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又是渾身冒刺,誰碰就要咬誰的模樣,她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一次兩次,三次都可以,她能理解。
但是次次如此,次次以自我為中心,遲早有一天哄不過去。
「你還是先冷靜幾天吧。」
徐韞見眼前的妻主微微皺眉,渾然不耐煩的模樣,呆滯地後退幾步。
她要關他?
眼淚沒有預兆的落下來,漂亮的眼睛呆呆地注視她,仿佛被嚇傻了一般。
她頓了頓,還是沒有說什麼。
如今府上的人不敢明面上忤逆家主的話,更別提家主可以輕輕鬆鬆換掉他們。
這幾日,徐韞想出去,卻被府上的僕從攔住,如何也出不了院子。
連著四五天,他也鬧了四五天。
她一次也沒來。
旬邑說家主事物繁忙,不便過來。
他才不信,她都有時間跟別人調情。
這日,早朝回來的她就被人喊過去,說正君打算尋死。
她沉著臉趕過去,就看見他吊了白綢在房樑上,站在凳子上打算尋死。
她幾乎氣得眉心直跳,走過去把人抱下來,滿臉怒氣對著那些侍從。
任憑懷中的人掙扎著,她的語氣越來越冷,「這麼多人,還看管不了一個人?要你們有什麼用?」
「誰給的白綢?」
「你還要趕他們?」
她握住他的手臂,沒理會他的話,拔高聲音,「管家呢?」
「換一批下人進來,這些要麼放出去,要麼送回徐府。」
「是。」管家連忙應下來。
「這個院子裡的人都全部換走。」
他在她懷裡哭泣著,聽到她要換人,更是睜大了眼睛。
「誰敢。」
她把他帶進內室,發現裡面少了很多東西,起碼瓷瓶易碎的玩意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她把人按在床榻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還想做什麼?」
「你要我來,也來了。」
毫無任何反抗的能力,他想起身也起不來,她甚至要把他身邊的侍從趕走。
他氣得發抖,甚至開始惶恐害怕自己的未來,枕頭也被他一股腦地扔在她身上,「出去,你給我出去。」
她接住枕頭,「你冷靜一點,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為什麼總是覺得我會對那些男人有意?」
「你又騙我,騙子,才不是你說的那樣,我明明看見了,你...你明明喜歡他。」
他抬手粗暴地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那塊薄嫩的表層被抹得通紅。
他像是陷入了瘋狂,面容扭曲,手邊的東西都被他扔了下去,地上一片狼藉。
頭髮凌亂地披散在身上,身上的衣裳也松鬆散散不成樣子。
面容素淨美麗,舉止卻像個瘋子。
駱荀一皺眉,俯身握住人的手腕,把人壓在床榻上。
「扔也扔了,鬧夠了沒有?」
他胸膛劇烈起伏,低喘著氣,含著眼淚的眼眸憤恨地盯著她。
雙手想要推開她,卻被按在頭頂上。
「你...你,我什麼臉面都沒有了,我還能做什麼?鬧夠了沒有?我要撕了那賤人的臉,他就是個狐狸精,你就是個騙子。」
他無聲地哭著,時不時哽咽一下,眼淚好像多得流不完一樣。
他偏著頭,死死咬著下唇,眼淚不成形狀順著淚痕滑下去,打濕床榻。
她跟那些女人一個樣,根本不會只喜歡一個男人,沾花捻草,嘴上承偌了這個人,下一秒就能在別的男人床上。
明明他什麼都給她了,甚至費盡手段要給她生孩子,現在呢?她把自己團團玩著手裡,騙他,愚弄他。
她根本不在意甚至可能在嘲諷自己的努力。
他想到父親說的話,她可能有權有勢後就會拋棄他,虐待他,甚至納一個又一個侍,而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或者會把自己關進柴房裡,身邊的人全部趕走,更或者殺掉他。
他越想越氣,氣得渾身發抖,指尖發顫,所有的力氣被完全抽空了一般。
駱荀一把人抱進懷裡,托著他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越發震驚男人的嫉妒和猜疑心,什麼都會被放大,什麼奇怪的動作都會被他誤認是出軌的前兆。
被抱住的他氣得咬住她脖頸處的軟肉,偏偏所有的力氣都已經讓他已經揮霍了去,只能用牙摩挲著她的肉。
活像是藉此要咬死她一般。
她抬手阻止他這種行為,手蒙住了他下半張臉,輕嘆了一口氣。
「你到底要如何?」
「鬧了幾天,還不夠嗎?」
「你要是實在受不了,我們可以和離。」
她把手挪開,面無表情地又重複一遍,「那就和離吧。」
他睜圓了眼睛,掙扎戛然而止,呆滯地看著她,滿臉不可置信。
他聲音瞬間尖銳起來,「和離?不可能。」
「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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