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弗雷特憂心忡忡地看著頂上的小蟲崽,對比之下,旁邊雌蟲倒是很淡定。
「你不擔心比古嗎?」
「放心吧,如果他掉下來,我能接住。實在不行你可以用琥珀。」西爾斯冷靜分析道。
「不,我不是說這個。」艾弗雷特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擁有了老父親心態,「他的畸形……我們不應該擔心他的未來嗎?」
「畸形不是他的問題。是環境的問題,要麼去改變它,要麼去順應它。」
「算了吧,我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和野心去改變。」艾弗雷特趕緊表示拒絕,「但我有很多很多錢,應該足夠比古揮霍了吧。」
西爾斯不僅有錢,而且有足夠的實力庇佑一個小蟲崽安全長大。「現在討論這些太遠了,他還要十幾年才能長大呢。」
「不如先想想今晚的計劃吧。」
艾弗雷特眼睛一亮,「所以你答應……」他再次把那一長串西爾斯似懂非懂的專業名詞說了一遍。
這事居然還沒忘嗎?「不是這個。」
「我是說,生日蛋糕。」
在輕微搖晃的甲板之上,在漫天繁星的映照之下,三個蟲一起圍著一個小蛋糕和上面搖晃的小蠟燭。
然後唱生日歌。
西爾斯的生日快樂歌還算標準,比古是完全不會唱,在旁邊跟著吱吱哇哇,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小蛋糕,已經在流口水了。小傻瓜的聲音從艾弗雷特的光腦里傳來,機械刻板,比起唱更像是在讀,比西爾斯要慢了半拍。
等一首三合唱的生日快樂歌唱完,艾弗雷特自己先忍不住了,笑得肩膀都在顫。
「這都唱得什麼呀!哈哈哈哈哈……!!」
「快許願吧!」這是索拉斯在笑著催促。
「趕緊許願,蠟燭都要滴到蛋糕上了!」這是貪吃著急的小蟲崽。
艾弗雷特雙手合十,虔誠許下心愿,然後睜開眼睛,將面前的蠟燭一口氣吹滅。
「許的什麼心愿?」西爾斯問。
艾弗雷特一臉神秘,「說出來的話就不靈了。」
他們一起分著吃掉了蛋糕,又在船上玩了很久才回家。等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精疲力盡的小蟲崽倒頭就睡。兩個成年蟲也回了自己的臥室。
艾弗雷特洗澡的時候,西爾斯看到他放在床頭柜上的光腦手環亮了一下。
上午的時候艾弗雷特說實驗室有事,但西爾斯不小心瞥到了他的屏幕。那上面跟他對話的蟲備註是財務審查。
小雄蟲說謊了嗎?西爾斯往浴室看了一眼,估計艾弗雷特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猶豫著伸出手指,觸碰了一下亮起來的光腦。
沒有打開消息記錄,反而彈出了歷史搜索:如何說服雌蟲用這個姿勢在床上等我?
下方還有簡筆畫示意圖。不愧是有繪畫功底的,寥寥幾筆就栩栩如生,可以看出這個姿勢沒有穿太多的衣服。唯一比較明顯的布料是一條黑色絲帶,被系成了蝴蝶結。
這也未免太……
像是某種打包好等待被解開的禮物。
西爾斯回憶了下艾弗雷特說的那一長串名詞,試圖把它們對應起來。
就在這時,浴室里的水聲突然停了。
西爾斯做賊心虛一樣,把光腦迅速放了回去。
算了,待會直接問就好。
他又想到了些什麼,在自己的光腦上搜索了一下關於指環的含義。沒什麼有用的信息,最上面的幾條是關於如何使用指虎有效地攻擊敵蟲。
西爾斯稍加思索,在指環後面加上了人類這個關鍵詞。這次搜索結果看起來靠譜多了。
上將仔細把前幾條答案認真看完,了解到了一些人類儀式,和這些儀式背後代表的含義。
他也終於明白,為什么小雄蟲要讓他說一句「我也一樣」。
西爾斯關掉光腦,在昏暗的房間裡沉默了好一會兒。
浴室里再次響起水聲。
西爾斯覺得日後自己一定會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但在此刻,當下,他想要實現小雄蟲的所有願望。為此,他願意做出一些妥協。
他抽出睡袍上的黑色系帶,脫掉衣服。
在利用精神力給自己綁住的地方打那個蝴蝶結的時候,羞恥感達到了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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