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叫郭興偉,和趙美鶯在一個地方上班,趙美鶯負責倉庫登記,郭興偉則是維修組的小領導,老婆死了好幾年,一直就對姿色尚存的趙美鶯有點想法。
聽聞她離婚了,郭興偉就像野貓嗅到了腥,對趙美鶯那叫一個殷勤備至,趙美鶯也有趕快再找個男人的打算,兩人一拍即合。
晚上九點多,林杳從學校回來,在樓道里正巧碰見送郭興偉下樓的趙美鶯,她喊了聲媽媽。
樓梯里光線昏暗,加之一身寬大的校服,都難掩少女漂亮動人的容貌。
郭興偉愣了半晌才笑道:「小鶯這是你女兒啊,真是長得和你一樣好看。」
儘管這話也捎帶誇了趙美鶯,她聽著還是不舒服,剛男人眼裡的那抹驚艷簡直不要太明顯,眼睛瞎了才看不見。
對著林杳,趙美鶯沒有什麼母女之情,帶著她這個拖油瓶一起搬出來也只是因為反正長這麼大了,養著也花不了多少錢,她長得好看,以後嫁人了還能收不少彩禮,還能給她養老。
此刻趙美鶯心裡湧現出幾分嫉恨,自己很快年老色衰,而眼前的少女
卻青春正盛。
她臉上的笑容收斂得一乾二淨,語氣也不太好地吩咐道:「我晚點回來,你回去之後盯著小磊把作業寫完,別還像之前一樣成天大晚上的不著家,不知道在哪兒瞎混。」
林杳回到家時,說了好幾遍才讓聞磊關了電視,進房去寫作業,她也在桌前坐下,從書包拿卷子時順手也把手機拿了出來。
屏幕上方有個小企鵝的圖標,她戳進去,看見三十分鐘前聞野發來的消息:【在那邊住得怎麼樣,還適應麼?】
知道她有報喜不報憂的前科,下面還有一條:【說謊鼻子會變長】
林杳沒忍住彎起眼角,笑完眼睛又有些泛酸,她輕輕吐出口氣,敲著鍵盤迴復:【你放心吧,我挺好的】
趙美鶯現在多了個租房的開支,光靠那點死工資完全不夠,她托郭興偉搞來兩台二手的麻將機,放在客廳里,相當於個小型麻將館。
一桌收八十的台子費,來光顧的基本都是小區裡的人,郭興偉為了討好她,天天帶著他兄弟朋友們來捧場。
林杳每晚放學回來客廳里煙燻霧繞的,上廁所還有洗澡都特別不方便,有次洗澡時,她明明關著門,還有個男的從外邊擰把手,幸虧她還從里反鎖了。
之後她都是等十二點散場了再去洗澡。
六月底林杳放暑假,白天也在家,還得幫著做飯,給來打麻將的客人端茶倒水。
周日晚上這天生意特別好,除了兩桌麻將,還有一桌打紙牌的,趙美鶯招呼不過來,又喊林杳出來幫忙。
林杳忍著刺鼻的煙味,拎起開水瓶,走過去挨個給紙杯里倒開水。
這一桌坐著的是郭偉濤和他幾個朋友,都是群三四十多歲的男的,一看見林杳眼珠子恨不得黏她身上。
少女唇紅膚白,漂亮極了,尚青澀的身體已展露出婀娜的曲線了,倒水時抬起的胳膊纖細得仿佛一折就斷。
林杳感受到數道直勾勾,透出猥瑣的目光,很不舒服,她只能加快倒水的動作。
突然地某一刻,她手抖了抖,瓶口一歪,熱水灑出大半。
趙美鶯端著切好的西瓜走出來,看到這一幕,鼓起眼斥責道:「怎麼回事,你小心著點啊。」
又連忙向褲子上被熱水灑到的男人賠笑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女兒總是這麼笨手笨腳的。」
林杳臉因羞恥漲得通紅,覺得難以啟齒,可還是顫抖著唇瓣指控道:媽媽,他剛才,摸了我一下。」
男人一下暴跳如雷,大聲嚷嚷著掩飾自己的心虛:「你瞎幾把鬼扯什麼,我就是手不小心碰到了你一下。」
趙美鶯覺得這也不算什麼大事,抱著想息事寧人的態度說這就是個誤會,讓林杳快點回房間。
林杳覺得這屋子裡的所有氧氣像是被抽乾了,她有種從未有過的窒息感,她費力地大口喘了幾下,眼眶委屈得泛紅,眼淚卻拼命憋著沒落下。
她咬緊唇,難得一見的兇悍目光瞪著那男人。
這樣的模樣落在男人眼裡,他一點也不怕,在場其他人也停了起牌,看好戲似地看著這一幕,連房間裡寫作業的聞磊都扒在門縫往外看。
郭興偉試圖打圓場,趙美鶯感覺丟臉,推了林杳一把:「還傻站這兒幹嘛,快進去啊。」
林杳覺得周圍的聲音像是都虛化了,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也就這麼做了——
她朝那男人走過去,拎著的開水瓶盡數倒在他剛摸過她的那隻手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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