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裴芸聽見素來神色冷厲的雍王柔聲對烏蘭公主道:「如此再練幾月,興許今歲的中秋宮宴,不是你推著本王,而是本王與你並肩走入大殿,往後誰也不能再因本王而恥笑於你。」
聽得這句「中秋宮宴」,裴芸步子一滯,蹙起了眉。
烏蘭公主餘光瞥見裴芸,登時紅了臉,對雍王道了什麼,旋即命門房扶住雍王,朝裴芸快步走來。
兩人去了王府正廳,烏蘭公主命婢子奉了茶,便用感激的眼神看著裴芸道:「這次多虧太子妃帶來了孫大夫,不然我家王爺的腿怕是一輩子都沒了指望。」
裴芸勉笑了一下,「我瞧著王爺的腿好得還挺快,孫大夫可有說,大抵何時能徹底痊癒?」
「孫大夫說,頂多再半年,王爺便能像尋常人那樣行走,再養一段日子,指不定還能跟從前那般習武騎馬呢。」烏蘭公主說著,不禁喜上眉梢,眼下這治好腿疾有望,他家王爺也不似先頭那般抗拒與她親密了,昨夜她替王爺沐浴時,他還趁她不備將她拽入了浴桶中,雖得最後沒有真正成事,但……
腿傷了十餘年的人,這一雙手臂怎還如此結實有力呢,說抱就能將她抱起來。
光是想著,烏蘭公主耳根便一陣陣發燙,相比於她的喜不自勝,裴芸則是愁上心頭。
她本指望著雍王能助她兄長一臂之力,而今仔細想想,實在是異想天開,前世七月便要戰起,可以雍王這恢復速度哪裡還來得及。
她最不喜坐以待斃,這法子不成,指不定還有旁的法子。
她記得前世,被他兄長重創,本該幾年沒有餘力反擊的騁族是因著王庭叛亂,新王登基,才撕毀了原本與大昭簽的和書。
那新王是個實打實的暴君、瘋子,且野心勃勃,他殘忍吞併了周遭幾個小族,還用一種妖術控制他的將士,使他們戰力大增,只知殺戮,足以以一敵十,這才使大昭將士無法抵抗。
若能破解這個妖術,是不是也能救下她的兄長。
可如何破解?
前世他兄長之所以能擊退騁族,是在援兵到來之際,撤走所有城中百姓,將幾千騁族將士引入鄔南城內,點燃火藥與之同歸於盡。
他兄長和那些守城將士們用命護住大昭邊境,才換來河清海晏,百姓安居樂業。
離開雍王府,裴芸吩咐馬夫前往西街仁濟堂。
書硯早已對裴芸此舉見怪不怪,在知研製出疫疾藥方的竟就是她家娘娘當初買下那醫館的大夫,她也曾詫間怎會有如此巧合之事,但最後還是感嘆老天保佑,她家娘娘應當是好人有好報了。
抵達仁濟堂後,裴芸匆匆戴上幕籬,便急切地下了馬車。
乍一踏進門,她愣了一瞬,都忘了孫大夫還在此坐診。
她瞥向身側的書硯,只望孫大夫莫要認出她才好。
本想著悄悄讓書硯先回馬車去,可瞧見她的朱大夫已然熱情地迎了上來,「夫人,您怎麼來了,快請屋內坐。」
邊說邊催著妻子姚氏奉茶。
孫大夫已然抬眸看了過來,一眼就瞧見了站在裴芸身側的書硯,不禁微一挑眉。
待裴芸入了後院,他抬手攔住姚氏,問道:「這便是你們常說的夫人,這仁濟堂真正的東家?」
「是啊。」姚氏道,「這就是我家的大恩人,若是沒有她當初買下這仁濟堂,這仁濟堂早完了,我家夫君又何來今日的風光。」
孫大夫忍不住笑起來,「你們可知她是什麼身份?」
姚氏搖頭,「不知,但我家夫君說了,想必夫人有她自己隱瞞的緣由,又何必非要知曉呢。」
說著,快步往後院去了。
孫大夫行醫多年,早已習得了認人的本事,那婢子她見過,不就是太子妃身邊的人嗎?
如此,那位「夫人」還能是誰。
打被他們口中代為打理醫館的江夫人請去,給雍王治腿後,他就發現了那位江夫人的真實身份,當時便猜想,能讓鎮國公夫人替之打理鋪子的人定不簡單,沒想到竟就是太子妃。
不過他這人極有醫德,既然國公夫人望他不要向外人透露她的身份,他自然是什麼也不會說的。
此時,後院廂房。
裴芸頷首謝過上茶的姚氏,待她離開,亦讓書硯暫且出去,這才問道:「我今日來,是有事要問,朱大夫見多識廣,可曾聽說過最南邊有一妖術,能使人力量大增,戰無不勝。」
朱大夫聞言笑道:「夫人,在下不懂妖術,不過既然夫人特意來問在下,恐是懷疑那大抵不是什麼妖術,應是服下了什麼藥或是毒吧?」
裴芸便知朱大夫聰敏,「那朱大夫可曾聽說過類似的東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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