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也不會閒的蛋疼來打劫這裡吧。
這是黃冊庫、又不是黃金庫,有什麼好打劫的,根本連狗都不來。
若說要防火,好端端的、怎麼會燒起來。
沒人,那就更不可能燒起來了。
「對啊,好端端的,那裡怎麼會燒起來了?」
趙小照說:「我偷偷跟著他倆,居然被他們發現了,要跑來抓我,我只好放了一把火。」
果然,火一燒起來,確實沒人抓他了。
何嫂子還不清楚怎麼回事,許呈卻聽的仿佛要昏厥過去。
小子,還真是你燒的!
你知不知道,你闖大禍了!
損毀黃冊庫,這可是要抄家滅族的!
許呈嘆氣,估計你家後頭的大人物也保不住你了,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他猜這一家八成是皇親國戚。
滅九族估計不能,但滅你一族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我看少爺是被嚇著了,都胡言亂語了。」
許呈把張翼他們趕走:「回去睡覺。」
剛想著是不是還有給這小子擦屁股的必要,張宛就回來了。
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就是方才救了小照的那一位。
剛才黑夜中,看不清對方的面目,只覺得他身手乾脆利落、很是瀟灑。
如今這掌了燈,亮堂堂的,兩人四目相對、許呈沒來由的心中一涼。
他說不出對方具體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
倒也不是蔑視或者恐嚇,甚至可以說眼神之中並沒有帶什麼感情。
但就是這麼的熟悉……或者說是似曾相識……
「啊……你是……」
趙小照從床上跳下來。
「你是剛才那個……」
張宛說:「這位是汪先生。」
趙小照高興地說:「啊,狗先生。」
張宛一臉黑線:「什麼狗先生,是汪先生。」
趙小照委屈:「汪先生就是狗先生啊……」
張宛:……
這個傻貨,在他嘴裡,什麼汪先生、黃先生都是狗先生。
苗先生就是貓先生了。
咱們汪汪先生倒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也不糾正。
似乎自己姓什麼根本無所謂,什麼貓啊狗啊、就這麼回事,你開心就好。
不過,許呈絕對知道,剛才那種眼神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還不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磕頭,趙小照是不可能磕頭的。
不過,鞠個躬還是可以的。
但是,汪先生立刻阻止了他。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那邊何嬸子取了一套新衣過來,他便去旁邊換上了。
張宛趁機拷問了兒子,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她問,「那船上的兩個人,長什麼模樣、說了些什麼話?」
趙小照搖頭:「不知道啊。」
「你都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你就被他們發現了?」
「是啊。」
張宛鄙夷:「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還能幹成點兒什麼事兒不?
許呈忍不住插嘴:「燒了黃冊庫,這可是大罪,夫人……」
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別傻站著了,快搖人吧……
如果能搖到的話……
張宛倒是清楚他頭疼的點。
「許師父放心,不是什麼大事。」
許呈:……這還不是大事兒呢……
——好傢夥,什麼才叫大事兒啊?
——真是說大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汪先生換了衣裳過來,規矩行了禮。
「夫人,不知您府上還需不需要侍衛?」
張宛一愣:「這個嘛……」
「夫人看在下是否合適?」
趙小照:……怎麼這個世上各個人都要來救我,各個都要來給我當侍衛……
許呈不高興了:「我,我正是這府上的侍衛。」
——我還在這兒呢!我還在這兒呢!
汪先生根本連看都不看他。
張宛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汪先生,您……怎麼會在湖上的?」
這一點不好好說清楚,後面咱先不聊啊。
「這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其實——」汪先生說,「在清江浦,我就見過各位了。」
清江浦?那不就是趙小照楊慎掉船下的地方麼。
「汪先生是淮安府人?」
「並不是。」
趙小照沒來由地插了一句:「那你去清江浦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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