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欲授你為郡主, 近日也在為你擇妻。舅母雖然不在了, 但之後的日子也算穩定下來。」晉瑞提醒他, 「京都可沒幾個顯貴的郡主, 你是君後的侄子,這段時間不要輕易出來。」
「我知道了。」季珩垂眸看著茶盞, 蒼白的臉上十分平靜。
晉瑞微微扯了扯嘴角,知道?
他慢慢撕碎了下人遞給他的紙,鳳眼冷瞥著掉在地上的碎紙——泉。
「走吧。」
……
今日的天氣算不得好, 什麼時候下雨都有可能。
門被敲響,駱荀一放下手上的書去開門。
「這麼早嗎?」
這才剛吃完午飯不久。
「早去早熟悉一下四周, 免得去那裡先怯了場子。」孟泉有經驗地說著,「現在肯定不少人去了, 我們又不是什麼大才子,哪裡需要卡時間去那。」
她看著脫去普通青衫的女人,眼前亮了亮, 雖然穿得並不突出,但中規中矩, 可一眼看過去就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月白色的衣袍,腰間掛著雕刻燕子的青玉, 其他什麼多餘的裝飾也沒有。
像是一塊上好的白玉,細膩如脂, 柔和溫潤,任誰看了都覺得昂貴珍稀,從骨子裡都透著閒適的清朗。
濯濯如春月柳, 沒有絲毫尖銳的攻擊性,卻也不孱弱。
「走吧。」駱荀一取過錢袋和帕子放入袖袋,示意離開。
孟泉忙不迭地點頭,跟她並肩而行。
可能去得找,她們兩個人並沒有碰到疑似去宴會的人,當然也不排除她們乘坐馬車。
駱荀一被她越帶越偏,這裡的一帶非富即貴,她一時懷疑孟泉是如何得到邀請來這裡的。
要離開已經晚了,她看著孟泉將請帖遞給守門的人,微微蹙眉。
她想出口詢問,可根本沒有機會。
剛進去,孟泉就和人交談起來,甚至被帶離進了其他的團體。
她頓了頓,覺得有些不妙。
駱荀一借著剛剛的記憶原路返回,卻被守在門口的人攔住。
「時間沒有到,宴會未開始,女君不得離開。」
駱荀一默了一下,緩慢開口,「為什麼?」
哪裡有宴會還禁止人出去權利的。
「不知道。」被詢問的人甚至還示意了旁邊的人,如果有人硬要出去,就直接攔下來。
駱荀一裝作沒看到她的行為,「請問開辦的人是誰?」
「晉瑞殿下。」她回答了這個問題,就再也不肯回復,除了不知道。
「女君請回去吧,宴會快開始了。」
駱荀一:「……」
她再次原路返回,卻沒去找孟泉,而是待在假山附近。
突然聽到地上砰的一聲,駱荀一轉身去看地上。
是一個盆栽的瓷盆。
摔碎了,里面的黝黑的泥土裹挾著碎片泄露出來。
一個看上去瘦怯的人躲在柱子後面,慢慢探出了頭。
膚白發烏,骨骼均勻,白衫碧裙。
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駱荀一覺得有些眼熟,但是不記得在哪裡看過。
那個少年從害怕轉變成驚訝,微笑轉盼,柔柔開口,「你不記得我了嗎?」
這是什麼開頭。
為什麼這裡會出現其他的男子。
「我叫季珩,船上你救過我。」他緩緩開口,眼眸微亮,「今日幸然有緣,你叫什麼?」
附近來往的人像是聽到剛剛的聲響,連忙朝這裡趕來。
季珩有些猶豫,帶著一半羞怯一半喜悅,想要離開又依依不捨。
見她不說話,他微微咬唇,埋怨地看著眼前的女君,「你...怎麼不說話啊?你叫什麼?」
終於,眼前的女君開口回答,「羅大勇。」
見鬼的羅大勇,見人真的要來了,少年只能憤憤離開。
幾人趕到這裡,「怎麼碎了?」
「可能是野貓吧?快弄好,那些貴人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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