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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窸窸窣窣的被褥聲響起,內殿之人似是聞見動靜,起身來看,隨著書硯手中的燈盞逐漸靠近。

李長曄便見一隻修長纖細的柔荑挑開一邊床帳,其內之人幽幽探出半個身子來。

只一眼,李長曄雙眸微張。

此時的裴氏神色慵懶,或是不明白緣何書硯去又復返,一雙瀲灩的杏眸里透出幾分疑惑,她一頭如瀑般的青絲垂落在胸前,蓋住小衣下若隱若現的豐腴,外頭的寢衣薄如蟬翼,松鬆散散,露出半片香肩,那胭紅的顏色襯得她的肌膚愈發欺霜賽雪,媚意叢生。

仿若一朵盛放的,待人採擷的芍藥花。

第30章 她未在上頭寫盼他回信的話

裴芸本想著書硯這麼快回來,莫不是有要事要稟,然掀開床帳,透過那燭光看清站在書硯後頭那人時,她訝異地幾乎發不出聲。

要不是頭腦清醒,知曉自己並未睡著,她甚至又以為在做夢了。

先是家書,後是這男人毫無預兆地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前世並未發生的事又多了一件。

裴芸雖不知太子是如何賑災的,但也曉得,他不可能這麼快就處理了差事。

她也不費心思繼續猜,直接道:「殿下怎的回來了?」

見裴芸作勢欲從床榻上下來,李長曄快走兩步,上前阻了她。

「莫下榻了,仔細著了寒。」他在榻沿坐下,扯了擱在圓杌上的一件薄外衫,披在裴芸身上,這才解釋道,「孤有事和父皇通稟,便回來一遍,後日一早就走。」

「那粟州那廂……」

「有小四在,當無甚問題。孤本還想著,若趕得及,或能參加十六叔的婚禮,可惜晚了一些。」

原是如此,裴芸本還有些疑惑,以太子的性子,怎可能輕易撂下那邊的事不管。

不過誠王……

她怎覺得,太子這回之所以帶誠王一道去,便是想著中途能回來一趟。

但轉念一想,裴芸又覺得這般可能性實在太小,畢竟就算是雍王大婚,上一世他也並未特意回來,這次當也只是順便。

且若他真的提前謀劃著名要回來,若不是因著向慶貞帝稟報,還能因著什麼呢。

裴芸垂眸思忖間,就覺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抬首看去,與太子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陡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今夜準備睡在哪兒……

裴芸的疑慮很快得到了解答,太子站起了身。

「孤去沐浴,你且先歇息吧。」

裴芸嘴上應著,可哪裡真的好就此睡下,這殿內只太子一人也就罷了,可有那麼多宮人看著呢,她只得靠在床頭,待太子沐浴歸來,方才同他一道躺下。

「腳傷如何了?」太子問道。

「謝殿下關心,已然好全了。」

太子沉默了片刻,「這個月的月事可來過了?」

聽得此言,裴芸生出的零星睡意片刻間煙消雲散,她原想著他才趕回來,定然周身疲憊,哪裡還會忖著那些旖旎事。

可他在此時問這話,還能有何意。

她小日子何時來何時走,常來請平安脈的鄭太醫一清二楚,裴芸扯不得謊,只得如實答他,「前兩日剛乾淨……」

裴芸吊著一顆心,甚至已然準備好,卻只聽太子低低「嗯」了一聲。

她等了好一會兒,沒再等來任何動靜。

太子似是睡了。

裴芸面朝里翻了個身,忍不住在心下犯嘀咕,既得只是來歇息,怎的就不回他的澄華殿去。

次日裴芸醒來時,身側已然空空如也,太子從來比她起得早,只今日恰巧是休沐日,他就算回來也不必早朝。

裴芸換下一身寢衣,透過半敞的窗扇,見太子正抱著諶兒站在院中,諶兒肉嘟嘟的小手裡緊攥著一朵粉嫩嬌艷的海棠花。

打上回太子問她想在院中種什麼後,過了幾日,盛喜就又帶著幾個小內侍,一下種下了七八種花木,由春至冬,一年四季的時令花兒都有。

看著父子倆對著花圃而立,裴芸隱隱約約記起,而今種著海棠的位置似乎在前世種了一株桃花。

且那不是一開始就有的,而是在慶貞二十六年,即後年春突然出現。

前世的慶貞二十五年,是裴芸最絕望晦暗的一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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