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被拋棄後,她成了京城一霸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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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娘們幾乎都攏成一個圈兒坐,彼此也都緊張, 只是在同窗面前不表現出來。

她們的視線總是含蓄而好奇地看向徐蜜緗。

徐蜜緗這會兒已經精神了不少。按照明知嬌的開導,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怎麼都是個死還不如讓自己舒坦點。索性把今日當成了公堂一日游, 和蘭靜對著奉天府里的建築結構和庭院中的花草一陣點評。

蘭靜是真的懂, 徐蜜緗是完全不懂, 她全靠自己的一通瞎點評惹得蘭靜不能冷靜, 捂著她耳朵和她對著喊幾句才調動了一下氣氛,沒那麼緊張。

隨著時間的流逝,眼看著太陽西斜。偌大的後廳中面西的窗全都開著,春日橘紅的陽光伴隨著一陣鳥雀飛過的振翅聲,懶懶散入廳中。徐蜜緗側眸看向窗外,一層一層的飛檐外,是京城的御街,殿下下了值都是從御街而來。往日她都是在夕陽的餘韻中踩著影子等待明玉泉的歸家,沒想到今日她身上殘留著春光的溫柔, 卻要在公堂中忐忑等待著殿下的……

會是暴怒嗎?徐蜜緗搖了搖頭。

「你在這裡搖什麼頭?去看熱鬧嗎, 杜小六的爹來了。朝服沒換, 手裡提著玉笏!」明知嬌湊過來窗邊, 陽光灑落在她臉上,映襯著她滿臉的喜洋洋。

徐蜜緗一聽, 好奇心瞬間衝散她其餘情緒,扭頭順著明知嬌的手看去。

十七八歲的少年被自己的老爹追著人群里狂奔,一邊跑一邊喊錯了。

而那位身著四品朝服,留著鬍鬚看起來很穩重的大臣, 已經被氣得吹鬍子瞪眼,滿臉通紅高舉著玉笏狠狠朝自己兒子拍去。

「丟人現眼的臭小子!你知道你老爹在值房裡有多少同僚嗎?!你知道你老爹當時有多下不了台嗎?!今天老子非打死你個臭小子不可!」

頭一個來的家長總是被所有人圍觀的。但是這位家長戰鬥力實在驚人,生徒們被嚇得紛紛抱頭鼠竄,嘴裡喊著『大人別打了』,又上去了兩個膽量驚人的小子抱著人,強行搶下了玉笏。

「伯父,您打小六沒事,可玉笏不能有損。」搶走玉笏的少年嬉皮笑臉護著玉笏,「您別急,小六犯事兒又不嚴重,您這會兒打這麼狠,小子待會兒活不了嘍。」

杜大人一看,二十多個生徒都怯生生盯著他,腦子終於清醒了一點,乾咳一聲後拿回玉笏,指著自己兒子點了點。

「等著,回家不打你十板子,就是老子這個爹失職!」

十板子……看熱鬧的生徒們笑不出來了,一個個都頂著苦瓜臉,等待著自己的審判。

徐蜜緗問了問十板子打下去會是什麼後果。

「你家裡沒兒郎吧,小郎犯錯嚴重的,按著打兩板子屁股就得腫。」蘭靜說道,「我家就一個調皮的弟弟挨過三板子,打完之後人哭著要死要活的,躺床上半個月賴著不動彈。」

徐蜜緗倒吸一口氣。她視線落到奉天府尹專門派人搬來的長凳和板子上。

「……好狠。」

「我弟弟上次只是把老爺房中的前朝墨寶毀了。」蘭靜憐憫地看著徐蜜緗,「若是論起來事情的嚴重性,此前各家中的孩子所犯之事,皆沒這次嚴重。」

「十板子,已經算偏護了。」

徐蜜緗聽完更心神不寧了。

她也說不好自己是怎麼個心情。她就縮在角落的窗邊,眼瞅著一個一個家

長都到了。

要麼是高官,要麼是有品階的夫人。他們在外都是說一不二的貴人,在國子監祭酒面前,卻陪著笑弓著腰,格外和氣好說話。

「回去就收拾我家小子,絕不讓他再犯!」

被按著的小胖子還不滿,掙開自己爹的手,指著角落裡的徐蜜緗:「明明是她領的頭,怎麼不罵她不打她,偏生給我身上加罪名!」

國子監祭酒眼皮一跳:「她可有慫恿你動手?!她按著你讓你打人了?你也是讀書人,明事理三個字都不認識?」

小胖子悻悻地翻了個白眼:「我不管,反正要罵我先罵她!」

他爹是個大胖子,身上穿著五品官員的朝服,視線順著自己的兒子看到角落。發現是一個年紀小又瘦弱的漂亮姑娘,視線直了,片刻後,手一勾。

「女公子還請過來說話。可是你拐帶我兒犯錯的?」

徐蜜緗面對同窗的家長本要客氣些,與人對視時準備起身道歉,聽到這句話她有些楞,怎麼都聽不出一絲好意來。甚至有些讓人不舒服。

徐蜜緗眉頭微蹙,並沒有過去,而是站直了身體:「這位大人說話有些偏頗。我與你兒並非同班,不曾認識。」

「爹,她是丁字舍的。」小胖子對他爹說道,「她爹是個六品博士。但也不知道是在哪個學宮。」

他父親表情一變,視線黏在徐蜜緗身上:「你說一句不認識就不認識?那為何我兒幫你犯錯?生得漂亮的女娘不檢點些,在泮宮帶壞我兒,實屬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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