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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芸聽著,只覺她兄長說的極是,建德侯夫人是因著國公府才求娶的裴芊,裴芊代表的是裴家,不過裴芸有私心,便是希望裴芊能在建德侯府站穩腳跟,往後為她所用。

「哥哥說的對,芊兒的嫁妝國公府置辦便是,只管拿出好的來,之後我也會為她添妝,嫁妝是女子在夫家的底氣,不能教她一嫁過去就弱了氣勢。」

周氏贊同地點了點頭,裴芸便看向坐在一旁的江瀾清道:「就是此事,怕是要勞煩嫂嫂了。」

江瀾清笑,「有什麼煩不煩的,都是自家人。」

「兄長呢?」裴芸忽而問道,「都快過年了,陛下給了假,兄長當是閒些,這是去哪兒了?」

聽裴芸問起,江瀾清頗有些忍俊不禁,「國公爺哪裡閒的下來,前一陣兒,他機緣巧合結交了雍王殿下,因兩人就排兵布陣聊得甚是投機,國公爺每日回來得可是晚,我都與他打趣說,他怕是不要我這個夫人了。」

言至此,江瀾清掩唇而笑,「國公爺當了真,乾脆帶我一道去見雍王,而今我倒與烏蘭公主熟稔了起來。」

雍王……

裴芸有些意外,她著實不知,她兄長與雍王有所交際,只不知前世是否也是如此了。

那時,因著江瀾清嫁入裴家,她心下不滿,不願回國公府,自也對兄長少了許多關注。

不過,這倒也沒什麼好意外的,都是在戰場上搏過命的,若非雍王傷了這腿,而今定還風光無限,馳騁疆場。在用兵之術上,兩人自是有數不盡的話可談。

裴芸低嘆了口氣,以雍王的智謀才能,若能與他兄長聯手,前世他兄長又怎會戰死,可惜以雍王那腿疾,或也無法再披堅執銳,橫掃千軍了。

周氏本想留裴芸用了晚膳再走,可裴芸只道心念著諶兒,早早便與母親告辭。

不過離開國公府,她並未立刻回宮,而是令車夫去了位於西街的仁濟堂。

時隔近半年,再見這位戴著幕籬的夫人,朱大夫幾乎一眼便認了出來,急急迎了上去。

正因著這位夫人,他這醫館才能存在至今,可對面花樣百出,這半年來他的醫館仍是沒有任何氣色,已然令他心如死灰,故而見得裴芸,他第一反應便是來趕他的。

畢竟再有錢,也不能一直做虧本的買賣。

不待裴芸開口,朱大夫快一步道:「醫館久無收入,可在下仍拿著夫人不菲的月錢,心下實在過意不去,若夫人還想開這醫館,不如另請一位坐堂的吧。」

裴芸不慌不忙地坐下來,「我說了,這家醫館將來定會成為大昭最出名的醫館,此話並非誆你,不過在這之前,我需你去一趟樾州,你可願意?」

朱大夫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裴芸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你不在的這段時日,鋪子關張,我不會轉賣給旁人,你的家眷我也會命人好生照料,你不必憂心,待你回來,你仍是這裡的坐堂大夫。」

朱大夫想了想,「不知夫人需在下去做什麼?」

裴芸面不改色道:「自是瞧病,朱大夫那一身祖傳的醫術不能折戟於此,便去樾州尋個醫館坐診,想來慢慢就能將這醫術發揚光大,等將來名傳四海,好風風光光返回京城。」

裴芸說的這些,朱大夫哪會不心動,只他仍有疑竇,「為何是樾州?」

樾州離這兒可不近,就算是要換個沒人認識他的地兒重新開始,何不選個稍微近些的地方。

裴芸便知道朱大夫會問這些,道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我在樾州略有些人脈,等朱大夫打穩根基,屆時我再托人襄助朱大夫,定然事半功倍。」

這話自然是假的。

不過是誆朱大夫趕赴樾州的話罷了,畢竟疫疾最早發生在樾州,可朱大夫身在京城,自是不可能等疫疾傳播到此地時再令他去研製相應的藥方。

只能讓他提前過去。

朱大夫聞言並未多加思考,只恭敬地問道:「夫人想在下何時走?」

「明日。」說出這話時,裴芸也頗有些於心不忍,聲兒不自覺低了幾分,「這年朱大夫想是無法與家人一道過了,今夜便好生道個別吧……」

她也想讓朱大夫過了年再走,可疫疾等不得,她唯有狠下心來。

她默了默,忍不住問:「朱大夫可怪我?」

畢竟她只說等他揚名再歸,那可不知要等何年何月。

「怎會。」朱大夫唯恐裴芸不信,提聲道,「夫人保住了在下這醫館,還為在下多加謀劃,在下何德何能得遇夫人,免在下家人顛沛流離之苦,在下謝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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