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戴著它一輩子的!」小雄蟲立即說。楓葉葉柄處特地做了一個小孔,剛好可以用繩子穿過去,將它戴在脖子上。
他將楓葉塞進衣服里,調整一下位置,讓葉片貼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能感受到我的心跳嗎?」
西爾斯有點想笑,「哪有那麼精準,最多只是能感受到……你在這裡。僅此而已。」
「嗯,我在這裡。」
風繾綣又溫柔。兩個蟲貼得非常近,近到艾弗雷特再往前一點就可以得到一個親吻。
但止咬器的存在,阻隔了親吻。
視線在空中無聲地糾纏了一會兒,艾弗雷特低下頭,握住雌蟲的手,輕吻了一下他戴著婚戒的指節。
「這份禮物,我很喜歡。」
「比古也給雄蟲哥哥準備了禮物!」小蟲崽此刻突然加入,獻上了自己的大作。
那是一幅畫,畫面中有一棟小房子,三個蟲和一個機器人。名字是《我和我家》。
「比古畫得真好看!」艾弗雷特立刻不遺餘力地誇獎起來。
西爾斯也表示了讚賞,因為他很清楚,小蟲崽過去的蟲生當中從沒有接觸過繪畫。這已經是他能夠表達自己的感激和愛的最佳方式了。
在小蟲崽尾巴都被誇得要翹上天的時候,艾弗雷特提議:「我們一起拍個照吧!」
說干就干!艾弗雷特立刻打開光腦的拍攝模式,調整角度對準了正在船上熱鬧的一家三口。
艾弗雷特對著鏡頭比出了一個耶!小蟲崽坐在索拉斯的胳膊上舉著自己的畫。雌蟲倒是一如既往沉默地站在後方,但藍眼睛裡也能看出明顯的笑意。
攝像頭將他們定格在了這個瞬間裡。
「第一張全家福!」
艾弗雷特拿著照片左看右看,還是覺得不滿意,於是又拉著他們一起拍了其他各種姿勢的照片。
有直愣愣站著的,有一起躺在甲板上的,有三個蟲圍成圈的,還有各種扮鬼臉的……
艾弗雷特一張一張看過去,發現因為止咬器的關係,索拉斯的面部總是昏暗模糊的。顯得有些突兀。
「怎麼了?」
「照片裡,止咬器有點奇怪……」艾弗雷特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之前索拉斯對於摘下止咬器明確的反對和拒絕,「啊,沒什麼,之後可以調一下色調。」
西爾斯沉默片刻,手伸到腦後,咔噠一聲,解開了止咬器的扣帶。
雌蟲主動把止咬器摘了下來。
這是不知多久之後,艾弗雷特再一次幾乎完整地看到雌蟲的臉。
左側臉頰上貼著巴掌大的白色繃帶和紗布,遮蓋住了下面的傷口。但是從大小來看,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
但更關鍵的是他終於看清了雌蟲高挺的鼻樑,清晰的下頜線,以及在這當中,飽滿的雙唇。
因為止咬器的關係,他們從來沒有好好地接過一個吻。於是艾弗雷特的口欲就只能落在其他的地方,脖子,鎖骨,肩膀,胸口。
現如今雌蟲大大方方把唇露出來,沒有了止咬器的阻隔,讓艾弗雷特忍不住生出了一些想法。剛剛把身子往前稍微傾了傾,就聽索拉斯問道:「不是要拍照嗎?」
於是沒有戴止咬器的雌蟲頭一次出現在了艾弗雷特的鏡頭裡。儘管左臉上還有很大一部分的繃帶遮擋,但只要角度找對,從某些側面看過去的時候,幾乎和正常的雌蟲一樣。
而且,艾弗雷特有些恍惚,這也太像了吧?
但西爾斯上將此刻應該正在第一軍團,必然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怎麼了?」西爾斯注意到了小雄蟲的眼神。
「你跟一個蟲,長得很像。」這個蟲是誰,不言而喻。
「我的長相在軍雌當中相當常見。不僅跟西爾斯上將很像,跟很多軍雌同事都像。」
「也是。」艾弗雷特釋然了,「雌蟲那麼多,長相相似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那你……」
「我只要你!」艾弗雷特真是怕索拉斯又說出什麼替身之類的話來,趕緊搶先表態,「就算西爾斯上將跪在我面前,求著我標記他,我也不會看他一眼!」
西爾斯忍笑,「上將不是你的偶像嗎?」
「偶像是一時的。但愛蟲是永恆的……」艾弗雷特終於如願以償啃上了自家雌蟲的嘴,黏黏糊糊地說道。
艾弗雷特又拍了許多照片。雖然雌蟲很快就把止咬器戴了回去,但他還是拍到了幾張很不錯的全家福。
以及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單蟲照片。
其中比古的占了絕大部分。小蟲崽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時不時就站在船上的某個角落說,快拍我,快拍我!
甚至會竄到桅杆頂端,身形特別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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