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邑將公子扶起來,取衣給公子換上。
徐韞坐梳妝檯前,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又忍不住去看妻主在哪裡。
透著屏風,徐韞可以看到妻主坐在那翻看書本,神情自若。
她旁邊站著一個侍從,他見過一面,在她的府邸上。
見妻主的目光放在那侍子身上,徐韞睜大眼睛,氣得把旁邊的玉佩砸在地上。
他心口堵塞,側過身來,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盯著那侍子,嚇得那侍子連忙低下頭。
「怎麼了?」
清冷的聲音響起,夾雜著漫不經心。
旬邑在旁邊附和,「只是奴不小心摔破了東西。」
徐韞有些咬牙切齒,顧及今天才第一天,硬生生壓下怒火。
他抿著唇,借著銅鏡遮掩脖頸處的痕跡,又扯了扯衣襟遮住。
確定不會出什麼意外後,這才站起身。還沒走幾步,他腰間的酸痛便格外明顯,如何也壓制不了。
他緩緩朝妻主的方向過去,便見她站起來,也不看自己。
駱荀一道:「走吧。」
他微微蹙眉,僵站在那,停滯了幾秒才慢慢跟上。
身後的侍從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跟公子保持著距離。
徐韞才堪堪抬腳跨過階梯,雙腿突得一軟,心悸無力,膝蓋直直要往地上跪去。
他低聲驚呼了一下,慌張地攥住門,身子靠在門上,險些直接跪在地上。
在後邊的旬邑連忙上前來把公子扶起來,那些侍從也連忙圍了上來。
徐韞輕輕喘了一口氣,漂亮的眼眸含怨含嗔地看向走在前面聽到動靜轉身的妻主。
駱荀一默了一下,朝他走過去把他扶住。
旬邑見此後退一步,低頭不敢抬頭看女君。
徐韞雙手急急攥住她的手臂,半邊身子都倚靠在她身上,抿了抿嘴,「妻主是後悔了嗎?為何對我如此冷漠。」
明明昨夜還不是這樣的,如何哭泣說話也不行,怎麼下了床榻便這般對他。
她輕輕攥住他的手腕,一手攬住他的腰,意味不明道,「今天說什麼胡話?」
駱荀一低垂著眸,淺色的眼睛內印著他的模樣,頭髮微微分散在肩上,露出脖頸。
那裡殘留著痕跡,是咬痕。
還沒有消失。
他盯著那,臉上突然紅了紅,抬手幫妻主遮掩好,聲音細細軟軟的,「沒說什麼胡話,只是覺得妻主總疏遠我。」
她隨意嗯了一下,像是不在意他的問話。
徐韞低垂著頭,只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面上沒有出現什麼異樣的神情,只是像那些新婚的正君一般,露出依戀溫軟的神情。
駱荀一微微眯了眯眼,突然握緊他的腰,低聲問他,「還有什麼不滿?」
懷中的人抬眸望她,漂亮的眼睛內很快流出眼淚,慢慢布滿可憐又害怕。
害怕她?駱荀一愣了一下,只是幫他擦拭眼淚,沒在說什麼。
他突然低頭一口咬著她的手,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手上,卻也不用力。
駱荀一:「……」
等他消停一會兒後,駱荀一這才把人帶出府邸。
馬車上。
徐韞坐在她旁邊,微微側身便埋進了她的懷裡。
他的雙手攀爬上她的脖頸,又將臉頰送到她的手心裡,腰身被女人的另外一隻手握住,纖細緊繃著,又輕輕顫抖。
他的眼睫還沾著淚,垂落下來的碎發散在兩邊,穠麗的眉眼帶著嫵媚和成熟,以往摻雜的青澀已經消失。
馬車內的空間很大,案桌上的點心被劃分到一邊,一半都被徐韞的衣裳布滿。
「妻主,疼。」他的聲音軟極了,端麗清艷的面龐帶著薄粉,格外溫柔小意。
眼前的人溫順的模樣,讓駱荀一恍惚想到昨晚他在床榻上的乖巧。
幾乎是隨她擺弄,不發脾氣,受不了了也只是小聲地討饒,身體控制不了了也是滿臉羞憤地埋在她懷裡低低哭泣。
內心的懷疑慢慢平復下來,也許這本來就是他真實的模樣。
駱荀一雖然心有不滿,也不至於大婚這日給他臉色看,直接棄門而去,或者隨意尋一個侍子代替。
她撫摸著他的細腰,低眸看著懷中的人小意討好自己,指腹輕輕摸過他的臉頰,隨即停留在他的後頸,慢慢環住他的脖頸。
他喉結滾動著,不解地盯著自己,微微張開唇。
「老實一點。」
他委屈地從她身上下來,垂眸安安靜靜地整理自己的衣裳。
到了徐府,馬車慢慢停下來。
駱荀一先下了馬車,徐韞臉色不好地被侍從扶下來,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妻主,想要湊過去卻被旬邑拉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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