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麗在門口看著嚴絲合縫地門,心頭有些失落,但也有害怕。
害怕自己再做些什麼違背殿下意願的事情,從此就會失去殿下的信任。但如果不做……
殿下真的遇到危險了,她又該怎麼辦?碧麗慘白著臉,側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還是轉頭走下了樓。
門內安德烈將禮盒放到桌子上,笑著道:「我是不是連累碧麗了?」
薇薇安搖頭,走到一邊給安德烈倒了一杯酒遞給他才跟著他坐在了一側寬大沙發上笑著道:「碧麗最近有些奇怪,我提前提醒一下避免她犯錯誤而已,和你沒關係的。」
說著她低頭看向放在桌子上的禮盒道:「這個是送給我的嗎?」
「嗯。」安德烈應了一聲,低頭拿起禮盒拆開遞給她:「看看喜不喜歡?」
薇薇安小心的拆開了禮盒,發現是個金燦燦的皇冠,通體黃金又鑲嵌了許多的保濕,在薇薇安點了需要的火燭,燈火通明的臥房裡能看的非常清楚。
薇薇安愣了一下抬眸看向安德烈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皇冠價值不菲先不說,光是其內在的含義就讓薇薇安無法接受。
她遲疑著想放回盒子裡,但安德烈抬手擋住了她的動作,溫聲道:「安安,戴上給我看一眼吧。」
「安德烈。」薇薇安沒有直接了當的拒絕,只舉著皇冠輕聲道:「它的主人不是我。」
當初嫁給他只是因為她初到異世,倉皇無措,想靠著結婚躲避月亮莊園這個對她來說陌生又可怕的地方,也躲避劇情,但後來發現沒有辦法躲避後,她就明確的說過她以後都不會結婚。
但安德烈並沒有放棄,分開這麼多月一直在鍥而不捨的寫信,但薇薇安但是根本不知道自己以後是要被絞死還是和男主互砍而死,所以一封信也未曾回應過。
這段時間信件少了許多,她以為他可能真的放棄了,但直到現在看著他的眼神她才發現,他似乎從來沒有放棄過。
她覺得有必要再說一遍。
安德烈看著薇薇安的神色,心頭湧上一股酸楚,內心有瘋狂的衝動,想問為什麼是阿瑞斯而不是他,明明他認識她道時間更早。
但看著她的神色,心頭卻只有恐慌。
安德烈是個極少會逃避的人,在異國為質的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躲避過任何兇險,但今天看著薇薇安的神色,他卻真的害怕。
怕事情說開了,就連站在她身邊的理由都沒有。
所以安德烈放下了舉著皇冠的手,慢慢地站起來看了一眼外頭的夜色道:「好像也不早了,我先回去吧,等明天再來找你吧。」
薇薇安舉著皇冠站起來,想說些什麼,但安德烈卻沒有在看她,只是徑直走到了門口推開了厚重的門。
「安德烈。」薇薇安跟著小跑了幾步,舉著皇冠道:「這個皇冠……」
但她還沒說完,安德烈便率先道:「留在你這裡,以後我娶了誰就由你來加冕吧。」
薇薇安要說出口的話就這麼被堵在了嘴裡,再也說不出什麼拒絕的理由了。
很快大門被安德烈關上,房間又陷入了寂靜。
薇薇安舉著皇冠好半天沒動,而身後的床下也沒有什麼動靜,過了好一會兒薇薇安才把皇冠放下來,走到床邊蹲下去看床底的阿瑞斯。
她以為對方好半天不出來,可能是訓練太累睡著了,但一低頭就發現對方正看著床板出神。
「阿瑞斯?」薇薇安輕聲喚也跟著他看向了床板:「再看什麼?」
阿瑞斯聽著她的聲音偏頭看著薇薇安,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這個床,是新的嗎?」
薇薇安一愣,下意識道:「用了七八個月了,怎麼了,壞了嗎?」
阿瑞斯搖搖頭沒說什麼,只抬眸看著床板下一道一道的劃出來的字和圖案,黑壓壓的眼睛裡爬上了一些複雜的情緒。
阿瑞斯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突然朝著她伸出了手:「薇薇安,給我一把刀。」
薇薇安這下是真的好奇了,忍不住也想往床底鑽過去:「到底有什麼啊?」
阿瑞斯抬手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的抓住薇薇安鑽過來的頭,慢悠悠地道:「床板下有老鼠毛,說不是是個窩,突然跳下來我可抓不住。」
薇薇安一驚,忙道:「真的嗎?你要用刀把老鼠戳死嗎?」
「嗯。」阿瑞斯沒有解釋只淡淡地道:「給我一把刀然後躲遠一點,說不定會漏掉一隻半隻的。」
薇薇安一聽,立刻就把牆角掛著的匕首扔給他,自己則躲到大老遠的地方。
中世紀這個衛生水平是真的很差,雖然她的小城堡打掃的很乾淨,但並不意味和薇薇安沒見過老鼠,城堡這種地方真的太養老鼠了,她穿過來後見識的實在太多了,根本不敢直面可能會亂竄出來的老鼠。
阿瑞斯見她走遠了,才打開匕首將刀尖落在了床扳木架上的被劃出來的凌亂字句上。
【我的明月,我的港灣。】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