,伸手為她戴上帷帽,心中腹誹道,還是頭一次遇見送禮都送不出去的情況,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是這個小丫頭太單純,送到手的東西都不敢要。
待到幾人收拾妥帖,走出後宅院門,意歡一打開門,閆姝狐疑地停住腳步,眸子裡滿是不解,「你們什麼時候等在這裡的?」
娜婭進門就聽到侍衛通報的榮玄,低頭不自在地咳了咳。卯星無語地別過臉,一點都不想承認自己等了半天。
「你們幾個女子單獨出門行事,難免會再次遇見上次那般兇險。」榮玄一手握拳,目光閃躲,裝作不經意出現在這裡的模樣。
「所以我今天也不想帶你出門。」閆姝輕嘖了一聲,跨步繞過兩人,徑直向大門方向走去。
榮玄在身後不停催促卯星加把勁兒,一邊還在不停問道:「為什麼,難道你就是嫌棄我不能走路嗎?」
他說的委屈,讓閆姝身邊的兩人一個賽一個地沉默不語,只得眼觀眼,鼻觀鼻,主打一個默不作聲。生怕兩個人忽而一言不合,殃及池魚。
然深知內情的閆姝可不這麼想,只曉得他是在耍無賴。
她一個頓足,回頭看著緊趕慢趕地主僕二人道:「我們幾個女子,出了門就是遊街串巷,興許先去首飾鋪,也可能是去胭脂鋪,你們兩個男人跟著,像什麼話,姑娘家的事情你們少打聽。」
「我只是在關心你,如若你不願意,不去便是,何故這般搪塞我。」榮玄清塵絕艷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傷懷,似乎被她的話傷透了心。
閆姝不做他想,閉了閉眼,似乎被他此舉氣惱,「那你便待在家中,我們不過是出去半日,怎會有事。」
榮玄撇開臉,不願與她多說一句。
見狀,閆姝還有什麼不懂,當下領著人出門去。侯府外,馬車早已經等候多時,幾人先後上車,車夫立即揮鞭驅馬趕往東集市。
馬車內,意歡糾結良久,還是忍不住對假寐的主子道:「夫人剛才,實在過分了些,怎麼說,世子這也是為了夫人您的安危著想。」
娜婭早已取下帷帽,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並不對此做出回答。
閆姝從假寐的狀態回神,目光睨了她一眼,淡聲道:「我與他解釋過,是世子執意不聽,我難道還要好脾氣相待。」
語畢,她又歪著腦袋昏沉下去,未曾注意到意歡聽聞後,不停絞著手指的小動作,她低垂著腦袋,臉上神情也開始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侯府內,榮玄等待她們走後,垂目憂傷的神情陡然一變,神色淡漠地揮揮手,派遣卯星繼續執行任務。
茶館內,早已高朋滿座,大廳里稍微好一點的位置,早已經有人搶占先機。剛進門的閆姝目睹提著水壺的跑堂,在自己面前來來回回穿過了兩三趟。
「這就是你喜歡的地方?」閆姝聽到身邊人確定的聲音,嘆氣地回道:「還真是別具一格。」
她再度仔仔細細地打量起這裡,茶樓分成上中下三層,一樓中間有個說書台,台上先生驚堂木一敲,馬上引起台下一眾聽客譁然。
二樓臨窗的位置也多數有人,閆姝一邊盤算,一邊朝著樓梯走去。那一直忙忙碌碌的跑堂路過她們時,忙停下來問:「夫人這是為聽戲文呢?還是來喝茶?」
閆姝收回觀察的眼神,隨口回道:「聽說咱家茶不錯,你看可否尋個靠樓梯的雅座?」
跑堂的也是個機靈人,此話一品,眼睛都笑彎了,忙說著:「有的,有的,夫人小姐請跟著奴才上二樓。」
他在前方做引路,閆姝胸有成竹地跟在後面,旁邊跟著的娜婭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聲詢問:「二樓的雅座是不是貴一些,不如就隨便在大廳里尋個角落坐一會兒,咱就回吧。」
閆姝搖搖頭寬慰道:「來都來了,自然是要聽一曲的,再說喝茶而已,又廢不了太多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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