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荀一坐在他旁邊環住他的腰,又覆手包裹住他的手,是熱的,沒有受涼。
「剛剛是在整理衣服嗎?」
他輕輕抿嘴笑了笑,仰頭蹭了蹭她的下顎,「這是之前給孩子準備好的衣服,醫師讓我這幾天小心一點,想來就在這幾日了。」
「妻主這幾日陪我好不好?早點回來。」他聲音極輕,瑩潤的眼眸注視著她,手指輕輕勾了勾她的手腕內。
「這幾日午時總做噩夢,一醒來妻主就不在身側,心慌害怕。」
她垂眸看著他說著不停,似乎憋壞了,沒有人同他說話。
駱荀一撫摸他的隆起渾圓的肚子,低頭親了親他,「會陪你。」
屋內緊閉著,只有窗戶被打開了一點透氣。
地上都鋪了毛毯,牆壁上也懸掛的錦繡毯子用來保暖。
被放開,他的眼睛濕漉漉的,輕輕抿著帶上水色的唇。
雙手攀上她的手臂,想要湊近她,肚子卻先一步攔住了他。
又是因為這個。
為什麼還沒有生下來。
為什麼要等這麼久。
水腫發胖的身子,高高聳起的肚腹,連走路都要人扶著。
像是怪物一樣,突然鼓鼓囊囊,不得不扶著腰,變成最需要呵護的人。
他低低喘著氣,仰頭想要親她,瀲灩的眼眸透著渴望和依戀。
見妻主突然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徐韞嗚嗚了一下。
低啞好聽的聲音在頭頂上出現,讓他心臟突然縮了一下。
「聽話一點,快了。」
「等孩子生下來,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他呼吸很急促,唇微微張開,遮住他眼睛的手被他的眼淚打濕。
面容潮濕紅潤。
越到後期,他的情緒越發敏感且不穩定。
像是眼前被吊著一塊肉,如何也抓不到吃不到,越發崩潰。
不過幾日,徐韞就聽到了母親和父親要去南方的風聲。
他睜大眼睛,滿腦子疑惑,為什麼?
他呆呆地盯著擺放在不遠處的屏風,眼珠子轉來轉去,不知道在看什麼,帶著慌張。
為什麼?
怎麼會突然要離開呢?
門被打開,是旬邑進來了。
「公子要出去走走嗎?」
他隨意地點頭,被扶起來走到外面的長廊處。
那些正在打掃或者正在搬東西的侍從不斷從他眼前經過,他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有些恍惚。
「乳夫選好了嗎?」他聲音輕得不行,仿佛藉此節省力氣。
「已經挑好了,都安排在偏院。」
徐韞的腦子裡雜七雜八的,儘管不斷像妻主索求肯定的回答,看到那些身材勻稱的男子依舊心慌。
萬一,萬一他恢復不了,怎麼辦?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他微微蹙眉,想要回去。
「又濕了。」
身前的小衣被分泌出來的奶水打濕,弄得他心煩意亂。
回到屋內,他脫下身上的衣裳,披著的頭髮被攬到一邊,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
隨著衣裳都被脫下來,他輕蹙眉,抬手安撫自己的腹中的孩子,急促地呼吸著。
久待在屋內,被衣裳藏住的肌膚雪白細膩,渾圓隆起的肚子和眉眼幽怨的漂亮臉蛋顯然是吸人目光的。
細長的雙腿被裙擺遮住,上方的小衣被胸前打濕,一半身子被衣裳遮住。
他面上有些羞恥,甚至煩躁,卻依舊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分泌出來的液體。
他不敢讓妻主知道,都是自己悄悄躲起來擦拭。
不過是擦拭的動作,他就累得喘氣,朦朧帶著霧氣的眼眸仿佛下一刻就會墜下眼淚。
他垂眼撫摸著腹部,長長的睫毛輕輕顫著,青絲有些凌亂地堆散在肩上,既嫵媚又帶著難言的澀情。
白到引誘的肌膚透著奇異的美麗,勉強又艱難的神情出現在向來喜歡扮柔弱卻倨傲的那張臉上,像是山間引誘的妖精。
柔軟,溫熱。
好似此刻被人壓在身下,又要小心護著腹中孩兒而不得不妥協緊繃著身子的模樣更是讓人蠢蠢欲動。
門突然被推開,被屏風遮住的他顯然有些慌張。
他匆匆扯過旁邊的被褥遮住自己的身子,卻沒有出言呵斥。
沒有人敢進來,除了妻主。
也沒有人敢攔妻主。
「妻主……」他的聲音有些顫,尾音挑起來,帶著不經意的勾人。
「怎麼換衣服了?」
女人朝他走過來,將他狼狽的模樣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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