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一站在原地,抬了點音量朝主臥的方向答,
「一點點吧,你怎麼看出來的?」
她以前不穿鞋的身高是169,現在淨身高171。可能因為曬太陽補鈣吧,她在斯里蘭卡幹了三年多苦力,個子還長了幾厘米。
周弋楠拿出一件襯衫遞給紀南一,嘴角扯出個意味不明的弧度。
他當然知道,因為這就是按照紀南一身材挑的,只不過是四年前的紀南一。
裙子還沒送出去,就被紀南一分手了,周弋楠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把裙子留到現在,沒想到四年後還是穿到了她身上。
襯衫是絲綢質地,滑滑涼涼的,穿上也不會熱。
紀南一把襯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粒,但周弋楠的衣服比她大好幾碼,就算扣到頂,領口依舊不貼合,鬆鬆地像個項圈套在紀南一脖子上。
襯衫也長,紀南一就把下擺在腰間打了個結。
她低頭時看見周弋楠的手背,血漬已經幹了,結了發黑的痂塊。
「要幫你處理下嗎?」
紀南一指了指浴室,「我包里還有藥。」
周弋楠低頭,動了動手指,傷口處有明顯的拉扯。
他又抬眼看紀南一,點了下頭。
外面風雨很大,但房子隔音很好,聽不見風是否在呼嘯,但能看見雨點像豆子一樣砸在落地窗上。
屋裡很安靜。
紀南一與周弋楠相鄰而坐,周弋楠的右手搭在膝蓋上,紀南一在他右邊,翻包里的藥。
偌大的客廳時不時有塑膠袋的碎聲盤旋。
紀南一取出碘酒擰開,將蓋子朝上放在茶几上,往裡倒了半蓋液體。又抽出兩根棉簽,對摺得更短一些,並在一起往蓋子裡沾。
紀南一探著身子為周弋楠擦藥,剛洗完的頭髮乾爽蓬鬆,順著肩膀墜下來,擋住了視線。
她就用手當梳子,帶著頭髮往另一側梳,濃密的發片在頭頂支起飽滿的弧度。她不愛染髮,發質烏黑,被落地燈照著就泛起了光澤。
紀南一輕輕往傷口上沾藥水,邊沾邊吹。棉球碰到凝固的血塊時,她也能感受到殼狀的剮蹭。
周弋楠始終保持著手臂下垂的姿勢,長指因為末端充血開始有點泛紅,皮下血管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他卷著襯衫袖子,凸起的青筋沿著手背往上,繞進結實的小臂。
紀南一注意到他腕上的表。
做珠寶這行,服務的都是精英階層,對奢牌腕錶都有了解。她認得這塊,藍寶石鏡面鴕鳥皮錶帶,總價六位數。還不是想買就能買,要預約,要排隊,儘管如此,真正能拿到名額的也只有VVIP。
周弋楠一直都喜歡戴表,這個紀南一知道。
年輕的時候他總戴一些潮牌,運動手錶或者手環。各大數碼品牌只要有新品發布,他絕對是第一波下單的人。
紀南一記得他有塊黑色方形邊框的運動手錶,她對這塊的印象很深。
那次也是颱風天,她和周弋楠剛確認關係不久,還是最不害臊的熱戀期。
周弋楠爸媽在國外度假,被颱風攔住,就只能改簽,留他一個人在家過生日。
紀南一哪裡捨得,冒著風雨拎著蛋糕去陪他。
剛進門就被周
弋楠摟到懷裡,嗔怪地責備她,「不知輕重,颱風天還往外跑。」
雖說是責備,但紀南一沒聽出一點怪她的語氣,反倒是心疼或者欣喜更多。
紀南一是外冷內熱的性格,不常與人深交。在關係一般的人看來就是高冷內向,在熟悉的人面前話會多一點。
在周弋楠面前,就更多了點調皮。
她眨巴著眼睛回周弋楠,「颱風還沒來呢,讀大學快三年了,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不管多大的颱風,最終就是一場雨。」
周弋楠笑著刮紀南一鼻子,接過蛋糕放在鞋柜上,又拿毛巾給她擦頭髮。純白的毛巾柔軟,裹在她腦袋上,一下一下的揉搓。
紀南一盼著眼睛看周弋楠,乖乖讓他擦。
周弋楠雖是運動型,但實際很細心。會溫柔為紀南一擦掉下頜,鬢角,後頸的水漬,還會把毛巾揪出一個尖尖,順著耳廓的凹陷都擦得乾乾爽爽。
紀南一看著周弋楠笑,「不想因為一場雨錯過你的生日。」
周弋楠把毛巾對摺,握在手上,另一隻手提著蛋糕往餐廳去,轉身前逗紀南一似的問她,「那我的禮物呢?就一個蛋糕嗎?」
紀南一沒立刻跟上去,而是站在門口笑,臉頰染著紅暈神神秘秘道,「一會給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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