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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道又提了一嘴雍王大婚在即,送禮參宴一事恐還需她勞心勞神。

最後,是一句盼她回信。

裴芸讀罷,放下信箋,蹙眉總覺有些怪異,這信寫得可謂言簡意賅,分明是家書,可字裡行間同太子這人一樣透出一股子冷冰冰的味道。

縱是關心的話,也顯得十分生硬。

太子根本不適合寫這般家書,至於他緣何突然來信,裴芸猜主要是為著雍王大婚一事交代於她。

可雍王和烏蘭公主的大婚就在後日,賀禮裴芸也早早便準備妥當。

但想著太子這信既然寄了,也寫了讓她回信,她不能真的視而不見,就命書硯研墨,懶懶站起身在書案前坐下,然絞盡腦汁寫了兩三行,便實在寫不下去。

想著慢慢磨便是,末了,那幾百個字直磨到雍王大婚前夜才勉強算是寫完了。

誠王大婚也已有大半年,宮中許久未有喜事,再加之慶貞帝素來很是關切雍王這個幼弟,又憐他腿腳不便,就算雍王是第二次娶王妃,也費了不少心思將這個婚禮辦得大張旗鼓。

但除此之外,慶貞帝自還有旁的考量在,不管怎麼說,烏蘭公主也是玉琊送來和親的公主,被許配給一個身有殘疾的王爺,多少會令玉琊使者心下不滿,但慶貞帝大肆舉辦婚儀,也是在彰顯他對雍王的重視,告訴他們雍王並不遜色於其他皇子。

因得是前來和親的,烏蘭公主自是無法同旁的王妃一樣,從娘家出嫁,也省了祭拜祖先的規矩,大婚當日,梳妝罷,便由喜婆扶著,去向高貴妃等一眾妃嬪請安跪拜,即妃朝見。

這廂了了,再到慶貞帝處叩拜,最後才能出宮前往雍王府。

烏蘭公主行妃朝見時,裴芸亦坐在其間,見她身著繁冗的嫁衣,那沉甸甸的頭飾幾乎快要壓斷了她的脖子,不禁想起自己當年出嫁的情形。

許多細節裴芸已然記不清了,只記得那天她亦被喜婆領著,一路屈膝跪拜,王爺大婚尚且禮儀瑣碎繁多,更何況是太子了,她也不知自己彎腰磕頭了多少回,到最後只覺整個人渾渾噩噩,很是不好受。

直到坐在琳琅殿的床榻上,她方才緩下一口氣,她腹中餓得實在厲害,但奈何太子還需在前殿陪賓客,恐一時難以回來。

書硯看出她的窘境,悄然摸了塊案上的桃花糕塞給裴芸。

裴芸忙借著蓋頭的遮掩,小口小口地吃起來,然還剩下小半塊時,卻聽外頭通傳,道太子來了。

她慌忙將剩下的桃花糕攥在手心。

沒想到太子回來得這麼快。

不多時,她便見一雙繡著喜慶紋樣的紅靴出現在眼底,她抿了抿唇,緊張之際,秤桿伸入,挑開了她的蓋頭。

突如其來的光令裴芸一時睜不開眼,適應了片刻,她方才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她一下紅了臉,先頭在侯府宴上,她不過是隔著湖遠遠看了他一眼。

而今,他就站在她面前,長身玉立,俊美無儔,比她那畫裡好看百倍。

但很快,見得男人凝著她的臉,劍眉蹙了蹙,她心下一涼,想著莫不是太子對她不滿意。

忐忑間,男人的手已緩緩向她伸開,落在她唇角,取下了殘留的糕點碎屑。

裴芸只覺耳根發燙,雙頰緋紅如霞,偏太子還要問她。

「可吃完了?」

裴芸搖了搖頭,旋即垂眸,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般,慢慢張開手指,展露「罪證」。

太子將那小半塊桃花糕拿了起來,下一刻,裴芸就覺口中一甜,竟是太子把那桃花糕餵進了她的嘴裡。

他說,「慢些吃,不急。」

裴芸紅著臉咀嚼著,仿佛嗅見太子身上的酒氣,分明淡淡的並不濃烈,可她好似沉浸其中,竟有些醺醺然了。

吃罷糕食,她又與太子一道飲下了合卺酒,吃下了同牢肉,結髮禮罷,便與太子真正結為了夫妻。

遣退一眾宮人後,裴芸拘謹地坐在床榻上,聽太子對她道,而今他們已成夫妻,需得夫妻一心,明日他就會讓人將東宮庫房的鑰匙交給她,往後一切東宮事務全權由她來打理。

裴芸耐心地聽著,時不時點下腦袋,除卻洞房花燭的記憶實在不佳,她始終覺得太子是個溫柔的人。

甚至慶幸,這場她意料之外的婚事也不至於太差。

然直到日子一天天過去,裴芸才清晰地感受到,太子的溫柔浮於表面,他骨子裡是個冷情冷性的人,且似乎並沒有真正過關心過她。

烏蘭公主出宮前往雍王府後,及至昏時,裴芸也攜賀禮帶著兒子李謹前往雍王府參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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