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這訂了一些書,剛剛只拿走了一小部分,說是要捐給書院的藏書閣。」
「這樣的人可不少見了。」
的確少見。
大部分男子幾乎只喜歡胭脂水粉, 首飾花草。
書籍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必要的東西。
她拎著書,走回了府。
管家迎了過來,駱荀一將撿來的手帕給她,讓她燒了去。
管家看著手上明顯是男子的手帕,微微震驚地看了一眼家主。
全府上下的僕從幾乎都是徐府買來的,或者是原本的家生子。
管家同樣也是徐府的家生子。
給她嗎?
家主難道在外面偷偷養了外室?
最近公子好不容易安靜不少,被發現豈不是又要鬧上半個月。
管家將手帕塞進袖袋裡,弱弱地應下。
這個時辰,徐韞還沒起來。
她直接往書房過去。
下午。
天氣慢慢熱起來,甚至讓人心悶。
坐在亭子裡的徐韞撐著下巴,露出一截
白白細細的胳膊,另外一隻手在輕飄薄透的袖子裡微微晃晃蕩盪。
冰鎮的水果被放在旁邊,他取過冰葡萄印在臉上,眉眼懨懨。
見妻主過來,他起身迎了過去。
他穿得簡單清涼,裡面的衣裳薄而輕,外衫更是薄透。
「手怎麼這麼涼?」
他的手又涼又滑,動作稍微大一點就能看到一些不該看的地方。
內宅都是男子。
他將妻主拉到座位上,自己則坐在她的腿上,「妻主替我暖暖就是。」
他聲音很軟,眼波瀲灩,驕矜地黏到她身上,隨後頭抵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眯著眼睛。
駱荀一輕輕揉了揉他的手,「幾日後,同僚擺宴,你要去嗎?」
「擺宴?」他想了想,「還是不去了,妻主可要少喝點酒。」
「在家不無聊嗎?」
他痴痴笑了笑,纏緊她的脖頸,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妻主這是厭我了嗎?」
「我嫁了人,哪裡能跟未出嫁的人來往,且更是與那些正君不熟。」他的指尖輕輕勾著發尾,手腕處的手鐲更是叮噹響著,「與他們待一塊,我不如看戲玩花。」
駱荀一低眸看著他這副驕矜的模樣,伸手輕輕揉捏了他的腰腹。
他紅了臉,埋進她的懷裡,很是乖巧溫順。
又借著餘光看了看旁處,意識到他們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他這才安下心來。
徐韞骨子裡到底是保守且守貞的,封建思想格外濃厚,容不得下人看到他的失態,且有損他話語權的行為。
被妻主教訓什麼的本就是合理發生的,他甚至被灌輸了許多這樣的知識。
唯一的底線就是不能出現第二個男人。
天氣越發炎熱,徐韞越發動了其他念頭。
想要去南方。
可妻主身上的職務讓她半分脫不了身。
徐韞不敢一個人去南方,生怕自己一個沒看牢,自己就多了幾個弟弟。
他只能多添點冰在屋內,在傍晚時才出來散步。
……
宴會一般在午時。
她站在長廊處,等著宴會開始。
此刻宴會的主人出來接客,是她的同僚,在禮部跟她同樣一個職務。
近日,她在禮部的名聲並不好。
一是資歷尚淺,越過她們受重任,接管與外使洽談的職務,奪了肥差;二是認為她是徐國公的贅婿,定是巧言令色投機取巧者。
沒有人會主動上前與她交流,這裡沒有她認識的人。
突然南邊嘈雜不堪,闖進了幾個人。
她起了興趣,朝那邊靠近。
她視線瞥向那邊,看到了眼熟的幾人。
一個是孟泉,一個嚴挺。
都被禮部招納了嗎?
孟泉看見駱荀一,下意識偏頭避開她的視線,顯然有些心虛。
駱荀一繼續看向突然闖進來的幾個人拉住主家的胳膊,要她去男席擺平吵鬧。
「那邊有人吵起來了。」
主家沉著臉,帶了幾個人過去,攜帶男眷的人也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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