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兩人溫存之際,室內一片安寧,許是太愜意,李簡昱擁著人,感受到手下溫潤肌膚,心弦一動,哼著不成曲的小調。
好心情地拍了拍不願面對他的戚安安, 安慰道:「跟不成太子,跟了我也不委屈你,不過這事兒是我不地道,你想要什麼給我說,就當我給你的補償。」
背對著他的戚安安彎了彎唇角,總算覺得自己一番苦心沒有全然白費。
她沒有立即接話,委委屈屈地將臉埋入被褥中,感受著身後人一把摟過她的柔軟腰肢,繼續不予回應。
「說話,我雖無賴,但從來說話算話,你只要開口,不要求我把你送到太子東宮裡,一切好說。」李簡昱捏了一把纖纖細腰,稍微用些力道將人翻轉身來。
美人早已哽咽不已,淚眼漣漣泣不成聲,水跡糊了滿臉,卻不嫌狼狽,一雙眼眸浸潤得澄亮動人,「我,我想出去。」她哽住聲輕輕言語。
李簡昱耐著性子為她擦拭掉淚痕,聽到她嘟囔一句什麼,卻是聽不真切,他忍著身下蠢蠢欲動,幽深眼神中藏著一團火焰,開口之際,聲音暗啞,「你說的什麼,在說一遍。」
蹭著頸部處的濕濡感令人不適,戚安安沒克制自己顫抖的聲音,閉上眼認命道:「我想到外面去,不想一直躲在院子裡,我是人,不是你圈養的鳥兒雀兒!」
她縮著脖子,緊閉雙眼,說話聲氣惱極了,顯然早已對此現狀不堪忍受,而今忽然找到宣洩口,更多是發泄情緒。
「想出去了,好說,明天就帶你出去玩。」李簡昱眯著一雙眼睛,擦拭她淚水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隨即毫不留情地強吻了上去,算是答應了她的請求,「不過,我還要再收取些報酬。」
冷不丁回想起這些,戚安安噁心的猶如吞了一百隻蒼蠅,令人如鯁在喉,難以下咽。
因為這個男人話中的帶她出去,竟然是
將她當做丫鬟頤指氣使,每每跟隨其後見各種高官大人,成為對方眼中隨意驅使、可供取樂的玩意。
戚安安咬緊牙關,一口貝齒咬得咯吱作響,憤恨屈辱的情緒在胸腔作祟,讓她恨不得現在立刻化身一把長刀,把所有欺辱她的人通通剁碎。
亦如現在,真是見了鬼了,遇見閆姝這個倒霉催。她攏了攏耳邊碎發,勉強露出笑意,只得聽令李簡昱的號令,「聽公子的。」
她不想回去體會李簡昱的凌辱手段,出門幾日,她在外有所耳聞他的過往。以及如今正是大權在握之時,多的是達官貴人前來示好,人是要學會審時度勢的,既然一時之間逃脫不掉,那便先蟄伏,再尋機會一擊斃命。
眼見戚安安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亦步亦趨地跟著進了屋子,她心情尚好地歪了歪頭,一抹嘲諷似的淺笑綻放在唇邊。
她忽而發覺,自己以往視為洪水猛獸,避之不及的戚安安,當她失去可以攀附利用的大樹時,也是會枯萎衰敗的,只是她自己不曾發覺而已。
反觀自己,不以外力為阻力,自身強大勝過萬物。譬如今日,她也能用計設得與戚安安再次相遇。
「二位請坐,瞧著風塵僕僕,沒耽誤二位正事吧?」閆姝好脾氣地請人入座,並未詢問此時此刻應當在鄉下的表妹,是如何來到了京城。
「幾日不見,夫人依舊如此光彩奪目。」李簡昱從善如流地坐下,倒真是不客氣。
反觀戚安安行動間,局促不安地頻頻看向李簡昱。瞧見兩人之間端倪,閆姝低頭蓋下嘴角冷笑,從容地為她倒上一杯茶。
她看得出戚安安的裝模作樣,只是這種伎倆當真在李簡昱身上起得了效果嗎?恐怕不見得。
「是啊,姐姐出嫁時,妹妹還在莊子上破房子裡養病,如今看到姐姐幸福美滿,還有新朋友,真是讓人艷羨。」戚安安如願坐下,咬著後槽牙隨著讚嘆。
實際上手中的帕子都要被撕碎,她那日要了個出門的願望,不就是想打探勇毅侯最近有沒有辦喪事,最好是那暗衛能一劍劈死兩人,才安能解她心頭之恨。
若不是託了閆姝的福,她何至於此落得如此下場,還要受李簡昱的磋磨,比牲**的都痛苦。
她目光中不帶笑意地看了眼那杯茶,沒有要飲用的打算。誰知道閆姝是不是不懷好意,反正兩人早已撕破臉,現在這樣摒棄前嫌的樣子做給誰看?
可恨她命大,也不知道是誰救了二人性命,那暗衛亦是不知所蹤,戚安安暗自緊盯著閆姝神情,生怕錯過她面容上一絲一毫不對勁兒。
「是嘛,那榮世子是個冷淡性子,我起初還覺與他相處不來呢。」閆姝羞澀地拂過面頰,轉而又問道:「倒是妹妹這病養的差不多,怎地沒去太子宮中伺候?」
戚安安料定她會來這一口,早就想好的措辭脫口而出,「病是未好徹底的,表姐不知,那莊子裡遭了流寇,幸得李公子搭救,這才倖免於難,又不想回閆家過了病氣給姨母,這才借住在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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