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露出疑惑,「妻主怎麼了?」
借著紗幔的遮擋,他撲進她的懷裡,墊腳親了親她的嘴角,頗為依戀地仰視她。
連著一個月沒吵架,他似乎變得沒有憂愁,滿心歡喜地調養身子,有些尖的下巴也慢慢圓潤起來。
她垂著眼睛,盯著懷中的人,抬手緩慢環抱住他的腰。
「妻主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駱荀一壓根沒有想要去改變現狀,她擔憂的是之前把人抱起來時有沒有人看到。
她根本不想再去引起懷中的人沒有任何理由的疑慮和嫉妒,這很難纏。
徐韞是個難纏的傢伙。
嫉妒心極為嚴重,脾氣暴躁,愚蠢沒有腦子,蠻橫無理。
除了一張漂亮的臉蛋,什麼胡話也能說出來,滿腦子都是什麼打死扒皮。
比工作還要麻煩。
現在孩子的念頭幾乎占據了他整個大腦,安全的現狀讓他放下了多疑的習慣。
而現在,白越是個麻煩。
她勾了勾唇,把俯身親了親他的唇,狹長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沒什麼。」
他突然紅了紅耳朵,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來。
讓他想起上一次吵架時,夜裡把他抱起來的神情。
攻擊性的,讓他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幾乎讓他意識到她能輕鬆制服他,出現對女性力氣的害怕惶恐。
他不由地不安起來,思索著自己並沒有惹她生氣。
他面上不自覺浮現討好的神情,漂亮的眼睛緊緊盯著她,呼吸都放輕了,聲音也越發柔,「妻主是累了嗎?我讓人準備了冰酪,妻主要回房吃嗎?」
他伸手塞進妻主的掌心,想要把她拉進房裡。
駱荀一隨口應了下來,跟他進了房。
徐韞悄悄地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裳,跟出門的時候不一樣。
為什麼換了?
髒了嗎?
他沒多想,剛剛走進去關上門,就被親住無法動彈。
他嗚咽著,腰肢越發軟了下來,雪白的手臂順從地攀上她的脖頸,沒有任何掙扎。
事務越來越繁忙起來。
外使也即將離去,她甚至連著幾夜都在宮中住下。
身為中書令的費直同她一樣。
夜裡。
乳白的月色照亮了窗戶的一腳,屋內的燭光內浮動著死金一樣的顏色。
她揉了揉眉,有些疲倦。
她放下手上的毛筆,莫名覺得心悶。
「累了嗎?」
同事注意到她的舉止,抬頭看她。
「的確有些累。」
「也快弄完了,馬上就能回去睡個安穩覺了,我家那位都快生氣了。」
她跟著嘆氣,眼眶附近的青黑格外明顯,聳搭著眉,格外發愁。
「你那位夫郎也是徐國公的嫡子,聽說脾氣有些不大好,看來只是聽說。」
她微笑著沒說話,眉眼謙遜,只安靜地坐在那歇息。
對面的同事開始斷斷續續說話,想要把連日關在這的苦悶都倒吐出來。
屋內僅有她們兩人,其他的人因為年紀大了,早早就離開了。
對面的她終於熬不住,起身就要走。
「我先走了。」
她腳步不穩的離開,逃命似的趕快離開這間屋子。
這間屋子是臨時搗騰出來的,外面的角落裡蒙著雪青的蛛網灰,蟲蛀的茶褐洞。
趁著宮門快要關閉的時候,徐韞進了宮。
他央求母親去求了准許,帶著食盒進了宮。
宮規嚴備,只有他一個人進來。
夜裡漆黑,紅紅的宮牆遮住了視線,越往裡走,越覺得有些不安。
他跟在那侍從身後,來到了偏遠的辦事處。
他微微頷首,只他一個人走了進去。
還沒等他推開門,就聽到裡面的對話。
他頓了頓,走到窗戶旁邊,看著裡面是什麼情況。
裡面的男人手邊放著食盒,想來來了有一會兒。
屋內。
燈光昏暗,他的臉龐白皙細膩,夏衣緊緊裹著他的身子,紅潤的唇微微抿著,莫名讓人口乾舌燥。
他的身子微微貼近她,身上奇異的香味幾乎無時無刻鑽進她的鼻腔內。
她有些恍惚,喉結滑動了一下,眸光變得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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