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被拋棄後,她成了京城一霸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7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徐蜜緗抖著手入座捏著筆懸腕片刻,還是沮喪地塌腰垂頭嘆氣。

被帶到暖閣一個時辰里她統共只寫了一個明字。期間不是要吃酥果就是要喝茶,一會兒如廁一會兒眼酸。

薰香裊裊升起。

支開的窗外雪霽初晴,白雪皚皚之外是青松抖落雪色後的蒼翠。

徐蜜緗捏著筆,筆尖一滴墨落在紙上,暈開一個墨團。

「徐姑娘,小燕侍衛說給姑娘送來一個人。」

正愁著呢,盼瑩過來低聲告訴徐蜜緗了一個好消息。她慌張扔下筆提裙就往外跑。

西廂房門外一個年輕的舊衣婢子侷促地候著,瞧見徐蜜緗的瞬間眼一紅眼淚落下。

「大姑娘!」

「阿彤!」

主僕二人抱頭痛哭,還是盼瑩先把人勸進屋去,又端來熱茶給二人吃了暖身,才出去守著門給二人敘舊。

徐蜜緗看不夠似的上下打量著阿彤。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和阿彤分開這麼久。

「姑娘忽然被三爺送走,府上什麼消息都沒有。婢子心急到處找您,還是府上的二少爺好心告訴婢子給姑娘找了個好婚事,姑娘已經入了王府。謝天謝地老爺對姑娘還是上心的。」阿彤握著徐蜜緗的手,上下打量她一身嶄新的衣裳,又瞧著她臉頰多了些腮肉,喜極而涕。

「好婚事……」徐蜜緗竟不知在徐家人口中,她黃泉路口的垂死掙扎只是敷衍的好婚事三個字,氣得咬著腮肉兇狠狠地罵了一句,「太壞了!」

這一聲的態度讓阿彤察覺到了點什麼:「姑娘,可是有什麼不妥?」

徐蜜緗二話不說將發生的過往都告訴給阿彤。

「我竟不知主事的是我爹,還是祖父。」

阿彤聽得兩眼泛紅,擦去眼淚後提出不一樣的答案:「有可能是二爺。二爺比老爺官銜高,府上二爺說話比老爺管用,而且……」

阿彤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徐蜜緗。

「那個黑衣服的小爺來尋婢子後,二爺把婢子叫到一邊遞來了這封信。說是交給大姑娘。」

徐蜜緗也不避著阿彤,拆開信來一看,卻是二伯要徐蜜緗出王府回徐府一敘。有要事相商。

徐蜜緗把信折起塞了回去,起身就要走。

「姑娘去哪?」

阿彤跟著她。

徐蜜緗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有給阿彤交代:「我要去給王爺說此事,你跟著我嗎?」

話音剛落,阿彤立刻點頭:「姑娘這說的哪裡話,婢子一定要去給王爺磕頭的。感謝王爺心善救了姑娘一命。」

主僕二人出門時太陽已經西斜,滿園積雪映照石榴紅似的,看著格外溫暖,卻毫無半分日照下的溫度。

正房的暖閣里早早燈火通明,燒著地的房中溫暖如春,麟王殿下清閒地靠在美人榻吃著葡萄,面前是兩個歌伎在彈琵琶。

徐蜜緗一進去就先脫了斗篷,領著阿彤去給麟王行禮。

阿彤面對麟王時打了個哆嗦,戰戰兢兢磕了頭,感激的話愣是沒說出口,自覺退到了徐蜜緗的身後,猶豫中抱著琵琶的歌伎扯了扯她衣袖,叫她一道跟著暖閣里其他侍女都退了出去。

偌大的暖閣只剩下徐蜜緗和明玉泉二人。

她這才拿出信來直接遞給了明玉泉。

「王爺,我二伯想要我回去見一面。」

明玉泉半靠著美人榻,在跳躍的燭火下他的面容陰晴不定,翻看完簡短的一封信朝徐蜜緗晃了晃。

「你二伯寫的什麼看明白了?」

「字還算簡單,都認識。」徐蜜緗坐在小杌子上,小心斟酌著字,「二伯說怕我想家人,又說長輩有事想叫我去商量。」

「錯了。」明玉泉手腕一晃,窗外翻進來一個黑衣侍衛,從桌上拿過燭火半跪在他面前。明玉泉直接將信遞到跳動的火焰上,火苗一點點吞噬信紙,墨跡早已干去的內容很快被火全部吃下。

「你二伯說,你既然沒死,那就是個好利用的趁手工具,叫你幹活呢。」

明玉泉的翻譯顯然讓徐蜜緗牴觸又看清真相,垂著眉眼斂去眼底的一抹難過。

麟王瞧見小姑娘的神色,想到她才過了十四的生辰。不管發生了什麼,還小。

「無妨……」明玉泉敷衍的話才到了嘴邊,只見徐蜜緗抬起了頭,在燭火下沒了悲傷的那雙眼明亮清透,眼底跳躍著一抹燭火的焰芯,生機勃勃而又孤注一擲。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